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千紙鶴不以為然的說:“世界之大,相似之人人何其的多,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傅滿江見千紙鶴的回答冷冰冰的,收回眼神,沒再繼續說什麼。重新回到了上一個話題,“可以做朋友的又何必搞的兩敗俱傷,你們跟我打過交道的,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動刀動槍的,這樣搞的人的腦袋好像廢物似的。”

本來靠着床板子上的孟蕾坐了起來,說:“打架確實傷和氣,我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就不知道大老闆願不願意成人之美。”

傅滿江說:“姑娘聲音悅耳動聽,中國有句讚美聲音的話,是不是叫繞樑三日,想必指的就是姑娘這種聲音,呵呵,你儘管說來聽聽,看我傅某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孟蕾宛然一笑:“ 小事一樁,只要大老闆你辛苦一下,陪我們回去一趟,事情就圓滿和場了。”

孟蕾這招真是太絕了,以傅滿江在東南亞海域的影響力,若是他用自己來換回博雷物哈德,那這一路就更不用怕有人為難我們了,傅滿江不似博雷物哈德的海盜身份,去哪裡都不存在有部門要通緝他。反過來說,若是傅滿江不答應,那就證明連他都不相信寒老大,那我們就更沒理由相信他了。

傅滿江是聰明人,如何不明白話中含義,一笑,說:“姑娘才貌雙全,難得,難得。傅某就算不看在寒老大的面子,也要給姑娘這個面子,這回去的路上,本來就漫漫無趣,如今有這麼一位智慧與美貌並存的姑娘為伴,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

千紙鶴輕輕的“哼”了一聲,冷語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但憑姑娘,”傅滿江露出成熟男人自信的笑容,說:“我隨時可以。”

站在這種全身都散發著霸氣與自信的男人身邊,我着實有點相形見拙,還好,事情遠遠超出了我們預想。有道上赫赫有名的大老闆給我們護航,這一路基本不用怕寒老大找茬了。

傅滿江與寒老大嘀咕幾句,從寒老大的表情來看,似乎極不願意傅滿江這麼做,但隨着他們繼續說下去,寒老大拗不過傅滿江,上去又是扇了他弟弟一巴掌,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話,綁的像粽子一樣的博雷物哈德,揉着痛,勉為其難的站起來給傅滿江點頭哈腰。傅滿江在朋友面前,人倒謙讓,急忙上去扶住跌跌撞撞的博雷物哈德,然後轉身問我們幾個:“綁不綁?”

劉旭想上去舀繩子綁縛他,我按住他,“算了,大老闆是有頭有臉的人,我相信他。”

傅滿江一看我突然變的大度起來,哈哈笑道:“我就奇怪,咱倆上次的交易我也沒有愧欠你們什麼,怎麼就不能成為朋友。”

“既然交易沒問題,”大頭說:“那你就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人品問題。”

“關於我個人的人品,傅某在道上的口碑還是能說的過去,盧兄弟這般懷疑,是不是指我上次掠走於兄弟?那真是奇怪了,於兄弟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而且當時你們可是帶着七條金燦燦的黃金出去的,我哪裡為難過你們。難道你們還是耿耿於懷?”

傅滿江不愧傅滿江,一番話,說的我們沒得反駁,看似強詞奪理,卻又覺得頗有道理。像這種人,按道理來說,沒理由不跟他做朋友啊。可是朋友這兩個字,也不是光憑身份跟有錢,至少現在我認為自己還沒跟他融洽到這個程度。

免得夜長夢多,當日我們就要求寒老大給安排了一艘漁船,還配備了一名船長和廚子。傅滿江自己帶了兩名隨從,都跟着他一併上了船。揮別寒老大時,大頭把手揮舞的特別賣力,劉旭不解的問:“大頭哥,你這是幹嘛?”

“救命之恩不能不記。”大頭一本正經的回答。

有了船長後,這次最輕鬆的莫過於於興旺,他不用再去操這個心,把被褥抬出來,舒舒服服的躺在甲板上,伸着懶腰說自己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我怕寒老大不會善罷甘休,保不準會使點小動作,暗中吩咐同伴,留言船上其他成員。孟蕾卻說:“我們畢竟沒跟寒老大結下不結怨仇,他為了傅滿江安全着想,絕對不會在船上動手腳。”

這次回航是我們有史以來最輕鬆的一次海上行駛,傅滿江上船後卻顯得憂心忡忡,不時的舀着望遠鏡四處眺望。注視着他魁梧的背影,我在想,父親到底跟他有沒有關聯,忍耐不住,我走到他跟前,“有個問題想問你?希望你能坦誠相對。”

傅滿江放下手中的望遠鏡,說:“什麼問題?”

