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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以後,一個在業內極為重磅的消息傳出,眾人皆驚。此後不到兩個小時,就得到了來自戰氏的肯定,確定消息是真的。

緊接着,賀氏和陳氏的新聞發言人也發布了相關聲明,正式宣布脫離戰氏的核心集團,此後雙方將保持合作關係,但對於內部事務將互不干涉,彼此尊重。

其實,就算沒有聲明,大家也都清楚得很,現在已經不是三十年前了,那個時候,大家的力量都還薄弱,除了抱團,別無他法。

但現在,不只是戰氏一頭獨大,其他企業也都抓住機遇,不停發展自身。就以陳氏為例,在金融風暴中仍能保持屹立不倒,早就不需要再看戰氏的眼色行事。之前大家默不作聲,誰也不第一個提出解除盟友關係,只是礙於臉面,外加不想招致戰行川的仇恨。

現在,陳氏和賀氏率先發聲,又得到了戰氏的同意,很多人便全都開始蠢蠢欲動了。當然,這其中也有一些小公司並不願意脫離戰氏,還覺得大樹底下好乘涼,對此,戰行川的態度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一切靠自願。

“完了,這回我徹底成白眼狼了。外人還不知道怎麼說我呢,說我拿了錢就跑,不知恩圖報,活該家裡破產。”

賀佳雯坐在戰行川的辦公室里,無奈地搖着頭。

不用看也知道,她這回妥妥地又要成靶子了。

戰行川摸着下巴,笑得很純良:“抱歉,拖你下水了。如果心情不好的話,想買什麼就去買,你男朋友給你報銷,別手軟,使勁買。”

賀佳雯眼前一亮:“沒錯!有一款亮片晚宴包,這幾天剛上市,很漂亮,我要買!”

正推門走進來的陳浩揚頓時苦了一張臉,忍不住嘟囔道:“上個月不是才買完嗎?又要買?有沒有搞錯啊。”

賀佳雯聽到他在發牢騷,立即斜眼看向他:“你昨晚也吃飯了,怎麼今天還要吃?有沒有搞錯啊。”

陳浩揚立即閉上了嘴。

“說正事,虞幼薇那邊還沒有動靜嗎?消息可都放出去了,差不多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按理來說,她肯定知道了。”

戰行川看了一眼腕錶,輕聲問道。

“沒有,倒是張振生急急忙忙約了人,據說是去喝早茶去了,這都快中午了,喝哪門子早茶啊?要我說,肯定是火燒屁股,找人去商量,看看接下來怎麼辦。平時和張振生玩得好的那幾個,我不說你也肯定知道。”

陳浩揚撇了撇嘴,他畢竟是學藝術的出身,對渾身銅臭的商人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鄙視,特別是對於那些自詡為人生經驗豐富的老古董們,他更是橫豎都看不上眼。

“唔,張振生、蘇國強、丁厚發,我估計,也就是他們那個三人小團體了,一把年紀了,不是膽小怕事,就是偷奸耍滑,成不了什麼氣候。”

戰行川伸手敲了敲桌面,嘴角噙着一絲冷笑,一個個點出來。

這個小團體,在前兩次開會的時候,都很偏向虞幼薇,而且對冉習習也面帶不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裡,甚至略帶敵意。

果然被他說中,午飯過後,三家公司都派人過來,要找戰行川面談。

“和我談?你告訴張振生的人,就算他親自來和我談,都不夠格,更何況隨隨便便打發一個阿貓阿狗過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直接讓他們滾,就說我知道了,本來也沒打算挽留。至於他們手上的戰氏股份,想繼續持有,我不反對,要是想拋,有多少我收多少。”

一聽這話,孔妙妙不禁面露擔憂:“他們幾個人手上的份額雖然不算多,可萬一他們一口氣都拋了,公司的股價肯定會有波動。到時候,一大筆錢就這麼從股市裡蒸發掉,絕對會給我們帶來不小的負面影響。”

戰行川輕輕頷首:“我知道。所以我說,要是他們想拋掉,那我就收回來,一股都不差。”

見他表現得這麼沉穩,孔妙妙的緊張之情得到了些許的緩解,但聽到他要把那幾個人手上的股份重新收回,她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驚訝地開口道:“我們上哪裡弄這麼多的錢?之前競標那塊地皮,已經把公司里的流動資金投進去了百分之八十,剩下的那些錢,我估計根本不夠……”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什麼,一臉為難地問道:“你、你該不會是在打習習手上那些股份的主意吧……睿睿還小,以後需要錢的地方很多,你不能……”

當初離婚的時候,冉習習可是分到了不少贍養費,戰行川表現得也十分大方,沒有在這方面過度糾纏,反而痛痛快快地都給了。

沒想到,一聽她這麼說,戰行川不答反問:“你說,如果我開口,她能幫我這個忙嗎?”

