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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私心是希望楚國能好,若是真打戰又是窩裡反,自家人打自家人,到時肯定給別人有機可乘。

“還有一事,上次那個宮殿,就就二皇子修建那個,去修建宮殿的人一個都沒回來過,那些人往宮內入口堵着,想讓宮內的人交人,愣是沒人理會,那個什麼五品官叫叫什麼來着,嘶,哦對,就叫張文,張文斬首時去圍觀的人可多了,都往他身上丟臭雞蛋跟發霉的菜,還有他府外也被潑油漆,慘的不行。”

唐莫書說的激動又喝了口茶,這樣活脫像個說書人。

當然在座的人也聽的很有意思。

這些事要是讓他們自己打聽的話也需要時間,現在有人直接透露,省去不少時間。

“唐少爺你直接說重點。”

蕭長歌打斷唐莫書的話。

“別急,重點在後面,就是有一條早上,在街道上出現幾車的屍首,有個人經過一看,你猜怎麼著?就是那戶人家的相公,她相公就事情是宮裡修供宮殿的,然後來的人就更多全部認屍結果發現那幾車裝的人的是修建宮殿的人。”

唐莫書激動說,蕭永德震撼萬分。

“什麼!當初張文說已將那些人送回去了,怎…怎全都沒了?”

蕭永德驚訝問。

他一直以為那些人都平安送回去跟自己家人團聚。

那麼大的兩座宮殿用兩個月就完成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肯定很大。

一座宮殿正常的工期至少得一年,何況是兩座。

一想就知道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人都是那樣,說一套做一套。”

唐莫書輕笑,朝廷內還有多少個是像蕭永德這麼清廉的?照他猜測估計連兩個都沒。

那些人就會做表面功夫討好上面的人,對下面的人哪有什麼仁慈可說。

“這樣一來又煽動那些人,激發民憤,那座宮殿至少得上千人沒了。”

唐莫書沒見過宮殿,但是楚皇帝說修建的,那肯定氣派肯定大。

沒見過但能想象得到。

上千人還是估量最少的,往多了算可能得萬來人。

蕭永德一臉震驚,沒想到這麼多人犧牲。

當初楚皇帝說過要為百姓們着想,一切以百姓們為主,自他登基以來做的也不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但今年的所作所為真讓人心灰意冷。

“還有官府那邊對外宣稱是因為修建的宮殿倒塌所以才治罪處死他們,這話一出更讓那些人生氣。”

唐莫書宛如百曉生一樣,什麼都知道。

“最近京城人少還有一半就是這原因,那些人開始暴亂,所以你們出門要小心些,最好多派兩人跟着。”

唐莫書叮囑,那些死者的家屬心裡最後一道房梁榻了,心裡也開始扭曲要報復別人,這種極端心理更讓人害怕。

不怕要命的人就怕連命都不要的人,因為你無法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怕什麼,來一個打一個。”

蕭永訣不以為然道,唐莫書輕笑:“蕭少爺你當然不怕,你可有一身武功而且師出蕭將軍,若你讓一群婦女小孩兒打,那不是丟了蕭少爺的臉。”

唐莫書嘲諷,蕭永訣的臉黑了幾分。

“唐少爺不愧是生意人,真是伶牙俐

齒。”

蕭永訣反譏笑,唐莫書不以為然。

他跟蕭永訣可不一樣,他從小就被他爹罵到大,他爹對着他什麼話沒說過什麼臟語沒罵過,就蕭永訣這兩句話還差得遠呢。

反倒是蕭永訣,一看就知道以前很少挨罵,才會這樣只說幾句就較真。

“多謝蕭少爺誇獎,我爹以前也是這麼說我的,說要是我去考試,那狀元妥妥是我的,為了給別人一個機會我才沒去考,不然我跟蕭少爺就是同僚了。”

唐莫書厚臉皮道,蕭永訣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唐莫書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也沒什麼大事了,我先走,如果還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喊我,我只有一個要求,走路時從大門直接走進來不要翻窗戶,還有稅收一事就交給你們解決,我只是個普通百姓也只能給你們弄點小道消息來,做不了什麼大事兒。”

唐莫書念叨,還不忘稅的事。

一想到那麼重的稅他就心疼。

這個月關五家店,要是其他店到下個月沒好轉他還要繼續關幾家。

各家各戶都漲,他也應該跟着漲一波了。

“唐少爺慢走。”

蕭長歌揮手,直到唐莫書的身影消失在跟前。

“方才唐莫書說的爹也聽見了,爹打算怎麼做。”

“明日爹去跟皇上提提稅還有暴動一事。”

蕭永德想到只有這點,這些事應該早些讓楚皇帝知道不然怕那些人團結一起的話就完了。

“是應該讓皇上知道卻不能由爹去說。”

“怎麼,難道爹連上奏都不行了嗎。”

蕭永德不滿道,楚鈺連忙安慰:“爹是將軍當然能上奏,但這些事不應由爹上奏,最好人選該是夏若晟或陳業。爹是將軍,主外,若是過分了解這些事反會讓人起疑,若爹說出是唐莫書告訴你的,只會讓人懷疑爹與商人有勾結,朝廷律例,官不得為商,商不得與官有掛鉤。”

