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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飲酒的聞言也來了脾氣,擼起衣袖子氣道:“嗨,你這小子,我好心好意的將事兒與你說道,你瞧瞧你什麼態度,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咱們可是在這七離旁的小村子裡長大的,這些事情哪有比咱們兄弟還要清楚的?就說他家的,原也是在七離的軍隊里,那可是親眼看見的,梁鴻將軍將姜將軍打得重傷落荒而逃,你同我說什麼造謠?”

“可不就是,咱們那是看你一外地的,不對你動手,你可別不知好歹。”

沐阮聞言脾氣消了些,朝二人道:“二位小哥見諒,我也是擔心不是,這親還沒尋着呢,那兆國就要打進來了?那怎麼你們一個個的,還這樣淡定。”

二人捏着酒碗灌了一口,掃了眼一旁站着的沐阮:“咱們原就是這兒的人,有什麼可慌的?難不成梁家還能拿咱們這些百姓開刀不成?”

沐阮這心裡是又急又氣:“那他們這會兒怎麼還沒有打進來?”

按理說,既然主帥重傷,那就該一鼓作氣才是。

飲酒的小哥笑道:“誰知道呢,我只聽人說那梁家的人率兵奪回了梁家寨,就在梁家寨安營紮寨了,至於旁的,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沐阮聞言暗自鬆了一口氣,朝二人:“這話也是在理,我還有事,告辭。”

二人見沐阮走,嗤笑道:“這七離都亂成這個樣子了。”

“可不是,像咱們這樣淡然飲酒的,那可真是不多了。”

沐阮急匆匆的回了小破院子,就見梁霄與那老頭兒正在灶房裡煮着菜,老頭兒腿腳不便,在一旁燒着火。

梁霄圍了一個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都說君子遠庖廚,可是對於梁霄而言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沐阮朝梁霄招了招手:“你出來一下。”

梁霄往鍋里添了些水,將鍋蓋蓋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走了出來,狐疑道:“怎麼了?”

沐阮氣道:“你知不知道,梁鴻和梁輝他們已經背叛了大魏,投靠了兆國了,先前還率兵攻打七離!我真不知道這幾個人的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樣的事情,怎麼能這樣莽撞!這萬一若是出個什麼大事的,他們也扛不住啊!你又沒有死,你說這到底要天下人怎麼看待你梁家?”

梁霄聞言怔了怔:“消息可屬實?”

沐阮抹了一把臉,憤憤道:“那兩兄弟怎麼這麼糊塗!這件事情整個七離的人都知道,你還來問屬不屬實!他們背叛了大魏,你說你到時再怎麼洗白,也沒有用啊!你讓大家怎麼做!他們都回了梁家寨安營紮寨了,可是這件事情我看着怎麼就這麼懸呢?”

他的心裡那個氣!這兩個沉不住氣的,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這到時可怎麼談事情!

見梁霄在一旁淡定不語,沐阮急道:“你說你,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木着個臉,他們的事情鬧成這個樣子,還要怎麼去收場?”

“那兩個人到底是怎麼跟虞尚雲聯手的!以虞尚雲那隻狐狸的狡猾程度,我看這裡邊也沒有安的什麼好心。”

梁霄擦着手,見一旁的菜地上還有兩根蒜,便走過去摘了來。

“既然他們與虞尚雲有所合作,那麼若瑾在兆國想必也是平安無事。”

沐阮愁道:“我跟你說的是這個事兒,你怎麼扯到那個事情上去了。”

梁霄來到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洗着手中的蒜,朝沐阮道:“此事須得從長計議,切不可操之過急,至於我大哥二哥他們,我相信他們自有主張。”要讓梁家背叛大魏,那是不可能的,這一點自信梁霄也還是有的。

沐阮奪了他手裡的桶,氣道:“你怎麼還這麼冷靜!都是板上定釘子的事情了,不行,我覺得咱們得趕緊去一趟兆國,否則只怕這個事情會越來越大!”

梁霄將蒜葉子上發黃的部分摘了下來,扔進了老先生養的那個雞圈裡,朝沐阮低聲道:“此事,我與姜必武必要有一個決斷。”

沐阮急道:“哎呦,你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梁霄我告訴你,你若是再在這兒耽誤下去,搞不好你那兩個哥哥就真的被虞尚雲那隻狐狸利用了,再者,他對若瑾的好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到時若是若瑾知道你死了,傷心絕望之下看到這虞尚雲的好,到時可就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你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

梁霄晃了晃手裡的兩根蒜,輕笑道:“我對若瑾有這個自信,你若是擔心,你就先去兆國替我照顧好她,待我忙完了這邊的事情,我自然就會去找她。”

沐阮抹了一把臉,瞧着七離這灰濛濛的天無奈得緊:“就數你最是淡定了,可是你瞧瞧事情都變成什麼樣子了!你找姜必武做個什麼了斷?人家重傷在身,你去了也不過是撿個現成的人頭罷了,有什麼意義。”

梁霄捏着手中的兩根蒜,朝沐阮淡道:“此事你無須擔心,我自有主張,只是去兆國,必須要讓我先將這姜必武的事情解決了。”

先前就是他太過仁慈,念着舊情,才會將這個禍害一日一日的留着,一次一次的放過,最終釀成了今日的的禍端。

若是不將姜必武解決了,只怕往後後續的麻煩也是不少。

沐阮一拂衣袖氣得乾巴巴的罵道:“你這個不開竅的!我到時定要告訴若瑾,讓你去跪足一夜的搓衣板。”

沐阮氣呼呼的進了廚房,梁霄笑盈盈的也進了屋。

其實對於徐若瑾而言,她從來不會提什麼讓他跪搓衣板這樣的事情,所以這梁霄也是心安理得。

沐阮跟在後邊無奈的搖頭嘆氣!他完全琢磨不透的梁霄想要做什麼。

那飯菜熟了,梁霄剩了將飯菜擱在大廳里,外邊忽的響起了動靜,有人用力的敲着門,梁霄望向老頭,透出幾分防備:“這個時候怎麼還有人敲門?”

老頭兒腿腳不便,坐在廳里看着拍得搖搖欲墜的大門狐疑道:“我記得我今兒也沒約人。該不會是官兵吧?近兩日這官兵一直在搜查着什麼,問又問不出。”

梁霄聞言狐疑道:“搜查什麼都不知道?”

這七離,梁霄總覺得越發的沒有規矩了,與他先前在七離鎮守的時候差得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