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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幫主見小林醉了,對着老者說:“不好意思了,多謝盛情款待,老先生,在下不便打擾了,告辭了。”

老者笑笑:“慢走。”

馬幫主又走到盧鋼面前真誠的說道:“盧鋼,不幾日,你們就等着我的兔子吧。小夥子,後會有期。”

送走馬幫主,老者對盧鋼說:“盧鋼,去我屋裡拿解酒藥給小林吃了,過來。”

進得老者的屋這麼多天了還是第一次。

空間大,一間大床,一張大桌,一把藤椅,一門大櫃,很簡單的擺設,,盧鋼這時才從桌上擺着的文房四寶看出了老者為什麼煉完功回來就把自己關在屋裡的原因了。

原來他在練字。鋪在了桌一張寫好的幾個字躍然紙上:

飄逸靈動,行雲流水,筆酣墨飽,力道剛勁,雄渾古樸,宛若刀鐫一般,這是盧鋼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書法。他問老者:“師父,您天天呆在這裡就練這個?”

老者過來了,拿着一包葯給盧鋼:“久居山中,無關世外,閑來無事,練手練心,不誤工夫,老矣行哉。哈哈哈。這個拿去,給小林喝了,保准明天一醒沒事,去吧。”

“師父,那我去了。”盧鋼接過說道。老者又喊住了他:“算了,讓天昊送過去,我還有話要跟你說,天昊,天昊,進來。”天昊進來了,老者將葯給了他要他去送到小林房間里。

“知道用不?”

“知道,開水沖,泡着喝。”

“還有猴子和耿營長也喝多了,跟他們也衝上一杯。”

“杆子哥也喝多了啊。要不要跟他沖一杯?”

“這裡不要你管了,這裡我會泡好的,去去去。”

老者說完對着盧鋼說:“你把這藤椅搬到琴台邊上去,咱倆好好聊聊。”說完去泡醒酒茶去了,出來盧鋼已站在了琴台旁等着他。

“坐。”老者指着石凳,自己在那張藤椅上坐上了。

“師父,您請。”盧鋼將茶從石板上端起遞給了老者,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問道:“師父,您有什麼事要吩咐徒兒的?”

“今天你覺得這個馬幫主如何?”

“你是說他的功夫?”

“不是。”

“喝酒?”

“喝酒看人品。盧鋼,我注意到了,馬幫主這人不可靠,是個不靠譜的人。”

盧鋼不明白師父會這樣說話:“師父......”

老者攔住了他,說道:“我看這人有點耍滑,不可交往之人。”

盧鋼不明白。

見盧鋼還蒙在鼓裡,他又說道:“你們兄弟在互相敬酒的時候,我看到馬幫主把酒吐在地上了,以為我沒看見,我也裝作沒看見,心裡看着彆扭,看他一個幫主的頭,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當時,我沒戳穿他是給他點面子,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就行了,喝個酒就怎麼這樣一個德性呢。”

“師父,也許他喝不了多少。”盧鋼笑笑說。

“喝不了多少也不能把口中的酒給吐了吧?喝酒,不管是多少也得有一個規矩。酒滿心誠,不誠不端杯,端杯就喝,碰杯就必干。馬幫主我看他不誠,一個跑江湖的難道不清楚這樣的規矩。我看他沒有誠心。盧鋼啊,以後對這種人可得留點神,別讓他給騙了。”老者喝了口水搖着頭說道,神色有點不屑。

“還真有這事?這馬幫主到底是什麼人啊?”盧鋼聽了師父的話點點頭,開始對馬幫主感興趣了。

老者看了看盧鋼,想想說道:“據我了解,他這個人啊,還真是不可琢磨,我跟他打交道也不多,不過他在他那個地盤怎麼起的家,把老婆氣死的事情老夫我還是略知一二。”

“師父,那您說說。”

“以前的幫主不是他,是一個財神,一個有善心的人,在外地做生意,賺了錢後每到大節小節的時,他都會回來給村上的人分發一些食物和布匹,38年的時候,武漢淪陷,成了日本人的天下,他就回來了,閑着沒事,就看中了那一片的蘆葦,想利用起來。他徵求村裡人意見,只有馬幫主和一些人沒有同意,但後來還是干成了。”老者停了話呷了一口水。

盧鋼說:“他要這些蘆葦幹什麼?我們家鄉好多。”

“我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他要蘆葦做什麼,我也沒有去問這些事,不是一個村的也不好過問。”老者說。

“後來呢?”盧鋼又問道。

“後來?後來他就自己花錢做了一些銃,組織了一些人,天天不知道在那片蘆葦里做什麼?不過,村子裡的人越來越對他愛戴了,逢年過節的有有雞有肉有魚,日子過得很紅火。”

“那好啊,可為什麼卻換成了馬幫主呢?”盧鋼不解。

“這是二年後的事情了,有一天,那個財神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換上的是馬幫主,這裡很有文章,都不知道那財神去了哪裡,到現在我也一直沒有看到過他,問一些人都說不知道,那個財神的失蹤成了個謎。”

“那他老婆怎麼會被氣死呢?都當了幫主了,應該高興啊。”盧鋼不明白。

“我就不知道了,聽人說的,是被馬幫主給氣死的,具體也沒說出是什麼原因,我也懶得去問此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何況我是一個深居山林的老朽。耳根清靜,不聞窗外事,未嘗不可。”老者笑笑道。

“那他家胖子知道不知道他娘是被他爹氣死的?”盧鋼不甘心地問道。

“他還小,哪裡知道?盧鋼,今天跟你說了這些,你放在心上就是了,對馬幫主這個人還得留點心,小心被他害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聽到了嗎?”老者叮囑着盧鋼。

盧鋼點點頭,說:“師父,放心,我會留心的。”

這時,耿子堂、猴子、盧葦出來了,他們來到了盧鋼的身邊。

老者笑着對耿子堂說:“耿營長,你的腿傷才取出子彈,給你的那根拐杖幹嗎不用?天昊,去,把它拿來給耿營長撐着。”天昊去了。

猴子說對盧鋼說:“師父,都這麼多時間呆在山上了,你看我的頭好了,只有一個傷疤,沒事了。師父,你看,是不是......”

盧鋼笑着道:“是不是想下山了?”

猴子一聽高興地跳了起來說道:“師父,真是我可愛的師父,我的心思你都能看得出來。太好了。”

“好什麼好?耿大哥的傷沒有好,他怎麼下得了山,你背,你背得動他?”盧葦的話把猴子的高興勁給滅了。

耿營長看着猴子不高興了,看看盧葦又笑着對盧鋼說道:“盧鋼,我看是這樣吧,你帶猴子下山轉一轉也好,哦,對了,還有你妹妹一起去,我在這裡陪老先生聊聊天,喝喝茶,順便招呼小林。小林喝了老先生的解酒藥還在睡,就讓他睡一會兒。”

“我不去,我要......”盧葦本想說要陪在耿子堂身邊的,後一想改了口說道:“我也要留下來照顧小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