楚鈺一字一字解釋道,蕭永德認真聽着點頭。

他差點忘了這點。

“夏若晟跟陳業都管這一塊,讓他們去最合適。”

“夏若晟與爹不對付,爹若去拜託他說不定會被使絆子,所以長歌覺得找陳業好些。”

蕭長歌分析,蕭永德起身。

“事不宜遲,爹現在就去一趟陳府把事都跟陳大人說一遍讓他明日上朝時說一下。”

“只要他開口我在身邊旁推敲測,應該能出個解決方法。”

蕭永得樂觀道。

話剛說完人就邁出大廳往蕭府門外去。

大廳內剩下三人,蕭永訣的臉色一直不好看。

“你們什麼時候跟唐莫書有聯繫。”

“怎麼,永訣哥哥還想着這事呀,我跟唐莫書一年前就認識了。”

蕭長歌起身,伸了個懶腰邁着大步離開。

楚鈺跟在蕭長歌身後,留下蕭永訣一人在大堂內。

一年前?

楚鈺想起一年前,那不就是蕭長歌落水醒來後性情大變時嗎?那會蕭長歌就跟唐莫書就認識?

從一年前他們就認識了?

蕭永訣總覺得蕭長歌身上有秘密。

一年前落水起來後跟變了個人一樣,越來越出色越來越耀眼

到人忽略不了她。

蕭永訣皺眉,起身,有些心不在焉地。

蕭恩澤手上拿着風車,跑得快不小心撞到蕭永訣才令他回過神來。

“哎喲。”

蕭恩澤站不穩跌倒在地上,風車掉落地上轉着。

“永訣哥哥。”

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蕭永訣蹲下,抱起蕭恩澤又撿起地上的風車遞給蕭恩澤。

“以後跑路記得看前面不能跑太着急要不然撞傷了怎麼辦,拿好,身上有沒有哪撞傷了。”

蕭永訣檢查蕭恩澤搖頭,吸了吸鼻涕。

方才跌倒那一下他是真的疼,但被蕭永訣這麼一安慰他不疼了。

“沒有,恩澤不疼。”

“那就好,記得不能跑太快,奶娘呢?奶娘怎麼跟在你身邊?”

蕭永訣左右看着,只有蕭恩澤一人不見奶娘的身影。

像蕭恩澤這麼小的孩子身邊應該有個人照顧才對,溫氏也不可能放任他一人這樣亂跑。

“少爺少爺。”

說曹操,曹操到。

奶娘氣喘吁吁地,見蕭永訣拉着蕭恩澤的手時連心都提到嗓子邊上了,連忙抱起蕭恩澤遠離蕭永訣,怯怯喊道:“大少爺。”

“哎呀我的小祖宗,怎麼我一眼不看你你就跑的連影都沒了。”

奶娘看着蕭恩澤碎碎念着,見蕭永訣板著臉她嬉笑道:“大少爺,那我,那我先帶小少爺回去。”

“等會。”

奶娘剛想離開卻被蕭永訣喊住。

“以後記得看好恩澤,他還小萬一不見怎麼辦,不許再偷懶了不然我告訴四娘去。”

“是是。”

奶娘點頭連連應道。

一轉身,神情懨懨嘴裡小聲念叨着,一副不滿蕭永訣說教的樣子。

蕭恩澤趴在奶娘肩膀上,對着蕭永訣咧嘴笑着,笑得燦爛,抬起小手跟蕭永訣揮舞着手正跟他拜拜。

蕭永訣左右瞥了眼,見沒人,也抬起手跟蕭恩澤揮手。

“我開什麼小差,我照顧小少爺時你哪隻眼睛看到了,呸,一個野種還賴在蕭家不走。”

奶娘見走遠後才敢大聲罵著。

大夥都以為滴血認親出蕭永訣不是蕭家的人他應該自覺離開,沒想到還死皮賴臉留下來還將自己當成蕭家大少爺,不過一野種,還對她指手畫腳地。

等以後他的小少爺長大有本事,一定狠狠將蕭永訣踩在腳底下。

“奶娘,永訣哥哥不是野種。”

蕭恩澤認真糾正,奶娘頓了頓,罵的太盡興倒是忘了身邊還有個蕭恩澤。

“小少爺,我我沒說大少爺,你聽錯了。”

奶娘嬉皮笑臉地,蕭恩澤認真盯着她看,蠕動粉唇:“可我方才就聽見你說了。”

“胡說,我沒說過,小少爺這些話你可不能亂說!走,奶娘給你吃糖,你把方才的事忘了可好?”

“糖!好好。”

一聽見糖,蕭恩澤像得燦爛,一會就忘了方才奶娘說過什麼話。

對他來說糖的誘惑力比什麼都大。

王爺府

蕭長歌跟楚鈺回去後就聽得家丁稟告有個男子在府內等候多時,當蕭長歌看到來人時不由得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