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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京里最热闹的事莫过于五公主大婚的事情,皇家的喜事,那自也是民间的喜事,戏院子里排的都是喜庆的大戏,大小店铺都挂着红灯笼,贴着喜庆的对子,那庙会也较往日热闹的多,更有许多家族的公子小姐,沾着皇家的喜气,那结亲成婚的都成堆了,喜坏心的自然是各处的媒婆子。

五公主的大婚,那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做为冷面王的四贝勒主持这次婚礼,自上次苏州回京后,这四贝勒却是韬光养晦,很少出门,总是窝在自个儿府上礼佛,他本来一直是被标上太子党的标签,但因为此次苏州的案子,那方百岁明显就是索额图的人,也就是太子的人,他在苏州一方面为太子捻钱,另一方面又为太子收罗各色美女,用来拉拢和监督百官。

虽然苏州踹匠罢工案以方百岁自尽而不了了之,但有心之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比如那康熙就曾私下招见索额图,据侍候的太临和侍卫事后说,那索额图出来的时候而如土色。

太子也因此对四贝勒极为不满,据说多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四贝勒难看,而康熙对此情形却是不闻不问,谁也不了解他在想什么?

当然,朝局的种种变幻不关文茜的事,五公主的大婚自有嫡福晋雅娜出面,所以不管外面怎么忙,她依然可以悠闲的在家里逗着小凤儿,看看书,偶尔同浅绿一起织着冬衣,文茜觉得她现在越来越懒了,以前带着小文佑的时候,那时她做的活儿多,熟能生巧之下,那针线活儿也能见人,可现在,日子舒服了,事儿也丢的差不多了,那针线活儿,连她自个儿看着都汗颜。

想着莫玉兰那织功,这人还.真不能跟人比不是,莫玉兰那群仙贺寿图绣的,不但花工夫,现在更是在砸钱哪,据说为了显示华贵,莫玉兰要在那些仙人的衣服边上全部镶上金线,那样一幅图,得耗多少金子啊,让文茜看着那叫一个汗颜,烧钱啊。

当然,这些都不关文茜的事,一切.有雅娜决定,而如今让文茜头疼的就是她家小猫米米的病,小猫米米的精神越来越差,也越来越焦燥,那全身的毛已经掉的差不多了,现在在开始烂皮,给小猫灌了药,涂了药膏都无济于事,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让文茜一点辙也没有。

几天的阴天后,今天一早就开.了太阳,文茜便把小猫的窝移到太了阳下,据说晒晒可以杀菌,对于它,文茜现在只能听天由命,米米在太阳下倒是显得放松了些,两个小瓜子伸到空中,有一抓没一抓的。

而就在这时,在一边看着的文茜突然觉得眼前什.么一闪,金黄黄的很是刺眼,好象是从小猫的胸前发出,文茜用布包着手将小猫翻了个身,仔细一找才发现,在那些杂毛中有一根短短的如同金线似的草。它直接插进了米米的皮肤里。

为什么文茜一眼就能分辩它是草而不是真正的.金线呢,这是因为,她所处的角度正好,透过太阳的光线正好看能到了那金线上一些短短的白绒毛。

几乎是立刻的,文茜就确定,小猫米米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就是这种金线草的毒。因为在南山寺那会儿,了凡大师虽然教了她不少医术,但同时也教了她认识了不少的毒物,其中就有这种金线草。

这种金线草其.毒性绝对是在所有毒物的前三甲中,而且是没有的冶的,这种草很尖,它一但刺入动物的体内,就会致产生一种腐性毒,其结果就是象米米现在这样,掉毛,皮肤一块一块的烂掉,最后拖上几个月后死亡,然则这还不是最恐怖的,其毒辣性真正的恐怖在于其毒的群杀性。就是那边上的细细,几乎不可见的白绒毛,这种绒毛其实就是一种气体构成,它平时是无害的,但一但遇上特有的苏合香的香气,那么这种白绒毛会被分解,散落在空气里,任何人只要吸入一点点,当场立毙,想救都没得救。

可是,接下来文茜就觉得头大了,具有这种毒性的草自然不会很多,要不然,就破坏了生存链条,而就她从古书上所知,这种草一直就藏的云南深山里,而数量也是极其稀有的,可让文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这种草会出现在十一阿哥府呢?

下意识的,文茜立刻就想到了莫玉兰,想到了她要用金线勾勒的群仙贺寿图,若是在那些金线里掺和几段这种金线草,那是神不知鬼不觉,而皇太后的庆典,那熏香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苏合香正是熏香里面的一味重要材料,到时,一旦这画被打开,那后果,文茜想都不敢想哪。

于是之前一些想不通的也就迎刃而解了,难怪莫玉兰要把熏香送给别人,难怪她要花这么大的心思去绣这幅图,难怪她到府里都一直这么低调,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在等待这一天。

文茜坐不住了,第一次主动的去了主院。

找到雅娜,太后的寿诞就要到了,雅娜正在一一检查祝寿的礼品。对于文茜要看群仙贺寿图很不理解,那个图她刚刚封存了,她正一边理着东西一边同莫玉兰聊天了,这个莫小姐一手绣功真是不错,可以学着一点。

“我已经看过,封好了,你还要看吗?”雅娜道,很有一点文茜没事找事的感觉,而一边的莫玉兰却是脸色有些绷紧,那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文茜,这让文茜更加肯定了那群仙贺寿图有古怪。

“我必须要看。”文茜道,这时可不是退让的时候。

“什么时候这十一阿哥府的事都需要经过你的眼睛了,福晋的话都不算数了”一边的莫玉兰嘲讽的道,那抓着椅背的手握得死紧死紧的,隐约着可见那手背上的青筋。

本来雅娜还觉得给文茜看看就看看吧,可莫玉兰的话提醒了她,这里面不仅仅看一会儿的问题,还关系着她一个福晋的权威。

“没事,我已经看过,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雅娜着。

头痛啊,文茜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却接着道:“雅娜福晋,你要想清楚,你今日之举,若是以后这绣品出了什么问题,我凭着今天的行为可以置身事外,而你怕是要深陷其中了。”文茜这话恐吓的程分比较大,那绣品若真象她想的那样,那一旦事发,这十一阿哥府谁也不能置身事外。

“你这话倒底什么意思?”雅娜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了,文茜的个性她多少还是了解的,独是独了点,却不是个爱惹事的,尤其象今天这种挑衅她权威的事情,莫不是其中另有隐情。想到这里,雅娜看了看一边的莫玉兰,这时那莫玉兰明显着就有些紧张,脸色也有一些白。

“有些事情,在没有看之前,我不能妄下断言。”文茜看着雅娜道。

“好,就给你看,但看过后,你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就别怪我拿家法冶你个无礼妄言之罪了。”雅娜板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