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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不到,吳鳳剛就回來了。去眼快發現二丫還在等着他,就忙把偷到的東西拿了出來。

“東家娘子您看,除了毛線衣作坊契書沒有,其它的都在,還有上萬兩的銀票,我想着這肯定是二東家給的,就順手拿回來了。”

二丫接過來,仔細的看看,的確都是自家的,就放心的收起來。

接着交代吳鳳剛:“這事就你知我知,不要再讓任何人知道,包括你大東家、二東家他們。

這些銀票你拿着,在將軍山的深處建幾處房子,再到各地去把所有活不下去的孤兒、棄兒、乞兒都給帶回來。

你就帶着他們在那兒生活、練武、學習,平常就幫着維護維護茶園。

穀雨收茶時,他們幫忙摘茶的,我也會跟你們當初一樣,給工錢。

等到他們都學成本事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還有他們的原籍一定要保留,要是有那學習好的,想要考學,就幫助他們回去考學。”

吳鳳剛感動了,哽咽着嗓子:“東家娘子,真的謝謝您,願意為我們這些孤兒費心神。也要謝謝您相信我,把這麼大的事交給我來做。”

二丫揮揮手,“別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現在要過去會會那個女人,你去叫上劉文柱他們,先把那婢女贖出來,我好動手。這是一千兩的銀票!”

吳鳳剛走後,二丫關上門,把自己重新打扮打扮。穿上隨身攜帶的男裝,紮上頭髮,用白色脂粉掩飾住耳眼。等了差不多的時間,就直接奔去秦花樓。

花了一千兩的銀票,見到了這個讓自己差點傾家蕩產的惡婦。

牡丹還沒有發現二丫是女人。就嬌羞帶怯的上前來,問:“公子,是要聽奴家彈曲子,還是要看奴家跳舞?”

二丫一句話不說,狠狠的對準牡丹的右臉甩過去一巴掌。

牡丹一聲尖叫,跌坐在地上。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接着又吐出幾顆牙齒。

“你、你為什麼打人?”受傷的牡丹有些吐字不清。

二丫一句話不回,彎腰又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左邊的臉上,這次尖叫聲更大更長。

牡丹不再是嘴角流血了,那血已經從她緊閉的嘴裡漫出來。

她咳了一聲,幾顆牙齒順着滿口的血一起流了出來。

花樓的老鴇聽到牡丹第一次的叫聲,就開始召集打手,第二次叫聲剛落下,就帶着打手。慌慌忙忙的衝上來。

“天啦!這是哪來的短命鬼,把我們的姐兒打成這樣了!”

二丫還是不說話,又衝著牡丹的鼻子,狠狠的一拳錘過去。

這下那花魁倒是名副其實的花魁,臉上的血流的更多。紅的血白的臉,倒是花的很。

老鴇氣急敗壞,自己在這兒還敢動手,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衝著身後喊道:“還不動手!等什麼呢?”

站在門口的打手。連忙進來要與二丫動手,二丫衝著他們的襠部。一腳踹倒一個,根本就不給他們上前動手的機會。

他們或許鬧的太過了,好多房間里的人,都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跑出來,一看是有人鬧事,就勢看了一會熱鬧。又回了房間。

幾個打手捂着褲襠在地上打滾,老鴇也傻眼了。只色厲內荏的責問二丫:“你、你好好的為什麼要打我們的姑娘?”

二丫拿出手絹慢騰騰的擦着手,冷冰冰的說道:“那就要問這個惡毒的女人了!”

老鴇疑惑的看向牡丹,牡丹流着淚和血,搖頭!

“還請公子說說。她怎麼得罪您了,我好教訓她!”

“那好!老娘我就好心說給你聽聽!

我的男人,花了一萬兩銀子買了她的初夜、又時常花個上千兩的銀子買她一夜、還另外每次都要給她千兩銀子做小費。

可這女人竟然還不滿足,膽敢勾結賭坊,設計我男人,騙的我男人傾家蕩產。

老娘今天沒有打死她,還是看在你秦花樓的面子上。”

老鴇兩眼瞪圓,直瞪着牡丹,喝問:“可有此事?”

牡丹驚慌的搖頭,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

二丫笑着說道:“你莫要搖頭,我們這就去請那賭坊看門狗過來不就可以真相了!”

老鴇聽到這裡,已經可以確定二丫說的是真的了。

她心裡恨吶!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這麼好的一個金主,竟然被她就這麼作沒了。

老鴇越想越恨,拿腳對準牡丹的胸口恨恨的踹了兩腳。

一句話不說,招手讓那些還在打滾的打手們跟着走。

那些打手只得捂着擋彎着腰,並着兩腿,一小步一小步的跟着。

牡丹也不敢再躺地上,顧不得臉痛、胸口痛,爬起來就對着二丫磕頭,那頭是真的磕在地上,蹦蹦的響!

二丫冷冷的看着,看着看着就覺得好沒意思。就這麼一個下三濫的女人,竟然也能讓小虎因為她傾家蕩產,自己做女人得有多失敗哪!

二丫無趣的離開那裡,回到客棧,吳鳳剛已經帶着那婢女等在那裡。

二丫另外給這婢女又開一間房,自己就去睡了。

第二天回到鎮子,把歸回本名的祝金玲放到守寡的婦人們一起,並且答應儘力為她找弟弟。好在,以後吳鳳剛要做的事就是到處跑,幫着找人倒也方便。

回到家的二丫,一如既往的帶孩子,做事。原本她和小虎的夫妻生活就很平淡,現在更加平淡了,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這事發生不過十來天,綉庄的東家帶着自己的二兒子過來了。

“哎吆!王老闆、王娘子!真是沒臉見你們了。我是真不知道我這不肖子,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來!我今天特地給您送這作坊的契書,還有向你們道歉來了!”

小虎一臉激動的看向二丫,二丫卻是什麼話都不想說。那東家只好自顧自的說下去:“這事真不怪我家這傻孩子,都是那惡毒的女人拿這毛衣作坊誘惑我家這傻孩子,讓我家這傻子做下那等缺德事。”

小虎聽了卻不信。竟然當著媳婦的面就問綉庄東家:“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她沒有必要那麼做?”

那東家的二兒子,“嗤”的一聲笑出來,不屑的對自己爹說道:“你看到了吧!哪裡就怪上我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原因,是他自己相信那牡丹才去的賭坊。

我不過是帶個路罷了,這個是那牡丹給我的一點好處。那大頭可都全在牡丹那呢!”

那東家也是疑惑的看看小虎,又看看自己兒子。最終還是問兒子:“那她這麼做有什麼好處,一個花樓里的女人是不能有產業的。”

這個二公子笑得更歡了,“還說你們都是聰明人哪!就這都猜不到?!人家那是要嫁進來做女主人唄!還說我是傻子!切!”

綉庄東家尷尬的笑着,不知道怎麼說好。他是真的不知道,要不然絕對會阻止這事。

就說這作坊吧!那不是哄傻子玩么!沒有會織衣的人手,要那空房子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