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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九文弱的身子能夠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氣血顯然超乎了眾位將軍的預料。

氣運之力的刺‘激’下陳九周身氣血難以閉住,忍不住瞬間散發出來,三軍大帳彷彿多了一座熔爐。

爆發得快收回的更快,還不帶眾人反應過來,陳九周身氣血再次內斂,恢復了之前文文弱弱的樣子。

看着眾位將軍驚訝的樣子,陳九靦腆一笑,一副很害羞的樣子,要不是看到剛剛陳九方才爆發出那股變態氣血之力,誰都不會想到這個文文弱弱,好孩子模樣的傢伙居然是一個人形暴龍。

“沒什麼事情我就退下了”陳九弱弱的道。

鐵狼此時反應過來,一幅怪異的看着陳九:“沒事了,明早大軍拔營,還要準備好”。

“知道了將軍”陳九點點頭,帶着朝小漁退出去。

大帳內,幾位將軍面面相覷,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日,天剛剛亮,大營內傳來一陣號角之音,八百里分麾下炙,夢回吹角連營,這是何等愜意。

朝小漁陳九都是修士,沒有普通人那種賴‘床’的習慣,號角聲響起,二人開始洗漱,整理衣裝。

此時太陽尚未升起,月光朦朧,從高空看模糊大地就像是一團忙碌的螞蟻,各司其責,雖然雜‘亂’卻不‘混’‘亂’。

上京城‘門’聚集了無數的老老少少,一個個淚眼婆娑的看着遠處軍營,哪裡有他們的兒子,丈夫,父親。

都說戰場是男人歸宿,馬革裹屍,可誰又能拋棄家中嗷嗷待哺的幼兒,如‘花’似‘玉’的妻子去前線?。

說到底都是平凡人了,看不清情思,沒有慧劍,更不會斬情絲。

“此時有什麼感想?”看着遠處看不到邊際的人群,朝小漁站在陳九身邊。

陳九搖搖頭:“少小歸家老大還,鄉音不改鬢‘毛’衰”。

“軍人代表的是榮耀,鐵血,只可惜今日人太多了,就算是暫時放眾位將士歸家也難以在哪無數人群中找到自己父老鄉親,而且軍令不容更改,三更造飯,五更拔營,軍令如山倒啊”。

“我在想有沒有人來送我”看着人群,陳九輕輕一嘆。

朝小漁面具下的面孔嫣然一笑:“可惜了,這次我隨你出征,不然我一定會送你的”。

“此次沙場一定搏一個功名”。

“功名對你不難吧”朝小漁聞言嗤笑。

“大軍拔營”遠處傳來眾位將軍的喊叫,五十萬將士像是一條巨龍,緩緩移動。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陳九身為糧草官自然跟在大軍糧草中,糧草乃是三軍重中之重,處於大軍中間位置。

“將軍,軍中糧草數目全都在這本賬目之中”一個士兵恭敬的捧着一個厚厚的賬本遞給陳九。

在軍隊中就算是你有天大的背景也要守規矩,不然沒人能救得了你。

陳九作為三軍糧草官,自然要對於自己手下糧草兵器調動熟悉,不說瞭然於‘胸’,大致數目還是有的。

糧食都是一袋子一袋子裝在車上的,陳九縱步跳上馬車,坐在糧食上。

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其實單純的馬車坐起來並不如這種拉着糧食,稻草的車子舒服。

朝小漁三位異人作為陳九貼身護衛,也沾了光,坐在馬車上。

糧草官亦步亦趨的跟在陳九馬車後面,隨着陳九一頁一頁翻過,‘露’出滿意之‘色’,作為前世高材生,要是連賬目看不明白那就應該去撞牆了。

“雖然略有偏差,差了一旦糧食,不過也不錯了”將賬本拿在手中,陳九自言自語。

下面的糧官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一開始鐵狼將陳九調過來,這位糧官還不以為意,讀書好不代表能夠算得好帳。

