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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臉忽然變得很難看,冷冷的說道:“我沒病你個招搖撞騙的騙子,別在這裡危言聳聽了,我是不會相信你的。”

陳然一聽這話憤怒了,離奇憤怒了

這貨最單純的地方在於,只要他一憤怒的時候,除了拉拉,其他人根本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更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嬌滴滴的美女,反正從來都不會客氣。

“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誰知道你這麼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覺得喝了幾年洋墨水就牛逼大發了”

“你是不是覺得你長得挺好看所以我就得跟孫子一樣捧着你”

“你是不是覺得天底下除了你,別人都不會治病了連自己都病的不輕了,還說別人是不會治病是騙子,想啥呢你我看你也就是自己騙自己,騙自己沒病吧”

“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得的是一種心理疾病,這種疾病會導致患者厭惡男人,甚至不願意和男人有任何方面的接觸。在醫學上,它有一個學名,叫做恐男症。”

“恐男症,知道什麼是恐男症嗎英文解釋叫做:androphobia,指的是對男性或男性氣質的恐懼。”

“患上恐男症的患者,幾乎都有自己的一段經歷背景,但總的說來都與早年特別是青春期時期的性意識萌動有關係。”

“或許是處於青春期時見到了一些令人噁心的男性、或者是從影片中看到男性暴力粗俗的一面,還有可能是經過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和戀愛。”

“剛才聽你們兩個聊天,你的病情初步推斷,應該是你出國留學之後患上的,具體是什麼原因,你應該比誰都知道吧。”

陳然說完之後,拿起桌子上的紅牛一飲而盡。

林曉婉震驚的看了看茹夢依,又驚愕的看了看陳然。

有的時候,陳然的能量,真的超乎你想象。

茹夢依呆了,徹底的懵了。

她的小臉有點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而且眼裡有點水霧,不知道是悲痛了還是咋的。

總是來說,從小到大從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罵過她,事實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男人對她說過一句重話。

當然了,茹夢依也不是那種被罵幾句就方寸大亂的小女人,她最扛不住的是,陳然恰好說到了自己心裡最痛的地方。

茹夢依知道自己的問題,她知道自己心理有一道無法抹滅的傷痕。

不過她主修心理學之後,就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現在這個問題,都已經被他封存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就這麼裸的被眼前這個陌生人給剖露的一點都不剩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挨罵已經算不了什麼,最讓她難受的是那種感覺又重新回來了。

對於從小就是天之驕女的茹夢依來說,,在美國的那段記憶,是她一輩子不想回憶的。

可現如今,又被眼前這死騙子毫不留情地指了出來,導致茹夢依徹底的悲劇了,內心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尷尬、難堪、甚至於屈辱。

陳然幹完一罐紅牛之後長舒了一口氣,剛才一通長篇大論,集良心說只有五個字:“真他媽過癮”

換了一個思路不太清晰意志不太堅定的女人,估計就得轉身捂臉淚奔了。

但茹夢依很快就冷靜下來,直視陳然道:“我有沒有病是我的事情,這不是你冒充神醫的理由。”

“我的情況,你可以通過我和曉婉的聊天然後推出一些東西說出來詐我一下,但如果真的遇到了有生命危險的病患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的猜測就會奪去一條人名到時候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陳然先是一怔,而後勃然大怒:“我詐你妹啊我”

“請客氣一點,別讓我罵你流氓”茹夢依刷的一下站起了身子。

人生第一次,她被人用粗口罵了一頓。

茹夢依做了幾次深呼吸,盡量不跟這種江湖騙子一般見識,告誡自己千萬別用對方的粗鄙來懲罰自己,不值

陳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流氓,跟你一比到底誰他媽才是流氓啊你就憑着你主觀的猜測就把我定性為騙子了,要是再給你一點生殺大權的話,你是不是早就把我拉出去斃了誰能比你更流氓”

茹夢依呆了呆,卻也不否認這種可能性。

如果她真掌握了無上的權力,肯定不會跟陳然廢話,雖說未必會直接斃了陳然,但肯定得把他丟牢里待個十年八年的好好反省一下。

就在這時候,陳然突然話鋒一轉:“算了,大家都是讀書人,我也懶得跟你吵。”

說完,伸出兩根手指:“現在,我只問你兩個問題。第一、你憑啥說我看出你的病情是詐你第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會看病、奪取人命了”

茹夢依算是明白了,對付陳然這種滾刀肉,你壓根兒就不能跟他含蓄,得把話挑明了說:“好,我問你,你是怎麼確診我有恐男症的還有,既然你說了我有恐男症,為什麼還要給我切脈難道恐男症那種心理疾病,是你切脈切出來的”

陳然覺得這茹夢依不僅有恐男症,恐怕還有臆想症、精神病,只不過都隱藏的很深,屬於潛力病源。

看着茹夢依這麼咄咄逼人,陳然覺得自己要再隱忍的話,那就太不爺們兒了,必須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

陳然反瞪向茹夢依,笑了笑,說道:“我要說我真的是切脈切出來的,你信嗎”

茹夢依回答很幽默:“你覺得我應該信嗎”

陳然此刻紳士風度全扔,撇着嘴道:“哥真鄙視你作為一個大夫最起碼的嚴謹態度,為啥我就沒從你身上看出來呢就算是心理疾病,也會伴隨着身體的不適,必須全部查清才能確診,不能有一點遺漏和偏差,你滴明白”

茹夢依頭有點暈,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她聽過各種各樣討好或表白的話,但從沒聽說,甚至從沒想過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某個男人會一點都不客氣的對她說:“哥真鄙視你。”

這搞得茹夢依自己也有點鄙視自己了,在掌握確鑿的證據之前,推斷始終是推斷。

原來在那死騙子眼裡,自己根本就一無是處。

倘若換了一個潑辣點的姑娘,也許明知自己錯了還會跟陳然死磕下去。

但茹夢依歷來比較講究以德服人,哪怕心裡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陳然是個江湖騙子,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她也不願意把事做得太絕。

平復着凌亂的心緒,茹夢依問:“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我得了恐男症的,你切脈,又是在確認什麼。”

陳然當場就把自己當一腕兒了,牛逼哄哄道:“你管得着嗎”

茹夢依淺淺一笑:“你以為這樣能保持你的神秘感最起碼在我眼裡,你現在的氣度完全不像一個神醫,反而更像是理屈詞窮在耍無賴。”

“你愛怎麼說怎麼說,我沒說自己是神醫啊。”陳然指了指笑臉漲得通紅的林曉婉,“是她說的。”

林曉婉見戰火突然轉到了自己身上,嚇得手裡的手機“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不過陳然說完之後,又腆着臉道:“不過我想問問,你眼裡神醫是怎麼樣的留着白鬍子穿着唐裝,開口閉口之乎者也,還得仙風道骨是不是”

這個問題實在很有深度,直接把茹夢依難住了,因為她也沒見過真正的神醫長什麼樣。

不過這倒是解了林曉婉的圍。

林曉婉已經興奮的不要不要的了,只見她悄悄從桌子上拿起手機,攝像頭對準了茹夢依和陳然,繼續偷拍着

茹夢依這妞肯定以前太出色了,或者說一切發展得太順利了,以至於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陳然從來不怕牛逼人物,就怕有人在他面前還不停地牛逼,所以陳然那遇強則強的小宇宙終於徹底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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