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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突然,剛剛所有人就都是啞口無聲,只剩下蘇哲嚎啕大叫,現在蘇哲暈倒在地,現場中更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驚呆了。

包括那位“二爺爺”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搞清楚,在剛剛的一刻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遠手中並無任何器具,只是隨手一揚,似乎也並沒有碰到蘇哲的身體,可怎麼就這樣生生斬斷了蘇哲的整條手臂?這是什麼招數?

在場很多魔法師,可所有魔法師也沒想出來,究竟有什麼辦法能夠做到這樣的情況。

他們不是高遠,並不知道高遠修鍊魔法的時候與他人不同,因此有很多專屬於他的獨特招式,搞不明白也是正常,因此這些人剩下的也只能驚愕了。

片刻之後才有人首先反應過來,驚叫道:“快,快救他啊,再不救他,我兒子他流血也要流死了啊。”

高遠聽出來了,說話的這個人應該是倒在地上的蘇哲的父親。

父子連心,場中其他人都可以是一副驚愕的表情,可對於這個父親來說,驚愕只不過是剛剛剎那年的表情,現在已經變成了慌張。

同時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蘇哲抱在懷中。

也顧不得許多,連忙用手捂住蘇哲肩頭的傷口,可蘇哲的手臂是齊肩而斷,傷口足有大碗的碗口粗細,又其實一雙手能夠捂得住的?

鮮血順着手指縫中依然不斷湧出,這位父親叫人幫忙,可卻發現在場中人卻無一人上前,痛哭流涕,連忙高喊:“快來人啊!快來人啊,快救救我兒子,二大伯,二大伯,你快救救他啊。”

他口中的二大伯,很明顯就是剛剛蘇哲口中的那位“二爺爺”了。

那位“二爺爺”也是驚愕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才說:“快,讓外面的人進來,先給他止血,再快點帶他去就醫!”

蘇家一群人聽到了“二爺爺”的吩咐,這才衝上前去,有的衝到門口打開房門,叫外面的人進來,有的跟着一起抬起了還正在流血不止的蘇哲,要趕着出去醫治。

“島上有沒有醫生?”一人問道。

“有有有有,”蘇哲的老爸連連應道:“快快快,快將他抬到醫生那裡,先止血要緊!兒啊!兒啊!你可要堅持住啊!”

本次蘇家家族會議的地點就是在蘇哲的地盤上,因此會議廳的大門一開,外面也到有不少蘇哲的下屬,看到這種情況也都是驚愕不已,但也不敢多問,只是連忙衝進來接過蘇哲,便要送往就醫。

都已經出了大門,蘇哲的老爸又痛哭流涕地叫道:“手!手!我兒子的手!把我兒子的手也帶着啊。”

這才有人連忙返回會議廳內,拿起了蘇哲剛剛被斬斷的整條手臂,轉身又連忙跟了出去。

霎時間鬧鬧哄哄,一群人這才漸漸遠去。

蘇哲由他的老爸以及原本就在島上的那些手下護着抬了出去,而至於其他參加蘇家家族會議的成員,這也才又返回到了會議廳之內,這一回來,立刻就有人關閉了大門,數人堵在了門口,很明顯,這是要堵住高遠的去路。

就連蘇賢也忍不住吸了一口涼氣,看來高遠這下要平安離去可沒那麼容易了啊,連忙率先開口,為高遠求情:“二爺爺,您別生氣,高遠這孩子是我姐姐唯一的兒子,他怎麼說身上也留着一半我們蘇家的血啊,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算是看在我姐姐的面子上,今天就別為難他了。”

“不為難他?他今天跑到我們蘇家的家族會議上逞凶,如果就這麼放他走了,我們蘇家的威信何在!”

