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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劫囚的事?”

“這麼大的事誰沒聽說啊!”

“那人最少也是大魔導士的水準吧?沒有武士騎士護衛,就他一個人暴露在空曠的高處,對抗包含法師團的整支軍隊!”

“需要武士和騎士護衛嗎?反正根本沒有人能攻到他近身的地方。聽說他隨便揮揮扇子,就是瞬發的高階魔法啊!”

“是啊,聽說那人根本不需要吟唱,上百個重裝騎兵啊,紙紮一樣離着他老遠就飛出去了。幾百個弓箭手對着他射箭,他就甩了甩袖子,連根頭髮絲也沒傷着。”

“坎特恩的官方魔法師,還有領主索斯特大人的家族魔法師都很厲害吧?聽說那什麼冰球火箭的,各式大型連發魔法,那人連躲也不躲,衣角也都沒破。還有咱們全國最強的召喚師,一連召來七八頭魔獸,可那些魔獸,沒有一頭敢去攻擊那個人。有的掉頭就跑,有的還居然衝著那人很恭敬地俯首聽令,有的好象還回頭攻擊了召喚師,要不是索斯特家的首席騎士及時相救,那位召喚師就完蛋了。”

“那人到底是魔法師還是召喚師?怎麼連召喚獸對他也怕成那樣?”

“我看那人還是魔法師,那場戰鬥里沒聽說他召喚過魔獸,但他確實用過魔法。至於魔獸會害怕他,我看是魔獸比人有靈性,知道強者不可冒犯吧。”

“真是超強啊。”

“不但本事強,性格也強得要命。一個人膽敢對抗坎特恩的全部軍事力量,膽敢站在魔師塔頂上啊,腳踏魔法師的尊嚴,這簡直是向大陸所有的魔法師發出挑戰!”

“最威風的是,他就站在那裡連移動都省了,由着坎特恩的法師和戰士們輪着番地進攻,等他們什麼招術都用完了,才直接從塔上飛下來。一路經過的地方,叄天大樹飛起來,巨大的石雕像碎裂,隔着老遠圍着刑場的盾牌陣被沖得七零八落,然後輕輕鬆鬆,從一堆嚇得腳軟的行刑手身邊,把那個女賊給帶走了,等他抱着女賊飛出老遠之後,那個絞架還有支絞架的石頭行刑台才碎裂成無數塊。”

“從沒聽說過,一個人單獨進攻一支軍隊的法師,攻擊方法還這麼激進勇悍。”

“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魔法師穿紅色的法師袍啊。”

“也從來沒聽說過哪個魔法師會站在法師塔頂上沖人發威啊!”

“也許他不是魔法師?”

“不是法師是什麼?他隨便甩甩袖子扇扇風就滿天勁風呼嘯,肯定是風系魔法啊,再說,他身上那件紅袍雖然樣式顏色都怪了些,但應該也是法師袍,總不會是武者的衣服吧。”

“這麼說他應該是風系大魔法師?”

“那倒未必,在場魔法師用來攻擊他的水系火系魔法都失了效,也有可能是水火風多系同修的大魔法師,所以能夠施出水火免疫的法術。”

“同修水火風數系的人,但同時把不同的各系魔法練到精通,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啊,不是說這種練法最後魔法師本人會承受不了各種不同的魔力衝撞而死亡嗎?會不會是傳聞太誇張了?對,一定就是事情傳來傳去失真了,真有這種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無名強大魔法師嗎?哪個法師會蠢到跑到法師塔頂上去,這明擺是對所有魔法師的蔑視。再強的人也不會冒險和大陸所有的魔法師結仇,何況處死一個普通的女賊,現場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精銳的軍隊和出色的法師呢?我看就是一次普通的劫囚,一個稍強一點的人,打倒了一堆現場的士兵,把人救走了,負責的官員為了逃避罪名就把那人說得非常強大,結果被人們越傳越玄。”

“真的,真的,這些全是真的,我一個親戚那天正好在坎特恩城的刑場看熱鬧,全是他親眼見到的。”

“如果全是真的,那就奇怪了......哪個地方處死女賊會在現場派上領地內最強的軍隊和法師呢,事情也許並不象大家看到的那麼簡單......”

“管他簡單還是複雜,反正這世上又多了一個頂級強者,而且還是超級神秘那種。”

“也許是其他強者假扮的。”

“你聽說過哪位超級強者喜歡穿一身花樣特別古怪的紅袍,還拿一把式樣很奇怪的扇子,外加戴一張死死板板的面具嗎?”

“你親戚親眼看到那人戰鬥,對他的特徵有什麼印象嗎?”