孔妙妙愣住了,腦子裡不停地思考着,但一時之間卻毫無頭緒。

那畢竟不是小數目,每天的社會版新聞上,有多少尋常夫妻為了一套普通商品房的歸屬而對薄公堂,不依不饒。而冉習習離婚後分到的家產,以及戰睿珏在十八歲之前所得到的生活贍養費和其他各種費用,加在一起,數目大得驚人,簡直難以想象。

“我、我也不知道……”

最後,她只能承認這個問題太難了。

“別想了,我不會動那個念頭的。你別忘了,戰勵明的手上,我媽的手上,都是有的,加在一起也不少。”

戰行川見孔妙妙一臉糾結,向她笑了笑,耐心解釋道。

她恍然大悟,心頭一松。

王靜姝已經醒來,她名下的資產不會再被凍結,可以自由周轉,任意買賣,作為母親,她肯定是會向著自己的兒子的。至於戰勵明……孔妙妙想,他應該很想為戰行川做些什麼來彌補吧,如果戰行川開口,戰勵明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好,我去回復他們。”

想通了這些,孔妙妙立即點頭,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等她離開,戰行川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他抿緊嘴唇,好像在剋制着強烈的憤怒——這些雜碎,果然敢趁亂作祟!張振生這個老東西,仗着當年在戰氏危難的時候,借了一百萬給戰行川,就恨不得把這份恩情掛在嘴上一直到死!既然他敢作死,那麼戰行川也自然敢送他一程!

第二天上午,禮花齊放,鼓聲震天。

“health care”的項目奠基儀式耀世啟幕,多位重量級嘉賓及中海市各大主流媒體共襄盛舉,見證了這一榮耀時刻。

這其中,最為春風得意的,應該就算是劉武和虞幼薇了。

因為項目地址並不在劉文任職的那個區,為了避嫌,劉文並沒有出席今天的奠基儀式。但是,他卻讓人早早地送來了一個大花籃,意思表達得很明白了。

劉武特地換上了一身高級西裝,看起來人模狗樣,他還打上了領帶,頭髮也是精心梳理過的,噴了髮蠟,亮得能照出人影,蒼蠅站上去也要打滑。

至於虞幼薇,倒是真的像容謙所說的,連避嫌也不需要了,就一直站在劉武的身邊,臉上掛着笑容,猶如未來老闆娘一樣。

不過,真實情況只有她自己知道。

因為武金明那件事,劉武對她其實是有些不滿的,覺得她輕易就被人拿住了把柄,實在太蠢。

不過,虞幼薇在他的面前好一頓哭訴,連說那是自己以前不懂事,才不小心犯了這個錯誤,現在絕對不會再犯。

再加上,戰行川的手上已經掌握了很多證據,劉武一聽,就覺得想要靠着虞幼薇去一步步蠶食掉戰氏,可能會比原來更吃力。

因為,戰行川已經開始防着她了,而且,甚至想要把她從信虹地產趕出去。要知道,假如虞幼薇離開了信虹,那她可就什麼都不是了,至於她靠着生下了一個私生女所拿到的那些家產,在劉武的眼裡,可不值什麼錢。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高朋滿座,哈哈!看來,我劉武在中海,還是有些臉面的,哈哈哈!”

眼看着台下幾乎都坐滿了人,劉武一臉得意地說道。

聞言,虞幼薇走上前,又幫他把領帶正了正,低聲說道:“發言稿在小張那裡,你還要再看一遍嗎?全程錄像,別出錯才好……”

劉武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不想再看那東西。

他就算說錯了,誰敢說什麼?還不都是硬着頭皮,坐在下面老老實實地鼓掌!

台上正中央是一座超大型的led顯示屏,已經布置妥當,等到儀式正式開始之後,會在劉武上台講話的時候,同步播放項目落成後的3d效果圖。

十幾個工作人員來回忙碌着,做着最後的調試工作,確保萬無一失。

很快,來了幾位貴賓,劉武親自去接待。

虞幼薇本想和他一起去,但劉武卻不怎麼高興地板起了臉:“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你就在這裡等我,馬上開始了,別亂跑。”

說完,他邁步就走。

虞幼薇雖然不悅,但也不敢頂撞他,只好悻悻地收回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