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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比較大的疑問就是這樣的兩個,一個是如何驗證那個租房子的“李家偉”就是改頭換面的向文彥,另外一個則是疑似向文彥的“李家偉”是如何與楊志遠建立起聯繫的。除此之外,方圓還想起來,自己之前光顧着因為戴煦可以初步的洗脫嫌疑,被允許回家而感到高興,都忘了問一問戴煦,為什麼他會和楊志遠約見在案發現場附近,還被人拍攝下來了錄像作為栽贓的“證據”。

這個問題在下班回家之後,方圓就第一時間在飯桌旁問了剛剛準備好一桌子豐盛飯菜的戴煦,戴煦被她問起這件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

“這事兒,你是不是生我氣了?”他略微有點小心翼翼的問方圓。

方圓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昨天光顧着高興,把這件事給忽略了,不然的話我才懶得給你好臉色!你不覺得你這次太離譜了么?這麼大的事情,一個字都沒有給我透露過,結果因為這個搞得自己惹上一身嫌疑,結果我因為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傻眼之外,什麼事都不了解,也幫不上什麼忙,你知道我有多無助么!”

戴煦嘆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方圓的臉頰:“我也不是故意想要瞞着你的,確實是大意了,沒有考慮過那件事居然是被人謀劃的,不然我也不可能不告訴你。當時沒有透露出來,主要是怕你聽了之後會生氣,原本是想着等什麼時候這件事過去了,到時候再看情況決定有沒有必要讓你知道這件事。”

“是他約的你吧?”方圓有些生戴煦的氣,但是想一想他之前的遭遇,又有點不忍心態度太過於冷硬。“反正我覺得你不至於那麼無聊主動去約他。當時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把見面的地點選在那樣的一個地方?”

戴煦搖搖頭:“我沒問過他這個問題,因為當時覺得沒有什麼意義。當初確實是他主動聯繫的我,說想要約我見面,我覺得沒有這種必要,就拒絕了,但是拒絕了他之後。他又不依不饒的找了我幾次。還跟我說,他有話要跟我談,如果我一直躲着他。不給他正面交流的機會,他只好不找我,繼續找你了,如果找你。你也不理他,他就去找你媽媽。讓你媽媽給他想辦法。我覺得他那個人不算是太理智太懂得剋制的人,所以就答應了,反正本來也是不太情願的見面,他說哪裡就哪裡。他說幾點就幾點吧,我也沒想太浪費精力在這上面。”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見得面?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呢?是不是我睡了之後?”方圓之前推測過戴煦有可能和楊志遠見面的時間。

戴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時間也是楊志遠定的。但是這件事上面我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因為我當時覺得你之前因為楊志遠的事情已經很煩惱了。也怕你知道了之後會不淡定,反正只是見個面而已,覺得不會有什麼。”

“嗯,結果偏偏就有什麼了。”方圓沒好氣的說,想一想她還會覺得有些後怕呢,“那去了之後楊志遠表現的反常么?你有沒有覺得他在故意表現什麼?或者說,他說話做事會不會給人一種在做戲給什麼人看的那種感覺?”

戴煦想了想,搖了搖頭:“那倒是真沒有,我現在回頭想一想,覺得楊志遠恐怕也不知道有人在暗中拍攝下了我們兩個人之間談話的整個過程吧,至少給我的感覺是楊志遠表現的很自然,不像是刻意做出來給誰看的樣子,當然了,也不排除他的演技真的是非常過硬。當時我們兩個人見了面,把車停在路邊,他也算是比較開門見山吧,沒有太和我繞彎子,跟我說讓我退出,因為我的條件根本沒有辦法跟他比,如果不是我在中間礙事的話,你不可能完全不考慮他。他覺得你最初答應跟他見面,就說明對他還是有好感,有意思的,後來一遍一遍的拒絕,肯定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搗鬼,當然了,那個人就是我。”

方圓有些無奈,如果不是楊志遠已經被確定是這個案子的被害人,被人殘忍的殺害了,她恐怕現在就不止是一臉無奈而已,白眼估計都要翻到後腦勺去了。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把話說都很清楚,自己只不過是因為答應了方母,所以才不得不過來見面,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打算真的相親,可是楊志遠就是執拗的不肯接受她的說法,一直自以為是的去撰寫他自己的“劇本”。

“之後我就告訴他,我不可能因為他那種幼稚的威脅就選擇退出或者放棄,並且我也不會任由他那麼一直騷擾你,拿你媽媽來給你施壓。楊志遠聽了這話有點不太高興,所以就做出了幾個有點攻擊性的動作,我沒想理他,告訴他死纏爛打從來都不是表達對一個人感情的正確方式,他再怎麼挑釁我,我也不會接受他的挑釁,不是因為不敢,是因為不屑,但是如果他挑戰了我的底線,那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是不是可以一直保持理智和剋制,這樣對誰都不好。”

“那你的底線是什麼呢?”方圓隨口問了一句。

戴煦眨了眨眼睛,認真的看着方圓:“我的底線就是你。”

方圓臉上又是一股熱浪湧上來,覺得有一點點小小的羞澀,不過眼下可不是羞澀的時候,她清了清嗓子,繼續問:“那之後你們還說了什麼?”

“哦,之後就沒有什麼了,你也知道,楊志遠在我面前,體格還是有點小,再加上這件事本身他也是沒有什麼立場的,所以就沒敢再繼續挑釁我的態度,說了幾句給自己壯膽的話就一個人走了,我也沒理他,看他走了,就趕緊開車回來,怕你萬一夜裡起來發現我不在家什麼的。那可就露餡兒了。”戴煦說,“不過事後想一想,楊志遠雖然說對你有些狗皮膏藥一樣的死纏爛打,但是嚴格說起來,他並不是一個具有攻擊性的人。我當時也沒有多想,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些反感,想要儘快打發掉他就算了。現在仔細一琢磨。他親自把我約出去,挑釁我,試圖讓我退出等等這些舉動。確實有一些受人教唆的味道,不像是自己產生的念頭。”

“就是可惜了,當時誰也不可能有那樣的先見之明,否則的話。早一點察覺,說不定可以趁着楊志遠活着的時候就把藏在他背後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方圓也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是不切實際的。但是現在對於疑似向文彥的“李家偉”和楊志遠到底是如何產生交集的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是一籌莫展,毫無頭緒,唯一的兩個知情人。一個躲在暗處,一個已經慘死,根本無從問起。這也讓人會忍不住覺得有些惱火,“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楊志遠怎麼會絞進這件事來的。”

“估計打從那個人想要栽贓陷害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開始選拔棋子了吧,想要栽贓嫁禍,就必須得有一個被害人不是么?”戴煦嘆了一口氣,“那個被害人還得必須要能夠和我扯上關聯,讓我有足夠的動機去殺死對方,這麼想來想去,在咱們周圍能夠滿足這一點的,恐怕也就只剩下楊志遠了。楊志遠這個人,執拗歸執拗,但是他也並不是那種個性非常獨立,有自己思想的人,否則也不會在和你的這件事上頭,很多時候都受了你媽媽的蠱惑和影響。所以我覺得只要對方有心,想要接近楊志遠,切中要害的獲取楊志遠的信任,並不是特別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