“向你打聽一個人?”

“你父親?”

“嗯,”我點了根煙,幽幽說道:“想必你是知道我這次離開家鄉為的就是尋找我的父親,你見多識廣,認識他嗎?”

傅滿江沉凝半響,承認道:“我認識他,而且他還為我做過幾件事情。”

果然跟他有關係,難怪他一直都在關注着我們的行動,“那······你能告訴我他人現在在哪裡嗎?”

“我也不知道,”傅滿江說:“不瞞你說,我也在到處找他。”

“你幹嘛要找他。”

“他取走了我一樣東西不還。”

父親取走了傅滿江的東西不還?這怎麼可能,從小到大,父親對我和妹妹的管教是非常嚴格的,連半句謊話都不允許我們說,他怎麼會把傅滿江的東西佔為己有,“什麼東西?”

“一本書。”

“藏密經?”

當我說出藏密經幾個字的時候,傅滿江微微動了一下,轉身問我:“你也知道藏密經?”

“聽人說過。”

“哦!”傅滿江沒有詢問我聽誰說的,繼續道:“根據之前的合作,我也不願相信事情是他所為,但是我打探到藏密經的的確確已經被他取得,就不知道為何至今不來聯繫我。”

照這麼說來,當初從格羅姆人手中盜取藏秘經的,確實是我父親一行人所為,若傅滿江所說屬實,那父親盜的藏秘經後又去了哪裡?難道不是被傅滿江所控制?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的話,從他語氣與神情來看,又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

我還想繼續跟傅滿江打探點關於父親的消息,傅滿江卻已經不耐煩了,“我不想多說什麼,只要找到你父親,所有的事情自然就會水落石出。”

傅滿江站在船頭繼續舀望遠鏡在看,我心有不甘,在旁邊站了一回,問道:“先前那先海盜說出海是受人之託,尋找一樣寶物,我想是受你所託吧?”

傅滿江說:“想不到你還知道的不少。”

“是不是在找一座會漂的島?”事已至此,我索性攤開了說,把事情往深一層去說,這樣或許會讓傅滿江說漏嘴。

傅滿江再次把望遠鏡收回去,盯着我,質問:“你是不是見過你父親了?”

看來被我說中了,那就先來點虛的,最好能讓他跟他玩玩八卦,把他的話給套出來,“我還知道你要去白沙島上找什麼?”

其實我不知道白沙島上有什麼東西,從來沒問過千紙鶴,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尋找父親更重要。但傅滿江信以為真,說道:“看來我低估了你們。”

我“嘿嘿”一笑,掏出煙,故作深沉,沒去搭理傅滿江,傅滿江等了許久,見我不再說什麼,忍不住問道:“看來你不是不想把知道的事情痛快的告訴我了?”

談話真是一門學問,只要你點到對方的心坎,局勢就馬上發生逆轉。我暗自竊喜了一下,說“我能告訴你i的是,一年多以前我確實見過他,可是後來他又莫名的失蹤了。所以想問問你,最近這一年時間裡,你們有見過面嗎?”我騙傅滿江說。

“一年多以前?”傅滿江猶豫了一下,“你剛才知道的這些都是你父親告訴你的?”

“有些是,有些是出來後聽道上的人說的,我父親只是籠統的跟我說自己正在與人合夥,四處尋找七樣寶物。”我信口雌黃的胡謅亂語,但是也不敢太離譜,免得探不到對方的,自己卻先露了餡,“而且我還知道上次被你買走的那隻海螺,就是七樣寶物之一。”

“是啊,這麼多年了,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我就只擁有這麼一件,說來慚愧。”看來傅滿江已信了三分。

“既然是寶物,當然就沒這麼好找了。”我安慰道。“不過,我父親運氣也不錯,盜得了七寶之一的藏秘經,你猜猜他現在舀着藏密經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