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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中棗木,陳九雙眼閃爍,一絲絲太陽真火自其手中飄逸而出,空氣在不斷的扭曲。

一道道符籙,一道道禁法不斷加持到這棗木之上。

這棗木經過雷劫洗鍊,沾染了一絲純陽之氣,又被陳九加持過金烏烈陽符,在禁忌海吸納一年多太陽之力,此時堪堪承受住這一絲太陽真火的威能。

即便是這棗木經過太陽真火氣息洗鍊了一年,依舊難以承受住真正太陽真火之威,不得已陳九隻好將一絲太陽真火封印在棗木之上,形成一件法器,令這一縷太陽真火不斷灼燒棗木,剔除其中雜質,純粹其體,令其不斷的適應太陽真火。

將這棗木扔到內天地,陳九長長呼了一口氣:“此地不是久留之地,還要早早躲開才是,金烏誕生不知道驚動了多少高手,雖然現在自己實力強大不少,但是面對麻煩能避免就避免的好。

扭曲的空間像是伸直的一幅畫卷,陳九仿若畫中人走出,目光帶着一絲絲滄桑,眼中時間流轉,走過恆古。

一步邁出,陳九已經到了五里之外官道上。

正要再次遁出,陳九動作一滯:“你怎麼在這裡”。

映入陳九眼帘的是衣着破爛的大小姐,能夠被陳九稱之為大小姐還能有那個,自然是給陳九介紹鬼市的女子。

往日里容光煥發,不可一世傲嬌之氣的大小姐此時頭上插着幾根野草,身子上沾滿了灰塵,嬌嫩的臉蛋上全是泥土。

雖然此時大小姐“面目全非”但是陳九何等眼裡,面目能騙得了人,氣機卻騙不了人。

“陳九,居然是你”見到陳九之後坐在地上蹂躪雜草的大小姐猛然間站起來。一副吃驚的模樣。

很快,大小姐這幅吃驚模樣變成了開心,一雙大眼睛彎沉了月牙:“陳九。原來是你啊,你來得正好。我這幾天被人追殺,你快幫幫我”。

陳九摸了摸自己衣袖,沒有直接回答大小姐的話,而是反問道:“大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你還說,都是你害的”大小姐聽聞此言氣呼呼的看着陳九。

“我害的?”看着大小姐那副要吃人的目光,陳九有些個疑惑。

“我的鬼市請帖呢”大小姐鳳目瞪着陳九。

手一抖,一張黑色的請帖出現在陳九手中,將請帖遞給大小姐:“正好物歸原主。不過你如今這般模樣與我有何關係?”。

陳九心中疑惑,實在是自己怎麼與這位大小姐扯上關係了。

“你還說,你到底在鬼市裡做了什麼事情,鬼市結束之後就有一位位地煞老祖找上門來要來找我算賬,定然是你在鬼市裡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家在請貼里查到了跟腳”大小姐說著接過請帖咬着銀牙道。

陳九摸了摸鼻子:“也沒做什麼大事,就是做了幾筆交易,可是這鬼市也太不厚道了,居然在這請帖裡面做手腳”。

大小姐氣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還好我的那幾個手下有點本事,將那幾個老傢伙給引開了,不然本小姐就成階下囚了”。

陳九心中一動。自己坑害的可是地煞老祖,這位大小姐手下能夠引開地煞老祖,身份斷然不同尋常。

“你家不是禹州府的嗎?。難道這些個老傢伙敢去禹州府撒野不成?”。

“誰說我家是禹州府府城的,我家是上京的,禹州府的州府是我家一個親戚,我這次來是走親戚的,誰知道被這些個老傢伙盯上了”。

看着大小姐氣惱眼神,陳九心知這位被自己給牽連了,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正好趕往上京,不如一路同行可好”。

大小姐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道:“算你還有良心。我的侍衛都被引開,你自然要護衛我安全”。

拍了拍身上灰塵。大小姐看着陳九整潔衣衫咬了咬嘴:“你還有衣服嗎?”。

“哦”陳九一揮手一套衣衫落在大小姐身前。

這是朝小漁以前的衣衫,被陳九整理衣物時收起來了。

看着衣衫做工還算不錯。大小姐白了陳九一眼:“還呆在這裡幹嘛,我要換衣服”。

陳九一步跨出來到山崖邊,背對着大小姐。

大小姐雖然不好意思,但是自己這身衣服太狼狽了,從小錦衣玉食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簡直恨得牙根痒痒。

衣衫落地之音響起,陳九心中不由自主一動,卻又不動聲色目視着遠處山河。

“好了”大小姐在陳九身後道。

轉過身,一身乾爽男子裝的大小姐出現在陳九眼前,不由得令人眼前一亮,這一身男裝不但有了一絲男子的陽剛,更有女兒家嬌媚。

陳九不動聲色轉移目光:“這裡距離上京還很遠,我們先找個城鎮住一天再說”。

要是陳九自己一個人,那必然日夜兼程,但是現在多了一個錦衣玉食大小姐,自然要多一番考慮。

“你可以叫我珞瑛,我家裡長輩親人都是這麼叫我的”跟在陳九後面,大小姐道。

“哦,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是上京城那家權貴子弟”陳九腳步不停,踏山川如履平地。

“我與姓沈,你可以叫我沈珞瑛”沈珞瑛在陳九身後燦爛一笑,百花失色,可惜陳九沒有這個眼福。

“沈珞瑛”陳九嘀咕一聲。

“嗯”。

“這次是我連累了你,不過你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就直接推到我身上就好了”陳九聲音平淡,有一種風輕雲淡的意味。

“雖然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不過那些個地煞老祖都不是易與之輩,一個地煞老祖都能輕而易舉將你化為灰灰,更何況是一群,這些個老傢伙雖然在找我麻煩,但是卻不敢真的對我動手”。

“無妨,儘管實話實說就是了,要說以前我還懼怕這些個老傢伙幾分,現在我倒是有心和他們過過手”。

聲音雖然平淡,卻有一種不容置疑,斬釘截鐵的意味。

“你真有把握?”沈珞瑛在陳九身後遲疑道。

“無妨”陳九吐出兩個字。

“你要是真有本事下次遇到那幾個老傢伙記得把我儲物袋搶回來,真實太可惡了,居然將我的芥子袋搶走了”沈珞瑛在陳九身後氣呼呼的揮了揮拳頭。

“自然如此”陳九看着山崖上的野花,一股香氣飄來道。

“你這次去上京考試有幾分把握?”沈珞瑛跟在陳九身後道。

“十分把握”陳九給出一個答案。

“不會吧”沈珞瑛驚訝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九沒有回頭。

“你雖然能夠引來浩然紫氣,但是上京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沉默了一會,沈珞瑛遲疑道。

陳九轉過看着沈珞瑛:“上京乃是天子坐鎮之地,難道還有什麼齷齪不成?”。

“齷齪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而且很隱秘”。

陳九若有所思上,這世界上只要有利益牽扯,就自然會有以公謀私之事。

“像是那些個權貴子弟有的能夠開考試之前就拿到題目,再請無數幕僚做出文章,考試之時就是直接抄上就好”。

“幕僚”陳九嘴中嚼着這兩個字。

幕僚在這個世界可不簡單,不單單為主人家出謀劃策,保證主人家的利益,分析時事,更能為主人家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能夠做幕僚的每一位都是大才,幕僚的地位很高,相當於主人家的私人秘書,或者說是貼身秘書,與主人家關係利益牽扯到一起,自然是一損即損,一榮即融,生死一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