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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兩日,幾人也將天機城逛的差不多,只有那鑄神台沒有去過了,因為那裡被列為了天機城的禁地,只有等到每十年一次的飛升大典才開放。

這一日,白艷生來旅店請他們幾位前去城主府赴宴,白薇夢也跟在他後面,換了平日里穿的銀袍,穿了一身南國的天青色廣袖長裙。

看着描過眉,塗了口脂,甚至還在額間點了花細的白薇夢,幾人足足是愣了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都說南國的傳統服飾最為美麗,是整個幽冥九州上其他國家和尊城不能比的,如今一見果然是如此。

看到千凰那一襲飄飄的白衣之時,釉雪本來想說,那個姐姐真是如神女般美麗,然而千凰太冷,她就是有諸多話都不敢湊上去說。

如今看到白薇夢,她真恨不得跑上前去,將她仔仔細細的瞧個真切。

白薇夢本就生的眉清目秀,五官精緻,平日里穿着方便戰鬥的銀袍也是非常的惹人注目,這會兒換了常服更是美的奪目。

玉釵珠翠點綴在她烏黑的發間,更是增添了無盡的少女風情。

她偷偷的打量着眾人的反應,青穆仍舊是冷着一張臉,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她忽然就有些生氣,卻只把這種情緒埋在心底,面上仍舊是不動聲色,跟着白艷生帶着他們去往城主府。

“哎,莎莎,我給你說,薇夢姐姐今天可是好漂亮呀。”釉雪看着白薇夢走在前面的背影,“莎莎,你穿南國的服飾肯定也很好看,改天叫洛楓去給你買一套怎麼樣?”

“阿雪,南國的服飾是好看,卻也是公認的繁複,我覺得就我身上的衣服就好了,那些太麻煩了。”就算洛楓買了她也未必會穿,因為她看不見,又如何去擺平那些複雜的服飾呢。

“唉,也是。”釉雪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莎莎,又看了看和旁邊的洛楓,他們這一行人,哪個又不是穿着簡單又利於戰鬥的衣袍呢。

基拉戈倒是跑的快了許多,蹭到了白薇夢的身邊,“薇夢姐,你今天真是漂亮啊,跟穹城上來的女神一般。”他笑嘻嘻,油嘴滑舌,“今天的天氣還真是好。”

白薇夢側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見過穹城上的女神嗎?”

他被這一眼瞪的有些虛,吞吞吐吐的回道:“沒……沒有。”

“再胡說小心我把你射成篩子!”她心裡憋着一股火氣,正好沒地方發。

基拉戈這是搭訕不成,反倒成了出氣筒,只得悻悻的又縮回了後面,跟釉雪他們一起走。

這一切,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不免又被洛楓和釉雪嘲笑了一通。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再笑小爺我……”他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洛楓和釉雪。

“你想怎樣?想再玩一次飛翔的阿啵嗎?”釉雪笑嘻嘻的截斷了他的話。

他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青穆,這些天真是被他們師兄給整蠱整的有些心虛了,他就不明白了,那個青穆那樣冷冰冰一副跟誰都無關的樣子,怎麼就對釉雪這個小丫頭片子那樣的言聽計從,真是叫他怎樣就怎樣,可惡啊,只恨自己修為不如他,只能落得被整蠱的下場。

“不怎樣。”他回道。

白艷生是特意留意着白薇夢的舉動和變化,看着她漠然的神情,心中不免重重嘆了口氣,真是女兒家長大了,心思不由人了。

說是赴宴,可如今天機城的危機還尚未解除,也就是在城主府的前院擺了兩桌簡單的酒菜而已。

見過千凰和白良平之後,青穆便上前,對白良平施了一禮,“晚輩想跟白城主打聽一個人,不知道白城主可有見過?”

他拿出夢珠,微微注入靈力,封存着鳳珏的記憶畫面就顯現了出來。

“怎麼,鳳珏一直沒有回七絕殿?”白良平看着畫面中的銀髮青年,這個青年留給他的印象極其深刻,所以他一語就道出了他的名字。

“沒有,不知道他是何時來的天機城?”青穆收了夢珠。

“我最早見到他是五年前,那是他第一次來天機城,他是接了我發布在蛛網中的賞金任務,去水雲澤剷除作惡的日輪花和黑蛛,第二次見到他是四年前,他解決了水雲澤的禍患到我這裡來回復。”白良平回憶道,“因為他孤身一人把水雲澤的日輪花和黑蛛全部都剷除了,才會讓我有如此深刻的印象,他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呆在水雲澤,從那以後,水雲澤那邊直至今日都沒有邪物敢再出來作惡。”

“那你知道他後來去了哪兒嗎?”

“他在我宓州的蛛網中接了一個滄瀾州的賞金任務,大概是去那裡了吧。”

“滄瀾州。”釉雪一怔,“大師兄豈不是出海了……”

他們豈不是要跟去滄瀾州,不過按照在語熙那裡得到的消息,他在三年前就已經回來了啊,還去了聖心庭院,他究竟去滄瀾州做了什麼呢?一時間無數的問題糾結纏繞在兩人的腦海中,是理都理不清。

“這些事情先放一邊吧,先入席吧。”白艷生在一旁輕聲道。

“是啊。”白良平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郡主請上座,有什麼我們宴後再說吧。”

在場的人都陸陸續續的入了坐,千凰今日倒是沒有戴面紗,卻是又戴了一個拉着白紗的斗笠,整張臉還是隱匿在斗笠之下不得見。

釉雪和青穆因為白良平的話都陷在沉思中,洛楓,基拉戈,莎莎三人倒是顯得輕快,在白良平的示意下不客氣的吃了起來。

席間沒有人說話,氣氛也是頗為怪異,這個時候白薇夢站了起來,對着千凰施禮道:“看大家都這麼安靜,這氣氛顯得太過於沉悶,不如就讓薇夢給大家敲一段鼓曲助助興吧。”

聽到白薇夢說要敲鼓曲,釉雪不禁為之精神一振,“那豈可沒有伴舞,光有鼓曲會不會太單調了。”

白薇夢眉毛一擰,微微挑起,“那釉雪妹妹會跳舞嗎?”

在南國,有帝君帝女,歷來從來沒有人敢說自己善舞,因為這世間最善舞的人就是南國的君主。

“真的可以嗎?”釉雪的眼神雪亮,目光灼灼的盯着坐在上位的千凰。她當然知道這世間最為善舞的就是南國的君主,千凰身為郡主同時又是攝政王女,自然是見過君主跳舞的,自己這樣的俗世拙技不過就是為了來活躍氣氛的。

“去吧。”千凰清冷的聲音從紗簾後傳出,同意了。

青穆看了一眼跑的飛快的釉雪,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震驚之色,他這個小師妹,何時會跳舞了?他怎麼不知道。

看着一臉笑容跑的飛快的釉雪,白薇夢連忙出聲叫住了她,“釉雪妹妹,你這一身衣袍怎麼看也不像跳舞的行頭,不如叫侍從領着你去換一套吧。”

釉雪停下腳步,低頭看了看自己黑色的袍子,好像是不適合跳舞,於是笑了笑,跟着侍從去了內里更換一身的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