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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烏社,這名字熟。

我蹦了起來,往後退去。

不就是前幾天綁架歌星冬薔薇,還派了三個妖怪襲擊我的那個組織嗎?!社長,這是老大的意思嗎?

霍玉和小綠護在我左右,頭頂的小白也感覺到殺氣地睜開眼睛。

相比起我們十二萬分緊張,這個叫陳有道的老大和諧地掰下一顆葡萄,微笑地看着我們。

“我是應該叫你做木兄弟,還是妖王大人好呢?”

這個妖怪居然知道我是妖王?

我腿軟嘴不抖,挺起腰杆子調諷說:“道上的朋友給面子,都叫一聲木爺。你年紀大,叫我木哥就可以了。”

陳有道差點被葡萄噎着,他保持着淡定地樣子對我說:“那我還是叫是你木兄弟好了,妖王這個稱呼平時不方便說到。放心,我來這裡並沒有惡意。”

就算你是這麼說,可也得有人信才行啊。前幾天我破壞了你們的綁匪計劃,又揍了你們組織的成員,還送了三個成員進局子。你這個老大現在還可以悠哉悠哉悠地走我店裡面調戲我,這還有王法嗎?

霍玉按着我的肩膀悄聲說:“老大,不可以被他的氣焰壓住,他很可能是在和你玩心理戰!”

你站着說話不腰痛啊,現在的我根本不能打呀。對方可以一個妖怪,還是**上混的,萬一衝上來殺我,我還有命嗎?

我咽了一口口水,手腳顫抖地坐下來。

“那……大爺,陳哥,找我什麼事啊?”

“我今天來主要還是看看我大兒子所說的妖王是怎樣的一個人。”

“大兒子?”

“就是前幾天來殺木兄弟的那個冷冰冰孩子,他是我大兒子,陳明。”

冷冰冰的?

我想了一下前幾天的事情,馬上就想到了那個酷酷的短髮男。沒錯,那時候我用完全幻象中擊敗短髮男的時候是說過自己是妖王這件事,他居然還記得。

那個叫陳明的傢伙原來是***,我打了人家黑社會老大的兒子,陳有道說不是來害我的我都不信。

“那……小明還有一個女的現在什麼情況?”

我這個問候是真心的,我真不想傷害任何人,或者是妖。他們現在在我眼中並沒有多大差別。

“那是小女陳冰,他們都沒有大礙。小女陳冰早些天就康復了,而陳明只是精神欠佳,再休息兩天就可以恢復。”

這陳有道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那麼慈祥,就好像跟一個老朋友說起自己生病的兒子一樣,而不是跟一個打傷自己兒子的人說話。

“我就是來看看木兄弟的,關於你對我們黑烏社做的事情我心中有數,這不是木兄弟的錯,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得罪了木兄弟了。”

“你就這麼肯定我是妖王,就不信我隨便吹吹而已?小明他就相信了?”

“雖然不能夠完全肯定,但是十不離九。我活了這麼多年,翻閱過不少書籍古典,對於三千年前的妖怪修真者之間的仙妖大戰還是有所了解。而妖族首領蛇魔姬止,關於它的資料有不少。特別是關於他不死眼千年妖瞳的描寫,可謂是給仙妖都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真的那麼利害?

我下意識地用手碰了一下眼皮。

老頭望了一下我這個動作,接著說:“我二兒子陳火和前天小女醒來後說起和你對戰的情況我就對你是擁有像妖王姬止的能力有所懷疑,不過當時只是覺得自己多心。到昨天大兒子醒來說起之後,我想到可能真的遇到了妖王大人。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妖王大人會復活,而且還以一個人類的軀體。而我前思後想,認為這很可能與不死眼的能力有關。”

這個妖怪知道的東西還是挺多的嘛。

見這個妖怪真像沒有要殺的意思,我恭敬地問道:“請問陳哥是什麼妖怪?”

“黑天大烏鴉,九百年修為。”

九百年修為?這可又讓我難倒了。

石大山有說自己有三千年修為,小綠說自己現在有一千四百年修為。可是他們的戰鬥力似乎比不上這隻妖怪的兒子呀,難道不同物種之間修為與戰鬥力的算法是不同的?

“那陳哥看完我的美貌之後想幹什麼?”

“想和妖王大人交個朋友,不知妖王大人給面子否?”

我一拍桌子,激動地說:“陳哥要和我交朋友還需要那麼多話嗎?直接說就可以了!”

我拿來收銀台旁邊放着的兩個青瓷杯子,又各倒了一杯茶,舉着杯子豪邁地對陳有道說:“陳哥你這個土豪朋友我交定了,來,喝!”

我一下子將茶全喝了,然後把杯子拍在桌子上。

陳有道估計這輩子也沒有見過喝杯茶還如此囂張的人,失神地望着我喝了這杯茶,最後意思意思地舉起杯子,笑道:“喝,喝。”

在陳有道喝茶的時間,站在我旁邊的霍玉低下頭對我說:“老大,這個妖怪似乎在向我們示好,你可以試着拉攏他到我們復興妖族的大計裡面。有了他的幫助,復興有望!”

我身邊的這些妖怪整天就想着復興妖族,真是夠無聊的。

我嘆氣地回首道:“哪有那麼簡單,你看不出來他根本看不起現在的我嗎?他這是想拉我進他的組織里,利用我幫他呀。”

“是這樣?!”霍玉溫和的臉上陰沉起來:“一個小妖怪也敢這樣對老大不敬,我們應該怎麼對付他?”

“現在不可跟他對敵,最好保持表面上的友善關係。”

“是。”

其實陳有道已經看到我和霍玉很光明正大地說悄悄話,不過假裝沒有看見,但是有沒有聽見就不知道了。

陳有道拎着一串葡萄站起來對我說:“老哥我還要回學校里工作,就不能夠和木兄弟多聊了。”

他從衣服口袋裡取出錢包,拿出一張名信片擺在我的收銀台前說:“這是我名信片,上面有我的電話。木兄弟有什麼事就打電話找我吧。”

我收下名信片,陳有道拿着葡萄準備離開,我忙說:“葡萄還沒有給錢呢!”

陳有道剛轉過的身僵直地停下來,回過頭眯着眼睛看我。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木兄弟的小店門口擺着一張免費試吃的牌子吧?”

“那是對別人,但是我和陳哥這麼熟,怎麼可以用一般的方式對待呢?”

我炯炯有神地盯着陳有道,陳有道沉默不言地盯着我。霍玉和小綠還有小白都可以感覺到這店裡面出現一種無形的壓力。

好一會之後,陳有道笑呵呵地再次取出錢包問我:“多少錢?”

“二十。”

其實這串葡萄就算原價也不過六七塊,我這完全是搶錢行為。

不過我相信以陳有道這種紳士加校長加**老大加我的“朋友”的身份是絕對不會計較這個問題的!

他沉着臉拿出一百放在我收銀台前,掃了一眼我的水果店說:“木兄弟真是會做生意啊。”對於那張毛爺爺他留了一句“不用找了”便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