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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站/ap/.//电/脑/站/面对陌生的中土,虚江子心里泛着嘀咕,赶至西方战场,因为情报错误,连续扑空了几个地方,最后才得知两边阵营的主要人物,在赤峰山上大混战,好像是单纯战争,又好像是为了争夺什么东西,双方人马加上乱入闹场的,打得乱七八糟。

虚河子、虚海月,还有西门朱玉,三个人分别站在两方,身上全都是血污与伤口,气喘吁吁,脸上也写满了疲惫,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刚刚打了一场险死还生的恶战,如今只是侥幸生存,力量也已经耗得差不多,只差没有虚拖趴下而已。

.........到底是怎么了?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听赤城子揭1ou身世之秘时,虚江子除了冲击,并没有太多感受,但听了虚海月的疯笑,他只有强烈的呕吐感,很想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要不是虚海月好像笑得拖了力,身体一软,就要摔倒,惊醒了虚江子,他可能还要失神很久才醒得过来。

虚江子真的很想不通这点,但自己一句话问出,却只换得虚海月的又一阵狂笑,而看着姊姊那样疯笑,如颠如狂,虚江子心里真的是一阵阵寒意猛往上冒。

蓦地,笑声顿住,虚海月望向虚江子,眼神冰冷如霜,无声无息之间,一股不祥的压力,让虚江子喘不过气来。

「看剑!」

赤峰山的内部,有一个好大的空洞,甚至还有山中河流过,如果不是有几百具死尸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大量鲜血染红了河面,倒是一处相当美丽的山中秘境,而在那么多的死尸中,还有三个活人,巧合的是,三个都是虚江子的旧识。

这一cha手,结果就是乒乒乓乓乱打一场,虚江子本想战决。尽快走人,也不晓得为什么,包围自己的敌人居然越打越多,好像附近区域的太平军高手都被吸引过来,围着自己乱打,最后还搞到一个人挑敌方十几名大将,吃力不已,汗流浃背,想不通明明是要掩人耳目的自己,怎么会在这打得惊天动地。

......沙玛一定出事了!

赤峰山的面积不算小,却一下子挤了近万人,分成无数个大小战场,一时间到处都有人在拔剑对砍,乱成了一团。而且这么多人马,还不只是两个敌对阵营,是分属好多个不同势力,彼此间既有合作,也相互竞争,所以常常看到前一秒还连手抗敌,才刚刚把敌人打倒,剑就朝着旁边盟友的后心捅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海姊!」

「你!你说什么报仇算账,根本是早有预谋,你......」

想到姊姊所遇到的事,还有如今的疯狂,虚江子感到愧疚,甚至有种冲动,想要不避不闪,挨这一击来减轻她的怨恨。

在强烈的晕眩感中,脑里的理智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尤其是听见「打从你们两个生下来的第一天」这句,他强烈感到不妥,虽然已经晓得自己不是被捡回来的孤儿,但......姊姊这句话里,好像藏了点别的东西。

「......阿江......你告诉姊姊......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从那晚以后,我的人生好像就只是一场恶梦,从没有醒来过,我......」

转身的瞬间,虚江子看到,虚海月手里拿着一柄匕,正对着虚河子的咽喉刺落,剎那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个念头就是错觉,再怎么样都不可能生这种事,必定是自己看错了。

「真好,绕了那么多弯路,现在终于到了算账的时候,嘿,自从沙玛惨死,我小叔彻底疯掉以后,我就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实在是等得有够不耐烦了啊。」

「喂!出手这么狠,你对我来真的啊!」

虚江子担心亲人出事,连忙朝着天妖所飙出的方向赶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但天妖刚刚从那边出来,总是没错,自己要找的人多半在那里。

「哼!小时候上不周山那次,居然没看出来,你们这一家的关系还真是乱啊!」

虚江子很想问「妳的恨就当真那么深吗」或是「妳就非得把一切都毁掉吗」,但话到嘴边,他什么都说不出口,因为换作是自己易地而处,遭遇到这样的事,恐怕也早就疯掉了。

虚江子惊于这一啸之威,暗忖不知是何方高手,听这声音,恐怕是天魔、太阳王那等级数的绝顶强人。刚刚这么一想,就看见一道血红色的身影,披着长,高破空飞去,度太快,甚至与空气摩擦,拉出一条长长的火线,一面飙飞,一面纵声长啸,泄着满腔的怨与怒,啸声恍若海潮怒涛,拍击着所有人的听觉,赤峰山上不晓得有多少人都被这啸声震倒,停止战斗,捂着耳朵,在地上疯狂打滚。

青霞神器威力万钧,要是在这距离被打中,当然是死路一条,虚江子心中大痛,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没想到都已经到这种时候,姊姊还在伪装,还只是想着取自己的命。

虚江子抢先出剑,希望能制造机会,让虚海月、虚河子离开,自己虽然武功大进,又有紫青神器在手,但西门朱玉从小武功就远胜自己,根本是把自己压着在打,要与他对战,自己不敢有半分大意。

一切生得太快,虚江子不及留力,一掌将虚海月打得喷血飞出,稍一定神,便懊悔不已,不管姊姊怎么样,自己也不该出如此重手,不过,当看到她跌落地上后,挣扎起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喘气或处理伤口,而是摇摇晃晃地走来,眼中直盯着虚河子,似要完成那一刺,虚江子整颗心就纠结在一起。

虚海月目光涣散,很吃力地举起手,像是想要触碰虚江子的脸,却又无力触及,不过,这时她的表情和语气,平静得多,似乎是在一轮泄后,已经回复了理性。

听见沙玛惨死,虚江子心中一震,但更令他吃惊的,则是虚河子的回答,「这些时日来,你几次想要我们的命,居然是为了这个理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不利用那女孩,天妖哪有这么好对付?那一战,你也是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找我算账?」

这一点,赤城子没有说,当时兵荒马乱的情形,也让人没有办法细问,现在虚海月这么说,莫非......她知道?

「姊......」

如果说,过去天妖在战场上的表现,是心狠手辣,如今的他,就是完全的疯狂,往往在战役中杀红了眼,毁灭性的大招数一打出来,不分敌我,连自己人也照杀不误,视人命如草芥,战后更是不留降卒,残酷的作风,令敌我双方都为之胆寒。

虚江子见到弟弟,又看他平安无事,没有致命危险,是打从心底高兴,刚要出声叫唤,就听见西门朱玉在那边笑了起来。

「那个虚伪的禽兽,应该已经告诉你,他就是我们三个共同的父亲,那他有没有告诉你,我们的母亲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