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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高遠已經有一小段時間沒和韓冰見面了,剛剛寢室的幾個兄弟才說起了韓冰,沒想到這麼快她就打電話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現在?”高遠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

“嗯,我知道現在是有些晚,可我今天真的很鬱悶,有些話憋在心裡難受,想找個人傾訴傾訴,”韓冰停了片刻,又說:“你也知道,因為我身份的關係,其實我在學校也沒幾個朋友的,另外這麼多天沒見你,也的確有點想……和你見個面。”

韓冰差點說有點想你,可想想以自己現在和高遠之間的關係,說的這麼直白似乎有些不妥,這才改成了想和你見面,但其實都是一個意思。

“可這個時間,寢室就要鎖樓門了,我出去就回不來了。要不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吧,剛好我還也有點事情想找你呢。”

見高遠拒絕,韓冰多少有些失落,可想想也是,現在的確是太晚了:“那也好,如果你真不方便的話就明天吧。”

高遠本想再問問韓冰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可就在這時候,他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小妞,一個人?要不要哥哥陪陪你?”

明顯是個地痞流氓的口氣,高遠忍不住問:“你現在在哪?”

不過高遠卻並沒有聽到韓冰的回答,而是聽到電話那邊冷冷的說:“滾!”

高遠知道,這應該是韓冰在和剛剛那個地痞流氓說話。

果不其然,那個地痞又說:“冰美人?嘿,這樣的我最喜歡,你一個人喝酒也是怪無聊的,不如讓哥哥我陪你一起喝嘛。”

沒錯,此時韓冰正坐在一間酒吧裡面獨自喝酒,本來心情就不是很好,忽然又來了個人,說了兩句後竟然直接把手伸了過來想搭在自己肩上。

韓冰平常跟高遠在一起的時候還看不出來,可當她面對這些登徒子的時候,韓冰還真對得起她的名字,冷得像塊冰。

更何況此時她還剛喝了不少的酒。

既然一聲“滾”解決不了問題,所以韓冰就直接毫不客氣地給對方來了套組合招式。

先是用拿着手機的那隻手擋開了對方伸過來的咸豬手,另一隻手拿起了桌上酒杯,將滿滿的一杯酒全都潑在了對方的臉上。

這還沒完,與此同時在桌子下面,韓冰還猛一跺腳,正踩在了對方的腳面上。

韓冰穿的可是高跟鞋。

“啊~~~”的一聲慘叫,在安靜的酒吧內久久回蕩不絕。

高遠在電話那一邊就更擔心了,連忙問:“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韓冰這才倒出手來,又把電話放在了耳邊說:“沒什麼,遇到了一個癟三。”

“你在哪?”高遠已經猜到了韓冰應該會是在什麼娛樂場所,於是說:“你不會是一個人吧?我還是去找你吧。”

見高遠還是很關心自己,韓冰這才又露出了微笑:“我在和咱們學校大門隔一條街的那家藍調酒吧,你來吧,我等着你。”

“好。”

高遠怕韓冰一個人在那些魚龍混雜的地方會吃虧,因此掛了電話就出門了。

留下寢室內的一群人羨慕不已:“我靠,看看人家高遠,大半夜的美女有約,可咱們卻只能在宿舍里玩手槍,這也太讓人羨慕嫉妒恨了吧。”

一聽就是胡銳的聲音。

……

韓冰一說這家藍調酒吧高遠就知道在哪裡,不是他太熟悉,而是在學校附近,這樣的酒吧太少了。

在學校附近要說起來,還是那種比較漏*點點的搖滾酒吧,或者是大眾化一點的普通酒吧生意更好,像藍調這種這種小資才玩的東西,在學生中市場並不是很大。

出了學校大門,很快高遠就穿過了一條小巷,來到了相鄰的那條街,又沒用多久,他就找到了這個打着大大的“BLUES”字樣的霓虹燈,顯然,這就是韓冰所說的那家藍調酒吧了。

高遠本以為進去之後會看到韓冰正在和流氓爭執,可這樣的場面他並沒有看到,酒吧內的人並不多,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喝酒,而韓冰也是獨自一個人坐在吧台邊喝酒,身邊並沒有其他人。

高遠走過去說,韓冰已經看到了他,笑着說:“你這麼快就來了啊。”

酒吧內燈光昏暗,可高遠依然看得清楚韓冰已經滿臉緋紅,看來剛剛是沒少喝。

高遠還在找流氓:“電話里調戲你的那個人呢?”

“原來你是怕我被欺負才來的啊?那個無聊的人早被我趕走了。”韓冰笑了笑:“坐下來陪我喝兩杯酒吧。”

然後韓冰又叫侍應生說:“給他來杯軒尼詩。”

“你今天怎麼一個人跑出來喝悶酒了?”高遠問:“剛剛你在電話里說心裡憋得慌,想找個人傾訴傾訴,是不是有心事?”

“是啊,就是因為有心事才想出來喝喝酒,頭一暈,什麼都不記得了以後說不定會好一點。”

“怎麼了?難道是錢江又纏着你了?”

“那到沒有,說來也真的奇怪了,錢江好像很久沒有故意來找我了,有時候無意中碰到了,他好像也故意躲着我,好像很怕我似地。”韓冰奇怪的說。

這點高遠是最明白不過了,錢江不是怕韓冰,而是怕自己的那頓鞭子,就好像錢江這種人,最是欺軟怕硬的主,給他點狠的,他反而真的老實了。

“那你還鬱悶什麼啊?不會你爸爸還逼着你要跟錢江訂婚吧。”

韓冰苦笑了一聲,一攤手說:“我爸爸倒是想逼着我跟錢江訂婚了,可錢家現在好像已經沒這個意思了。”

“那還不好,你剛好落得自由啊。”

“自由?”韓冰反問一聲,又搖了搖頭說:“其實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自由,總是做着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其實我倒真的是很羨慕你,做自己想做的事,多好啊。”

“你家這麼有錢,怎麼會不自由,想幹嘛幹嘛多好啊。”高遠說:“就比如說現在吧,你想來藍調酒吧小資一下就來了,很多窮學生可喝不起你喝的這種洋酒,你跟他們比自由多了。”

“哎,你說的這是一方面,我也總是身不由己啊,別人可以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可我卻只能在一條畫好了的道路上走。”韓冰倒出了苦水:“其實我上大學本來也不想學經濟的,是我爸爸偏讓我學。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爸爸身體不好,想早讓我接手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沒別的辦法,就學了,可沒想到這麼快。”

“什麼這麼快?”

“接手生意這件事啊,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去找你,就是因為我爸爸已經要讓我逐漸接管生意上的事了,我最近真的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是好事啊,值得慶祝,你鬱悶什麼。”高遠笑着說。

“呵呵,”韓冰一聲苦笑:“可管理一個企業真的很煩啊,你別看我們天驕集團好像很風光,其實內部很多問題,好幾個大項目都是流動資金短缺,這麼下去不出幾年,一定會出大問題的,我現在才知道我爸爸為什麼着急讓我和錢江訂婚了,他是急需要大量的注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