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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斷看兩個女人談家事很愉快,也就不管了,告辭出來,去莊子里轉轉。武mm剛剛有一句話他倒是聽進去了,自己對自己莊子的事,看來是太不上心了,現在秋收已過,大家都空閑了,是時候讓做點什麼,讓自己的農科院高材生有發揮的餘地了。

首先看的當然是坡地,水田裡當然要種糧食,那是國家的規定,經濟作務只能種在不好的土地上,像山坡地,種糧食產量不高,還費工夫,自然是得不償失的。所以山上也就種了點大豆,高粱什麼的,對大唐來說,這些也是糧食,也能吃的。

但段斷想的是,高粱可以做酒,可是自己家裡又沒有做酒的作坊,種了還賣不出錢來,自己和唐依也不是那能吃高粱的主,自然的,高粱已經被段斷pk掉了。

大豆自然要多種的,大豆一年兩季,可以做豆製品,最重要的是,唐依不愛吃豬油和羊油,他想着要不種點花生和大豆榨油,這樣靜慧他們也能換個口味。結果一查才知道,大唐根本就沒有花生,估計花生的原產地不是中國了,媽媽的,也不知道油菜花是不是中國的了。段斷只能無可奈何的盯着大豆了。

坡地上全種大豆,是不是虧了點,要不給唐依種點果子樹,女孩子都愛吃水果的,將來有了孩子也得要補充維c不是,嗯,好像有篇論文就是說大豆的套種的,回去翻翻。段斷背着手邊走邊想。

經過餅乾作坊時,看裡頭忙忙碌碌的,邊上還有幾個小孩子圍在一隻大桶邊上吃餅乾,一般來說沒做好的都會放到這裡讓小孩子們隨便吃。餅乾的香味傳到老遠都聞得到,邊上自然有那愛佔便宜的家長,想着孩子在餅乾房裡吃飽了,回家自然就不用做飯了。段斷還真不知道餅乾房會這麼一個情況,看來唐依也真不怎麼管這邊的事了。

叫來餅乾房的管事,也就是車夫家的媳婦劉氏,指着一邊的廢品桶問道,“這是幹什麼?”

“少夫人說......”

“我當然知道是少夫人說的,做廢的,只要能吃的,就讓孩子們吃,你們就隨便做?”段斷吼道,拿起一片,邊上有點焦而已,當然這種對段斷來說也是不能拿出來賣給客人的,但這麼隨便給莊戶的孩子們吃,他覺得自己是冤大頭。

作坊里就是幾個大的烤爐,平時除了大家的聊天聲之外,噪音倒是不大的,段斷一吼,大家都不敢說話了,怯怯的看着他。

“從今兒開始,誰做得又快又好,廢品少的,我給獎金;誰廢品出得多,我扣錢,連續三個月都是倒數第一的,給我回家種地去。還有廢品也要分級,像這樣的單獨裝起來,不許這麼放到外頭。”段斷酷哥本色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劉氏都快哭了,都是鄉里鄉親的,讓她怎麼說,怎麼管?再說以段斷的說話,那活又怎麼計?她無助的看着段斷。

段斷也明白讓這位不識字的大嬸來管這個作坊,看來是沒指望了,況且,計件工資也不是她能應付得來的。

“放心,我過會就派個賬房先生來,以後大家領料,交餅都有人記賬,還有專門的人查餅乾的質量,大家都有考績,做得好的有獎,做得差的一定會罰。”段斷冷哼一聲背手離開,那幾個坐在桶邊吃餅的差點沒被噎死。

雷總管當了總管,賬房先生自然得再請,也不外人,就是小雷賬房,雷總管的兒子是也,雷總管從來就是肥水不入外人田,唐依倒也不介意一家子都在打工,不過在讓小雷賬房管賬這事上,心裡犯了會膈應,但回過頭來一想也是,雷總管是想要當供奉的,想的就是將來把總管的位置好傳給兒子,現在讓自己兒子先從賬房做起,倒也是得當的,就允了,現在已經應了讓他們一家入籍了,自然也就更放心了一些。

段斷一回賬房就跟小雷童鞋把想法一說,小雷怎麼說也是三十上下的年輕人,自然明白了段斷的意思,看看賬房,自己走開了去作坊做賬房,就是讓出了位置,可是自己不去,會不會引發主子的不滿,想想決定拼一把,叫了兩個下手,拿上賬本去了作坊,這點作風讓段斷很高興,要的就是這樣的。

處理完了,回了內院,大丫和雷總管出去買人了,唐依也就只能自己去做餅漿了,武mm也不是那見死不救的,就在邊上幫忙,宵雲也就在外頭做些搬搬抬抬的事兒。

段斷進去忙幫着唐依去攪拌餅漿,西式點心講究的就是這個,做蛋糕是要把雞蛋打得盆倒漿不流,而曲奇餅乾沒那麼要求高,但是這裡講究的是個勻字。又不是一家人吃,而是大大的一木桶,每天唐依就和大丫一起在高台上跟拉磨一樣推着走,要不唐依同學不胖了,現在看看能胖才怪了。

“買頭驢回來拉吧!”段斷真不知道做餅漿還是力氣活,他平常也忙,交給了唐依,唐依也沒告訴他,他就以為不是什麼難事了,結果現在推了兩把汗就下來了,不是累的,而是嚇的,自己天天說疼老婆,結果老婆當了苦力都不知道。

“你看看驢上得去嗎?”唐依白了她一眼,她也不是沒想過用牲口,可是他們是開作坊的,就不是拿雙筷子就能把餅漿攪勻了的,她只好畫了個特大號的攪拌器出來,讓雷總管叫人帶着木料進了偏院里定製。

因為太大,唐依就讓人把攪拌器墊高一點,在邊緣上開一個活口,攪拌完了,一拉回口,餅漿就能直接順着活口流下來裝到一個人小木桶里放上板車送到作坊去。這個活口也用來當清潔出口的。

因為本身就很大,又墊高了,唐依他們上去推磨時也會順便看看攪得怎麼樣,所以上面就加做了一個環形通道。那是木頭做的,也沒有做很寬,真的讓驢上去,踩垮了是小事,把她的攪拌器弄壞了就麻煩了。

“媽的,這點錢賺着還真累。”段斷咒罵著,趕着唐依下去,自己奮力推了起來,自己是男人,自己是能幹的男人,一定能想出辦法的。

武mm和唐依下來看着段斷邊咒罵邊奮力推着螺旋槳,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