雖然對陳九行為上恭敬,甚至於挑不出一絲‘毛’病,但是內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此時聽到陳九說差了一旦糧食,這位糧官額頭瞬間冒出冷汗,這一旦糧食雖然不多,但是足夠一個人吃上幾天了。

這一旦糧食去了哪裡他自然知道,出征前不放心家裡,就偷偷的掉了一旦糧食留給家裡,誰能想到陳九這般妖孽,連這麼一旦糧食都能算出來。

‘私’扣糧草可是死罪,別說一旦糧食,就是一升都不行。

將那糧官表情收入眼中,陳九心中一笑,知道自己敲山震虎的目的達到了,這糧官要是聰明人以後就不敢和自己放對。

將賬本扔給下面的糧官,陳九躺在稻草上,眯着眼睛:“不錯,雖然少了一旦糧食,但是這賬本做的夠‘精’細,這一擔糧草不算什麼,只是下不為例,這次就這麼過去了”。

“謝大人”糧官對着陳九躬身行了九十度大禮。

殺‘雞’儆猴乃是官場上經常見手段,自己把柄無意間被人家抓住,就是將自己腦袋砍了,在按上一個監守自盜的罪名,自己也沒辦法,全軍眾將士還會唾棄自己,那可是身敗名裂的下場。

眼前這位大人居然高拿輕放,雖然知道這是玩‘弄’權術收買人心的一種手段,但是這位糧官依舊升起濃濃感‘激’,畢竟死裡逃生的這種感覺沒死過的人一定沒有體會。

看着落在最後面戰戰慄栗檢查糧食的糧官,朝小漁輕輕一笑:“陳九,你玩‘弄’權術的手段越來越厲害了”。

“人都在長大不是嗎?”陳九反問道。

朝小漁沉默不語,一邊的三位異士彼此對視一眼,各自修鍊神通異術。

“這方天地強者太多了,我尚未看到冰山一角,那逆轉時空的禁忌強者是何等偉力,我無法改變這個規則只能適應這個規則”。

“將軍,大將軍召集眾將士前去聚會”一個傳令兵騎着馬飛奔而來,五十萬大軍隊伍拉的有點長,只有用快馬傳遞信息,不是每個人都是神通武者,也不是每個神通武者都要這般大材小用。

“知道了”

陳九猛然間從車上翻身落馬,架着一匹快馬飛馳而去,朝小漁身後背着一柄大弓,大弓被綢布包裹,緊跟在陳九身後。

“見過大將軍,見過諸位將軍”陳九進入大帳對着眾人一禮。

鐵狼將軍一笑:“怎麼樣,可還適應?”。

“多謝將軍掛懷,一切還好”說著陳九找了個位置坐下,朝小漁潔白面具坐在陳九身後。

大將軍巡視了一眼大帳,然後點點頭:“既然眾位都到齊了,本將軍開始說正事,前方傳來最新情報,還請大家看看”。

說著,鐵狼將軍拿起身前的文件遞給下面的將軍。

所謂的文件就是奏摺,上面有一奇特印記,也不知道什麼什麼用途。

眾將士依次看完,面‘色’‘陰’沉,很快就輪到陳九,看着信件,陳九雙眼一咪,無數思緒從心中閃過。

看着大帳內凝重氣氛,大將軍忽然一笑:“怎麼,眾位莫不是害怕了不成,怎麼未出征先膽怯,這可不是我遠征軍的作風”。

李廣一聲乾笑:“將軍說的哪裡話,大家不是害怕,只是凝重而已”。

“也不知道這該死的蠻子從哪裡‘弄’到的這一邪術,居然可以向冥冥之中的無上存在祭獻,換取強大的願望之力,真是該死,這世間怎麼還會有這種逆天法術”鐵狼一砸桌子。

陳九身後的朝小漁眼睛眨啊眨的盯着陳九,陳九有些頭疼,沒想到這件事居然和自己有關,或者說這麻煩就是自己帶來的,自己引發的變數。

祭祀之術不可怕,可怕的是用在戰爭中,戰後會有無數的死屍,一旦被對方祭獻,會有多麼強大的力量爆發出來,這個誰也說不準,沒準禁忌力量就會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