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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二郎覺得心火燒的那個旺盛呀,尤其是看到芳姐那種很自以為是的表情,更讓池二郎惱恨非常。

怎麼自家夫人就認為,陪着老爹,兄弟這麼理所當然呢,真當他這個夫君是擺設了吧。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早知道自己就不非得追着問這種如果的事情了。糟心透了。

華晴芳也覺得委屈,這倒霉表叔非得自己追着找不自在,用膝蓋想也知道,兩個人的分量比一個人重嗎。

再說了寡婦還能再嫁呢,你見過爹跟兄弟沒了能續上嗎。怎麼看都是池家表叔缺心眼自找的。

不過這話芳姐是不準備說出來了,實在是池家表叔那臉色太難看。真要是這麼說了無意於火上焦油。

睡覺的時候,芳姐拉扯池二郎好幾下衣襟兒。大有講和之意。

可惜池二郎在氣頭上,人家背對着芳姐,就沒有回過頭來。

華晴芳只能嘆氣,閉上眼睛,給池家表叔一點自我修復時間好了。然後心很大的芳姐睡著了。

池二郎聽到身邊平穩的呼吸生,氣的臉都憋紫了。這事多拿自己不當回事呀。

起身,看着芳姐的內糊糊的臉蛋,纖細白嫩的脖子,伸出雙手,有心事在把這丫的給掐死。省的自己糟心。

可惜摸上去之後就變成了磨砂了。手感真的很不錯。

池二郎回過神來,恨不得在自己的爪子上敲打兩下,果然是犯賤的吧,這麼一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偏偏自己就把人家給放在心上了。

怨誰呀,怨自己沒事眼睛長歪了。弄這麼一個糟心東西當寶了嗎。

夜半時分,池二郎隔着薄薄的窗紗,望着天上不太圓的月亮,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多了一件寶貝。

忍不住露出來一個自嘲的笑容,真的上心了呢。

忍不住從兩人初識到如今同床共枕事無巨細在腦子裡面過了一邊,文藝點的說法。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深。

池二郎想到芳姐比他小那麼多的年歲。想到自己是個男人,忍不住就把自己拎出來跟華二老爺比來比去的。最後摟着媳婦安慰自己,他池二郎就當尊老愛幼了。

誰讓在老丈人小舅子面前。他池二郎剛巧就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呢,男人嗎就是要有高姿態,咱們讓着他們。

芳姐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家夫君的懷裡的。揉揉眼睛,昨天晚上的事情。這位基本上就忘了:“今日不是沐休呀,怎麼二郎沒有去當差。”

池二郎心裡想通了,不等於面對自家夫人心氣就順了,起身推開芳姐。仿若從來就沒有摟人家一夜是的:“怎麼覺得我在這裡有點多餘嗎,可是礙了夫人的眼。”

華晴芳看到這張沒事找事的臉,才想起來。這位還氣着呢,在這個事情上。芳姐是有點心虛的:“呵呵,怎麼會呢,看到二郎,我只有閃眼的份,每次都能失神好半天呢。夫君今日可是有什麼安排呀,我這就讓阿福他們伺候夫君用膳。”

池二郎看着一臉小人樣的芳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不敢,夫人自己用就好。我就是個沒人待見的,還是去當差的好。”

說話間池二郎已經動手穿戴好了。竟然連丫頭都沒有招呼呢,芳姐到是想幫忙着,無奈人家池二郎太傲嬌,躲開了。

華晴芳對於哄人就那麼兩手,基本上在池二郎的身上都用過了,今天有點不大好用:“夫君莫要太累着了,妾身回頭讓人給夫君送解暑的湯水過去可好。”

池二郎瞪人,然後走人了。還不忘給芳姐一個恨恨的,有點委屈的眼神。這絕對是在給芳姐施加心理壓力。

華晴芳訕訕的回以一個抱歉的微笑,親爹跟男人之間她選擇起來真的不用考慮的。

池二郎走出來就攥着拳頭髮誓,早晚有一天他要讓老丈人知道,他池二郎在芳姐的心裡比老丈人要重要的多。

華老尚書是個辦事的,至少人家不白收禮了。

今日上朝的時候,就有吏部官員站出來說話了:“下官有本要奏,江南郡防守尉、佐領、都司、指揮僉事、俱都空缺已久,現只有宣慰使司同知總覽江南郡的防禦事宜,下官請聖上定奪。”

聖人閉目,看向下面的大臣,這點小事若是讓自己這個聖人動腦子,那吏部還要來何用呀。

睜開龍目才要惱恨,身邊的大太監就過來小聲的說了兩句。當今聖上是個明白人,至少不昏聵。想到定國候的池二郎,自己倒是親自給這個二郎弄過這麼一個位置,如今可不是定國候那裡出了點問題,池二郎不能上任,吏部沒有得到自己的話,也不敢隨意把這職位給安置了。

如今的江南郡武職那塊可不就空缺了一大片嗎。

聖人是有點惱怒定國候的不識時務的,不過即便他是聖人,也不能攙和臣子的家事:“江南郡自來富足繁華,那裡的守備很重要,眾卿可是有合用的人選。”

一半的大臣都在琢磨,這麼點小事竟然要到朝堂上來說道,難道江南郡要有大的動作。沒聽說過呀。

定國候一腦門子官司,聖人是個真么章程呀,免了二郎的差事不過一句話的事,怎麼就到了朝堂上呢。

華二老爺有點沉不住氣,事關他閨女的事情,華二老爺從來是當仁不讓的。

所以不管華老尚書頻頻制止的眼神,和都要吹飛起來的鬍子:“聖人容秉,定國候的二郎是個不錯的。定然能夠勝任此職。”

華老尚書差點扭了脖子,糟心的崽子,你咋不直接說讓我姑爺去得了呀。那是聖人,你當是跟你老子我說話呢,你怎麼就敢呀。

杜老丞相忍不住搖頭,這華老頭那麼老奸巨猾的一個人,怎麼就有這麼一個性子直的兒子呢。

定國候臉色相當的不好。華府果然行動上了呢。

上面的聖人看着下面的華侍郎都忍不住發愁。你能說的不要這麼直接嗎,你能稍微的委婉一些嗎。沒看到你親爹都不願意多看你一眼嗎。

坐在上面的聖人現在是真的能夠感受到華老尚書對這個兒子的不滿意呀。

聖人緩緩地開口:‘朕記得,那定國侯府的二郎是愛卿的佳婿吧,愛卿當真是耿直的很,這算是舉賢不避親。果然有老尚書的風範。’

華老尚書算是知道什麼是寵臣了,自己這輩子也做不到兒子這份上。聽聽人家聖人都給自家兒子鋪路了。幸好自家兒子不是姦邪之輩,不然這就是一個妥妥的佞臣賊子。

華二老爺靦腆一笑然後跪地磕頭:“皇上盛名。池家二郎確是小臣的姑爺。不過二郎自由在老侯爺的身邊長大。深得老侯爺一身的好本事。小臣才敢在聖人面前提上一句。”

聖人朗聲一笑,他就喜歡有話直說的臣子,而且還是一個在專業領域取得了重大成就。真有本事的臣子,看看人家這個境界,一看就是苦學之輩,連官場上基本的迂迴之術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