“我都已經盤問過他八百次了,他也說不出什麼新鮮的東西。那人穿的紅袍樣式雖然奇怪,但袍子上的山水活靈活現,在陽光下閃着金光,那人凌空飛行的時候,袍子上的怒濤洶湧激蕩,簡直就象海水轉眼會撲到人眼前一樣。”

“那件袍子可能是神器。”

“那把扇子式樣怪異,上面畫著太陽和月亮,他拿扇子衝著軍隊揮幾下,姿式就象是扇蚊子,整個隊伍就東倒西歪了。那哪是什麼戰鬥,根本是一個人,對着一整支最精銳的魔武重騎弓箭部隊的一面倒的大屠殺。”

“估計那扇子也是頂級的魔導器,也許那人的本領有一大半是靠身上的一些神級裝備取得的。”

“這誰能知道。反正那人一直沒自報過身份,不管別人怎麼問也不理。我親戚說,其實他好象根本沒有認真戰鬥,只是舉舉手,投投足,就讓整支隊伍潰不成軍。但哪怕是揮扇的動作,飛行的姿態,甚至是抱着一個人,向著朝陽遠遠飛去的身影,都出奇地優美漂亮,讓人看了一眼,一輩子都忘不了。”

“算了,我實在猜不出這是什麼人。”

“唉,如果我這輩子要有他一半強大,什麼都值了......”

劫刑場的事件已經過去二十多天了,但有關那次傳奇,甚至神話般的戰鬥,依然是所有人最感興趣的話題。

戰士,法師,貴族,官員,甚至普通老百姓們,都興緻勃勃地談論着有關那人的各種傳言。

對那個人的身份來歷,有了無數種猜測。有人說那個大陸某個頂級強者化名的,有人說那是某個隱居多年不為人知的超級強者,有人說,那是魔族沉睡數百年的第一魔法師醒來了。關於他和小女賊的關係,也有種種猜測,有說祖孫的,有說師徒的,也有人一廂情願把女賊想象成一個絕世大美女,而那不知名的至尊強者,雖然不會太年輕,但絕對不老,關於這一男一女之間纏mian悱惻的愛情故事居然轉眼間編出了十幾種版本。

這一類傳說流言是希雅最喜歡聽的,總是一邊聽一邊笑,本已絕美的容顏,更是光華四射。

傑克見她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當然每天都來給希雅講幾個這類故事,今天正手舞足蹈地講到痴心少女蒙冤將死,那外表冷酷而內心痴情的男子在最緊要的關頭飄然而來,打倒一切惡勢力,抱着純潔美麗的姑娘,向遠方幸福的彼岸而去......

傑克說得繪聲繪色,希雅努力把他嘴裡的痴情傳奇男和自己認識的冷漠的東方聯繫在一起想象,每每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多年的貴族教養,早就放聲大笑了。

然而,再怎麼把民間種種傳說當成笑話看,她自己卻也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象着,那個人以一人對千軍的姿態。

那件紅袍外間已經有了千萬種奇奇怪怪的形容,可是她卻親眼在極近的距離下見過,知道那是一件多麼奪人心魄,美麗絕倫的衣服。

她想象着,那個人,站在坎特恩城的最高處,把代表魔法師驕傲和威嚴的法師塔踩在腳下,穿着世上最美麗洒脫而豪情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肯定也和衣服同樣美麗神奇的扇子,臉上戴着古拙而神奇的面具,身後是萬丈陽光,燦爛輝煌。

那麼大的風,拂動他的衣和發,他身上的雄偉山河彷彿活了一樣,他手上的日月比身後的太陽還要光芒四射,他在那最高最亮處,俯瞰着整個坎特恩城,城裡最強大的軍隊,最高明的魔法師,對他來說,都象灰塵般微不足道。

一天又一天,希雅總是一次次幻想着那人當時的風采神姿,無限神往。

她不知道,她幻想中那個紅衣執扇立於高處俯瞰天下的身影,在未來的無數歲月中,將會凝固成大陸最神秘的傳奇。

她知道的是,她等了一天又一天,離着劫刑場已經快半個月了,東方卻還是沒有回來。按時間算,東方如果有辦法在三天內趕回去救人,再怎麼樣,這個時候也應該趕回來了啊?到底是為了什麼耽擱了?東方一向是無酒不歡的,這次離開又沒帶酒,別處也很難找得到好酒,有什麼值得東方遲遲不歸?總不會是......

希雅想起東方臨走時那句看似溫情實則無情的話,擔心得每晚連覺也睡不着。

總不會是去找家族報復了吧?

可是,這麼久了,一直沒聽說索斯特家族出過什麼大事啊?

希雅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安枕。夜深時,四下寂寂,窗戶悄悄被推開的聲音雖然微小,卻又清晰入耳。

希雅吃了一驚,本能地屏住呼吸,看向窗子。

窗戶被輕輕地推開半邊,一人輕巧快捷地一翻而進,藉著窗外隱約訴星月光芒,那人的面目恍惚可辨。

希雅脫口驚呼:“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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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和寶寶一直輪流生病,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了,我媽的陳年舊疾胃潰瘍又發作了,老人家不肯聲張,自己買點便宜葯吃着,不知不覺,就把病給耽誤嚴重了,又搞得要住院治療,更是叫人焦頭爛額。最近的文章質和量一直都受到極大影響,有幾個晚上,明明下了決心要把稿子寫完,實在太過疲憊,一沾枕頭休息,怎麼也沒辦法振作再起床,我會努力調整,希望文章狀況能儘快好過來。

另,關於東方紅衣執扇,臉戴面具,立於最高之處的身影,我是一邊想着某電影開場不久,那人紅衣執扇站在樹梢上的情景寫的,呵呵,可惜小說里沒什麼機會讓樹枝把東方的面具掛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