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還不等戴煦他們說什麼,跟着他們一起的那個鬼屋的工作人員倒是先被嚇了一跳,他趕忙開口問在外面等着的同事。

另外的那個身上套着鬼屋工裝馬甲的工作人員也是直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剛才還就是有人看到過來好幾輛車,然後鬼屋暫停營業,所以好奇的在外面站着看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走了,結果就剛剛,你們出來之前沒一會兒,突然之間呼啦啦的圍過來這麼多人,都說是咱們這兒出事了,全跑來看熱鬧,我勸也勸不走,一點辦法都沒有。”

方圓聽了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他們一行人過來這邊,雖然確實有開了公安局的車過來,但是那車子上頭一沒有警燈而沒有標誌,他們這些人為了怕只是一場烏龍,不要引起騷動,所以誰也沒有着裝,在這樣的情況下,就連他們都還沒有對那枚頭骨做出一個什麼定論來,外面的這些人是怎麼知道鬼屋裡面出了事的呢?公安局的人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到處亂說,更何況他們眼下還沒有這個時間按和機會,那麼往外散布這件事的人到底是誰就只有兩種可能了,要麼是鬼屋的工作人員其中某個嘴巴不牢靠的,要麼是之前發現了頭骨的那幾個年輕人。這兩種可能性再做一個對比,工作人員把這件事情泄露出去對他們來說可沒有什麼好處,虛驚一場或許是一種宣傳和炒作的好途徑,但假如真的是在這裡面發現了死人,哪怕只是死人骨頭,恐怕也會讓很多人因為忌諱而望而卻步。

雖說喜歡來鬼屋玩的人。大都數都喜歡追求刺激,可是其中絕大多數人又都只是葉公好龍而已,他們喜歡的是假鬼帶來的毫無風險的刺激,但是如果真的涉及到死人,涉及到死屍,就會紛紛做鳥獸散,能躲開多遠。就躲開多遠。把鬼屋裡發現了死人骨頭這種事情傳揚出去。總體來說對鬼屋的生意絕對是弊大於利的,相信這裡的員工不會那麼莽撞,這麼一比較。最初發現頭骨的人在離開之後把事情給說了出去,引來了眾多圍觀人群的這種可能性就是最大的了。

戴煦顯然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問門口的那個工作人員:“圍觀的人有沒有說是聽什麼人告訴他們這裡出事的?”

那個工作人員搖搖頭:“問了,都說是聽說的。到底聽誰說的也說不出來,估計就是以訛傳訛。一個傳一個,早就找不到源頭了。”

“方才那幾個發現了頭骨的大學生,他們在呼叫你們過去,告訴你們這件事的前後。還有什麼其他遊客也看到了么?”戴煦又問他們的那個嚮導。

那名充當嚮導的工作人員也搖搖頭:“沒有啊,是這樣的,我們為了拉開一點距離。免得很多人扎堆在一起破壞了氣氛,通常會把進去的遊客給間隔開一點。在裡面遇到了那沒有辦法,至少別一股腦進去十幾個人都擠在一起,我過去的時候除了那幾個大學生之外就沒有別人了。這事兒肯定是他們給傳出去的!”

“算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可看的,呆會兒覺得無聊,估計他們就自己走了。”戴煦不想去為那些圍觀人群費神,反正他們也只是遠遠的圍着看熱鬧,這邊能讓他們看的熱鬧也並沒有很多,“你們這兒的監控記錄從哪裡調?”

“在那邊有一個辦公室,我帶你們過去。”工作人員連忙說,然後帶着戴煦和方圓繞着鬼屋的外牆走,到另一側的辦公室里去。

一路上他們還得分開圍觀的人群才能勉強通過,還有膽子比較大,好奇心比較強的人一直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問東問西,戴煦和方圓一言不發,工作人員也只能一個勁兒的表示沒有什麼可說的,一直走到辦公室門前,那幾個好奇的人才悻悻的離開了,一邊走一邊還嘟嘟囔囔的罵,意思無非是警察臉色臭,對人愛理不理,正經事情做不好,還總喜歡裝大尾巴狼。

方圓對這種態度有些不滿,扭過頭去狠狠的瞪了那幾個人一眼,那幾個人見她聽到了,有一個示意趕快走,不要說了,另外一個到還有些不甘心,又故弄出來一句,警察一天到晚就會跟老百姓吹鬍子瞪眼,破案沒能耐,就會給私家車開罰單,方圓停下腳步,忍不住想要給那兩個人好好的掃掃盲,不過怕事兒的那一個人一見她停下來,立刻假裝方才不是他們在發牢騷似的,目不斜視的拉着他那個仍舊一肚子怨氣的朋友急急忙忙走開了。

戴煦對這種事情向來是充耳不聞,也不往心裡去的,所以這次也還是一樣,倒是那個帶他們去辦公室看監控的工作人員忽然有感而發的嘆了口氣,說:“我今天才覺得,其實你們也挺不容易的啊,成天和死人的事兒打交道也就罷了,這挨罵挨的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我再怎麼沒常識我都知道,你們不管給汽車開罰單那些事兒,這些人啊,就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反正只要沒坑到他們頭上,就唯恐天下不亂,成天到處煽風點火的,就算是來遊樂場玩兒也是一樣的,前腳進去亂碰亂動道具,後腳出來就去投訴我們工作人員態度有問題的,都是這類人。”

戴煦也不想和他談論這個話題,就笑了笑,說:“理解萬歲嘛。”

到了監控室,戴煦先讓工作人員調出今天從早上到下午的全部視頻,戴煦並沒有花時間去細細的瀏覽,而是以開進的方式,只在進入鬼屋遊玩的時候還隨身背着背包,並且背包的尺寸也並不算很小的那種遊客出現時,才會暫停一下,多看幾眼,不過一直看到他和方圓兩個人都出現在了畫面上,他也沒有看到與自己要找的目標有一點相符的對象。只好又讓工作人員幫忙調前一天的,工作人員查看了一下,有點遺憾的告訴戴煦,之前監控系統出了問題,壞掉了正在四五天,今天早上剛剛修好重新投入使用,而他們的監控記錄因為儲存空間不夠大。所以就只保留一個星期的。夠一個星期就自動刪除,也就是說,監控攝像頭壞了四五天。現在除了今天以外的其他監控畫面就都沒有了。

沒有辦法,戴煦只好先放棄了監控錄像的這個方向,準備回去看看劉法醫他們那邊有什麼用的一個初步結論。出了辦公室,戴煦就向那個工作人員道了謝。恰好鬼屋的員工對講機里也在叫那個人,那人就和戴煦方圓也道了別。跑回去幫忙了,戴煦和方圓按照原路返回,去找劉法醫。

“方才你是在找背大包的人么?”方圓問戴煦,這是方才她從戴煦每次停下監控畫面時候畫面當中都會有一個背着包的人這一點判斷出來的。另外,現在她和戴煦講話的時候也不像實習期間那麼拘謹客氣了,“前輩”這一類稱呼漸漸的也被省略。不知道是因為現在他們從師徒變成了同事,還是因為他們除了同事之外也算是室友。方圓覺得再繼續那麼疏遠客套的稱呼戴煦,似乎就彆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