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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可接受過一個叫平兒的女嬰?”葉寒這時突兀地開口問道。

本來還要發怒的陸瓊枝一聽,神色一怔,接着盯向葉寒看了看,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事兒?說你是誰?難道是那個葉大叔告訴你的?”

一聽女子如此說,葉寒神色興奮起來,連忙說道:“如此,姑娘一定叫陸瓊枝了,快些告訴我,平兒在哪兒,當初在十萬大山道途,我托給你的那個女嬰怎麼樣了?”

葉寒之前看到那把圓月彎刀,才懷疑這少女是熟人,可是這少女與當初十萬大山碰到的判若兩人,雖然身形差不多,可是一個容貌普通至極,一個卻美貌非凡,讓葉寒也為之驚訝,兩個人前後容貌差得太多了。

葉寒懷疑是否當初這女子與他一般用來類似縮骨功的方式,掩藏了真實容貌,如此才抱着萬一的心思詢問,沒想到還真是此女。

“你是誰?你不像葉大叔啊,你又怎麼認得本小姐?”陸瓊枝漆黑的眼眸盯向葉寒問道。

葉寒也不言語,運起縮骨功,身形急速變化,很快化為當初那個面色冷漠的大漢。

陸瓊枝一看到葉寒這個形貌,玉手掩口嬌呼:“原來你就是那個葉大叔啊!”

“陸姑娘,當初我為了方便,才變了容貌。”葉寒散去縮骨功,隨後解釋了一句,又再次急忙問道:“平兒那個女嬰呢,我當初托給你的?”

葉寒到了混亂之城。因為當初暫時有地方落腳,也就沒有按照大哥說的,持信物去陸家求見,妖寵冰藍因為當初東脊草原的妖狼襲擊而分開,連平兒那個女嬰也來不及從紅衣少女手中取回,到了混亂之城一直沒有什麼消息,也無從找起,葉寒可是擔心了好久。

“這,這個——”陸瓊枝支支吾吾,眼神帶着慚愧之色。

葉寒心中一沉。冷聲喝道:“陸姑娘。平兒到底怎麼了,快說!”

見葉寒一臉冷厲之色,陸瓊枝沒來由心中一懼,連忙開口道:“當時退去。我可是抱着平兒。可是妖狼太多了。我一時無法分身,只得把平兒留在車上,我可是把她放在大木箱之中。用被褥蓋好,可等妖獸退去,我再打開木箱,發現平兒不見了,只留下一塊玉佩在被褥上。”

葉寒一聽,眉頭皺了皺,照陸瓊枝這麼說,很肯能平兒那個小女嬰應該沒事,留下玉佩,可能混亂之中被他人抱走也說不定,想及此,葉寒沖紅衣少女說道:“那玉佩在哪,快些給我看看。”

陸瓊枝蹭手蹭腳地從懷裡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青乳色美玉,葉寒一件這麼純粹的玉質,就知道是一塊不可多得的珍玉,從面含不舍的紅衣少女手中拽過來,立即一陣冰涼傳入手心,精神也為之一震,葉寒連忙細細打量。

發現這玉佩正中央鑲嵌着一顆流光溢彩的明珠,珠子拇指大小,上面青玄色氤氳之氣流動,靈光閃爍,霎是好看,難怪陸瓊枝這個少女如此不舍,就是葉寒這第一眼,也是喜愛至極。

“哼,這玉雖然是極品的琉青瑰玉,很是稀有,佩戴可以靜心凝神,可是其上的靈珠才是最珍貴的,那可是一枚元靈珠,而且是一枚中品元靈珠,可是能夠加快練氣境修者三倍的修鍊速度,就是對築基強者,也有一倍的增幅,煉體者長期佩戴可以洗身伐髓,逐漸改善體質,可是很難得的寶貝。”

陸瓊枝見葉寒似乎不甚了解,哼哼地開口解釋道,語氣極度的不甘與不舍,顯然這個名為‘元靈珠’的珠子是個了不得的寶貝。

“額,元靈珠,這等寶貝,快拿小爺看看!”

小胖子袁飛耳朵一豎,小眼珠子陡亮,連忙伸出肥碩的大手,想要抓那玉佩。

葉寒手一動,閃過那隻肥豬手,手指摸在玉佩上,突然拇指一頓,葉寒定睛一看,發現玉佩的一角,刻着一個細小的字跡,似乎是一個‘北’字,這個字太小了,而且玉質透明,難以辨認,若不是葉寒用手指摩擦,估計會發現不了。

“你可知這玉上字跡是何意?”葉寒問向紅衣少女。

陸瓊枝聞言,神色疑惑,待到見葉寒指着玉佩一角,聚神凝視時,還真發現了一個針眼大小的字跡,這她可之前未曾發現,說道:“這個‘北’字我之前未曾看見,也不知其來歷,不過這琉青瑰玉產自北海,應該與北海有關吧。”

北海?

葉寒皺了皺眉,北海離這裡如此遙遠,怎麼有人來這裡,而且帶走一個女嬰幹什麼?平兒又那麼小。

葉寒心中一大堆疑問,不過如今可以判斷,平兒應該暫時無恙,若是想要弄清楚,以後不得不去北海走一遭,如今葉寒還沒有能耐如此涉遠。

收起玉佩,葉寒不看兩人都帶着遺憾的目光,看了看金蓮飛過之地,說道:“這裡是南區,看四周破壞的樣子,估計妖獸已經遍及這裡,我們還是去中區,那裡是世家所在地,應該會安全一些。”

小胖子袁飛沒有意見,就要指揮着金蓮台朝中區而去,可是這時整個金蓮台座一陣搖晃,宛如風中的風箏一般搖曳,葉寒抬眼一看,發現那顆佛骨舍利上的橙黃光暈一陣閃爍,明滅不定,心中暗道不好。

“靠!這是千年大僧的舍利嗎?願力怎麼就這麼用完了!”

小胖子袁飛趴在搖晃的金蓮台座上,破口大罵,葉寒則心忖:難道這個從熔岩山通道之中得到的佛骨舍利是一顆假冒貨?

然葉寒哪裡清楚,這佛骨舍利確實是真的,藏與不動明王法相之中提供鎮壓的佛力。可是由於時間太長了,這佛骨舍利之中凝聚的願力,已經所剩無幾,只留下純粹的佛力凝聚的舍利。

“趕緊找個地方降下,那四頭妖獸可都是狗鼻子,很可能會追來!”葉寒急忙朝袁飛喊道。

袁飛聞言一頭冷汗直冒,連忙控制這金蓮朝下方降去,平衡似乎有些掌控不了,那個顛倒翻轉,頭暈目眩。搞得三個人在空中大呼小叫。

金蓮如一顆流星一般從空中划下。拖着長長的金色尾焰,跌入一片樓宇之中。

轟!

一聲房屋坍塌的巨響傳來,那金蓮撞塌了一片房屋,塵屑紛飛。那落下的瓦木石屑頓時掩埋了金蓮。

“嗯。幫主。你快看那裡有情況!難道是那個修士受傷了跌下空中,那金色的東西一定是一件法寶,這可是好機會。咱們快去,不要讓其他人得手了!”

南區的一條商業街道上,一群一二十個拿着各式武器的修者,這些人似乎是某個幫派的,雖然衣飾雜亂,但是胸口每個人露出的臂膀上,都刻着一頭暗青色的狼頭。

其中一個拿着一把精鋼大刀,面惡兇狠的漢子,不經意抬頭一瞥,頓時手指着那划過天際的金色,急忙地開口,衝著隊伍當首的一名青衣獨眼,身體削瘦的大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