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漩渦席捲整個空間,氣勢比陳羽剛才修煉不滅金身訣起碼大了十倍,狂暴的靈氣將陳羽的皮膚割的升騰,那感覺就像無數把刀片在上面來來回回的割動一樣。當然這並不是最恐怖,最讓他渾身發冷的是,那股磅礴的靈氣鑽進胸口的感覺就像一條巨蛇在不停撕咬胸口的血肉
這種感覺讓陳羽額嘴角立刻抽動起來。
“**,難道在這地方修煉就沒有舒服一點的方式嗎?這麼下去,就算不會走火入魔,也要被折磨死了”
陳羽暗罵了一句,牙齒緊咬,現在為了修復深淵之刃,這些痛苦,他只有忍了,誰叫自己貪圖這些靈氣呢,這種結果純屬自找。當然陳羽抱怨歸抱怨,在他心裡倒是希望再未來的日子這種痛苦能多來幾回,那樣他的實力起碼能暴漲幾十倍,足夠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深淵之刃的修復一點點繼續著。
陳羽進入內觀景狀態之後,能夠清晰的看到胸膛一粒細小的黑點正在以高達每秒上萬轉的速度旋轉著。洶湧的靈氣一到它身上,立刻就像進了黑洞一樣消失無蹤,完全掀不起半點漣漪。不過陳羽卻能感覺到,隨著靈氣的吸納,它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越發的強大了。
它的能量正在呈幾何倍的增多
面對這種情況,陳羽有一種痛並快樂的感覺,雖然胸口疼的難受,可是看到深淵之刃不斷被修復,這種疼痛馬上就被欣喜與渴望給覆蓋了,他現在簡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把兵器到底能被修復到什麼程度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不覺中,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外界的靈氣在這三天內像是經歷了一場曠世浩劫,那些因為濃度太高而形成的靈氣結晶完全消失,甚至連白色霧氣都不存在了。現在這片空間裡空蕩蕩一片,靈氣的濃度也只是比外界高出了兩三倍。
對於一片充滿靈氣的寶地來說,這隻能用毀滅性災難五個字來形容。
而陳羽的胸口的那一抹黑紅光芒,卻像是獲得重生的生命一樣,隨著陳羽的心跳,不停的閃動著。這種狀態持續了足足十幾分鍾才緩慢的停下來,黑紅色的光芒隱去,陳羽睜開了眼睛。
“這……這個驚喜未免有點太大了。”
陳羽輕輕落地,瞪著一雙驚詫的眸子,心裡有一種虛幻的感覺,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一樣。此時在他的胸膛處,深淵之刃的已經不是一顆塵埃一樣的黑點,而是變成了一團氤氳黑氣,這團黑氣足足有拳頭大小,在他的體內另闢出一片空間,輕輕閃動著。
因為陳羽身體的隔絕,這股黑氣中的力量自然不會外洩出來,可是陳羽對它卻是瞭解的一清二楚。在修煉完畢之後,他通過內觀景能力,將精神滲透到了這團黑氣之中,結果進去之後立刻就像鑽進了一股血海中一樣,漫天的血浪此起彼伏,幾乎讓人窒息。
只在裡面呆了一瞬間,陳羽便立刻退了出來,心神中的震盪久久不休。
將此地靈氣掠奪般的吸納之後,深淵之刃已經成長到了一個讓陳羽心驚肉跳的地步。雖然因為它本體破損,只剩下一絲本源之力,即便吸納了靈氣也不會增強爆發出的最大力量,可是,經歷了一番掠奪式的靈氣吞噬之後,它所蘊藏的能量的總量卻成倍的增長,那一片血海就是它的能量所化
也就是說,如今陳羽使用深淵之刃,絕對不會只有短短三秒時間,在未來的戰鬥中,它再要凝聚實體不用再完全依靠陳羽的提供舍利金光,因為它自己的就提供大部分能量,這樣一來,陳羽催動深遠之刃的消耗就要降低的多得多,這就意味著,他能使用深淵之刃持續作戰了……
一想到這點,陳羽就有些頭皮發漲。他都有點為敵人感到悲哀了,這樣一件兵器如果能長時間使用,那麼,得是什麼樣的高手才能擋得下來?沒有白銀級的實力,連想都不用想了,直接會被那一股洶湧的黑炎燒成飛灰。
有了這樣一個強大底牌,他倒要看看,黑暗探險聯盟的那幫混蛋,還敢不敢再來找他的麻煩?
想到這些,陳羽的心情出奇的舒暢,前些日子的陰霾一掃而空
不過當陳低頭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頓時苦笑起來。經過這一番折騰衣服早就連渣滓都不剩了,更要命的是,他手頭一件衣服都沒有。一旦離開這裡他這幅樣子怎麼出去見人?
搖頭嘆了兩口氣,陳羽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現在只能等離開這地方以後看看能不能抓一兩隻動物,用它們的毛皮做一身衣服。
考慮好這點,陳羽抬頭,仔細打量起來這片空間來,現在最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儘快找到出路,離開這裡。葉流螢與曾書雲在外面,誰知道會不會遇上黑暗探險聯盟的其他人?曾書雲倒是好說,打不過能跑,可是葉流螢卻跑不掉。現在他必須儘快走出去,一來為了保護他們,而來……他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黑暗探險聯盟那一群小丑
不過當陳羽看清周圍的情形時,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在他周圍,七條五米多寬的紫色瀑布從四面八方連接進來,在瀑布的上方與下方則是清一色的黑色巖壁,上面光滑如鏡,看不出半點人工製作的痕跡。而在陳羽的頭頂上,則是一塊數十米大的白色岩石,石頭上閃爍著刺目的白色毫光,將整個空間照的一片通明。
而陳羽所呆的地方,是一根青黑色的石柱。
這根石柱完全浸泡在紫色的液體中,面積不過十多平米,不過高度卻有是十四五米。石柱孤零零的立在中央,周圍全都那種熱到讓人窒息的紫色液體。可以說如今的這片空間,除了可以進來的紫色河流,再沒有其他任何一個出口。
“難道要從這些紫色河流裡游出去?就算能夠不滅金身訣提高了一個層次也未必能抗的住那種高溫啊。該怎麼辦?”
陳羽皺著眉頭在石柱上想了半天,最後竟然一咬牙,直接跳進下面的紫色河流裡去了。不過,不到一分鐘的功夫,陳羽便嘩啦一聲竄了上來,嘴裡大口喘息的兩下,罵道:“這到底是什麼混賬河水,溫度怎麼會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