這位“二爺爺”明顯也已經動了怒,重重地一頓拐杖,又面向高遠說:“今天恐怕你想要走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容易你又想怎麼樣?我能斬斷得了那個人的胳膊,我也一樣能斬斷得了在坐其他人,也包括你的胳膊。”高遠冷笑了一聲,又說:“其實我剛剛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我不留情的話,信不信斬斷的就不是他胳膊這麼簡單,而會是他的頭顱,我想你們不會認為我做不到吧。”

高遠這番話讓在場中人全都是一驚。

剛剛高遠不動聲色,就已經斬斷了別人胳膊,這是什麼法術?難道是魔法世界的秘法不成?既然能斬得斷胳膊,那斬斷頭顱也必然更輕鬆了,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就算是用斧子砍的話,脖子也是要比手臂更容易被砍斷了。

就在這時候高遠又是隨意的一揚手,堵在門口那群人竟然都不由自主地朝兩邊散去。

蘇家是個大家族,而參加會議之人,都是蘇家各個分支上的代表,剛剛傷的是蘇哲,死不死活不活跟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可不想為蘇哲陪葬。

甚至就連那位“二爺爺”也被高遠給唬住了,本想說什麼,可又沒敢說出口,眼看着高遠大步朝門的方向走去。

不過就在此時,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而映入眼帘的這個人並非別人,就是剛剛蘇哲的那位老爸。

別人不為蘇哲出口,可他這位老爸責無旁貸。

蘇哲的這位老爸自然也是蘇家之人,名字叫做蘇浩然,此時看到高遠竟然要走,可其他人竟不敢阻攔,心頭狂怒,一抖手,竟然掏出了一把槍。

沒錯,這位蘇浩然的魔法實力並不高,他也自知就憑藉高遠剛剛那一手,自己如果憑藉魔法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因此剛剛離去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把槍。

這人斬斷了我兒子的手臂,別人不為我兒子報仇,但我可不能讓兇手就這麼跑了!蘇浩然這麼想着,已經將槍口對準了七八步外的高遠,“小子!我跟你拼了!”說完也沒有二話,“砰砰砰”,就是連開了三槍!

他是覺得自己佔得先機出手,那高遠必死無疑,可他猜錯了。

自從高遠掌握了時間魔法,並且精神力大幅度提升以來,這樣單發的手槍已經不能再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了。

就在蘇浩然才剛衝進門、舉起槍,高遠感受到一股巨大危機感的同時,他就已經用出了時間魔法,霎時間時間變得緩慢無比。

高遠眼看着三條彈道從蘇浩然的槍口中射出,貌似不經意地一躲一閃,隨後再又一個瞬移,已經來到了蘇浩然的身側。

蘇浩然自然不是只打算開三槍,事實上他是打算要一口氣將彈夾打空,將高遠打成一個馬蜂窩才解氣的。

可他為什麼只開了三槍呢?那是因為他並沒有機會開第四槍。

就當他第四次按下扳機的同時,“咔嚓”一聲,手中的手槍已經被從中間斷裂,“啪嗒”被切碎的槍械的零件散落在地上,而與此同時,“啪啪啪啪”四個耳光,已經重重地扇在了自己的臉上。

蘇浩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挨了四個耳光,驚愕之下低頭一看手中的槍,已經斷裂成了兩截,手中只拿着了半拉槍把,斷裂的地方就緊挨着自己的食指旁邊,哪怕再差毫釐,自己的手指就要跟着被切斷了。

再看看槍械的切口,宛若被快刀削去的豆腐一般整齊。

斷裂了的槍自然是再也發出不子彈了,蘇浩然一時愕然,完全愣住了。

不止是蘇浩然,事實上這一次場中其他人的驚愕程度,甚至比剛剛高遠斬斷蘇哲胳膊的時候更甚。

竟然連子彈都對他不能造成威脅?這人究竟有多厲害啊?

這時候高遠也說話了:“這一次我並沒有好像對你兒子一樣,削段你的手臂,你知道為什麼么?”

蘇浩然此刻完全無法思考,只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高遠淡淡的說:“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觸及我的底線,你並沒有辱罵我的母親,所以我也給你留一分面子。你可以打我,也可以罵我,甚至也可以朝我開槍,我也未必會動怒,不過如果你觸及了我的底線,侮辱了我的母親,我沒讓他死,他已經是夠幸運的了。”

隨後高遠又走進了一步,離得蘇浩然更近了,蘇浩然忍不住雙腿戰慄發抖。

雖然高遠面色平靜,可剛剛高遠帶給他的震撼可真不小,此刻他對高遠的恨意早不知道跑到了什麼地方,剩下的只是懼怕。

不過高遠並沒有再對他出手,只是走上來一步說:“你應該慶幸你剛剛沒有對我罵娘,要不然地上的可就不只是半截槍了。你不覺得你也很幸運么?”

蘇浩然戰慄着雙腿,完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