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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纸鹤不以为然的说:“世界之大,相似之人人何其的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傅满江见千纸鹤的回答冷冰冰的,收回眼神,没再继续说什么。重新回到了上一个话题,“可以做朋友的又何必搞的两败俱伤,你们跟我打过交道的,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动刀动枪的,这样搞的人的脑袋好像废物似的。”

本来靠着床板子上的孟蕾坐了起来,说:“打架确实伤和气,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不知道大老板愿不愿意成人之美。”

傅满江说:“姑娘声音悦耳动听,中国有句赞美声音的话,是不是叫绕梁三日,想必指的就是姑娘这种声音,呵呵,你尽管说来听听,看我傅某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孟蕾宛然一笑:“ 小事一桩,只要大老板你辛苦一下,陪我们回去一趟,事情就圆满和场了。”

孟蕾这招真是太绝了,以傅满江在东南亚海域的影响力,若是他用自己来换回博雷物哈德,那这一路就更不用怕有人为难我们了,傅满江不似博雷物哈德的海盗身份,去哪里都不存在有部门要通缉他。反过来说,若是傅满江不答应,那就证明连他都不相信寒老大,那我们就更没理由相信他了。

傅满江是聪明人,如何不明白话中含义,一笑,说:“姑娘才貌双全,难得,难得。傅某就算不看在寒老大的面子,也要给姑娘这个面子,这回去的路上,本来就漫漫无趣,如今有这么一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姑娘为伴,求之不得啊,求之不得。”

千纸鹤轻轻的“哼”了一声,冷语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但凭姑娘,”傅满江露出成熟男人自信的笑容,说:“我随时可以。”

站在这种全身都散发着霸气与自信的男人身边,我着实有点相形见拙,还好,事情远远超出了我们预想。有道上赫赫有名的大老板给我们护航,这一路基本不用怕寒老大找茬了。

傅满江与寒老大嘀咕几句,从寒老大的表情来看,似乎极不愿意傅满江这么做,但随着他们继续说下去,寒老大拗不过傅满江,上去又是扇了他弟弟一巴掌,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话,绑的像粽子一样的博雷物哈德,揉着痛,勉为其难的站起来给傅满江点头哈腰。傅满江在朋友面前,人倒谦让,急忙上去扶住跌跌撞撞的博雷物哈德,然后转身问我们几个:“绑不绑?”

刘旭想上去舀绳子绑缚他,我按住他,“算了,大老板是有头有脸的人,我相信他。”

傅满江一看我突然变的大度起来,哈哈笑道:“我就奇怪,咱俩上次的交易我也没有愧欠你们什么,怎么就不能成为朋友。”

“既然交易没问题,”大头说:“那你就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人品问题。”

“关于我个人的人品,傅某在道上的口碑还是能说的过去,卢兄弟这般怀疑,是不是指我上次掠走于兄弟?那真是奇怪了,于兄弟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而且当时你们可是带着七条金灿灿的黄金出去的,我哪里为难过你们。难道你们还是耿耿于怀?”

傅满江不愧傅满江,一番话,说的我们没得反驳,看似强词夺理,却又觉得颇有道理。像这种人,按道理来说,没理由不跟他做朋友啊。可是朋友这两个字,也不是光凭身份跟有钱,至少现在我认为自己还没跟他融洽到这个程度。

免得夜长梦多,当日我们就要求寒老大给安排了一艘渔船,还配备了一名船长和厨子。傅满江自己带了两名随从,都跟着他一并上了船。挥别寒老大时,大头把手挥舞的特别卖力,刘旭不解的问:“大头哥,你这是干嘛?”

“救命之恩不能不记。”大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有了船长后,这次最轻松的莫过于于兴旺,他不用再去操这个心,把被褥抬出来,舒舒服服的躺在甲板上,伸着懒腰说自己要好好的享受一番。

我怕寒老大不会善罢甘休,保不准会使点小动作,暗中吩咐同伴,留言船上其他成员。孟蕾却说:“我们毕竟没跟寒老大结下不结怨仇,他为了傅满江安全着想,绝对不会在船上动手脚。”

这次回航是我们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海上行驶,傅满江上船后却显得忧心忡忡,不时的舀着望远镜四处眺望。注视着他魁梧的背影,我在想,父亲到底跟他有没有关联,忍耐不住,我走到他跟前,“有个问题想问你?希望你能坦诚相对。”

傅满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说:“什么问题?”

“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父亲?”

“嗯,”我点了根烟,幽幽说道:“想必你是知道我这次离开家乡为的就是寻找我的父亲,你见多识广,认识他吗?”

傅满江沉凝半响,承认道:“我认识他,而且他还为我做过几件事情。”

果然跟他有关系,难怪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我们的行动,“那······你能告诉我他人现在在哪里吗?”

“我也不知道,”傅满江说:“不瞒你说,我也在到处找他。”

“你干嘛要找他。”

“他取走了我一样东西不还。”

父亲取走了傅满江的东西不还?这怎么可能,从小到大,父亲对我和妹妹的管教是非常严格的,连半句谎话都不允许我们说,他怎么会把傅满江的东西占为己有,“什么东西?”

“一本书。”

“藏密经?”

当我说出藏密经几个字的时候,傅满江微微动了一下,转身问我:“你也知道藏密经?”

“听人说过。”

“哦!”傅满江没有询问我听谁说的,继续道:“根据之前的合作,我也不愿相信事情是他所为,但是我打探到藏密经的的确确已经被他取得,就不知道为何至今不来联系我。”

照这么说来,当初从格罗姆人手中盗取藏秘经的,确实是我父亲一行人所为,若傅满江所说属实,那父亲盗的藏秘经后又去了哪里?难道不是被傅满江所控制?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从他语气与神情来看,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

我还想继续跟傅满江打探点关于父亲的消息,傅满江却已经不耐烦了,“我不想多说什么,只要找到你父亲,所有的事情自然就会水落石出。”

傅满江站在船头继续舀望远镜在看,我心有不甘,在旁边站了一回,问道:“先前那先海盗说出海是受人之托,寻找一样宝物,我想是受你所托吧?”

傅满江说:“想不到你还知道的不少。”

“是不是在找一座会漂的岛?”事已至此,我索性摊开了说,把事情往深一层去说,这样或许会让傅满江说漏嘴。

傅满江再次把望远镜收回去,盯着我,质问:“你是不是见过你父亲了?”

看来被我说中了,那就先来点虚的,最好能让他跟他玩玩八卦,把他的话给套出来,“我还知道你要去白沙岛上找什么?”

其实我不知道白沙岛上有什么东西,从来没问过千纸鹤,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寻找父亲更重要。但傅满江信以为真,说道:“看来我低估了你们。”

我“嘿嘿”一笑,掏出烟,故作深沉,没去搭理傅满江,傅满江等了许久,见我不再说什么,忍不住问道:“看来你不是不想把知道的事情痛快的告诉我了?”

谈话真是一门学问,只要你点到对方的心坎,局势就马上发生逆转。我暗自窃喜了一下,说“我能告诉你i的是,一年多以前我确实见过他,可是后来他又莫名的失踪了。所以想问问你,最近这一年时间里,你们有见过面吗?”我骗傅满江说。

“一年多以前?”傅满江犹豫了一下,“你刚才知道的这些都是你父亲告诉你的?”

“有些是,有些是出来后听道上的人说的,我父亲只是笼统的跟我说自己正在与人合伙,四处寻找七样宝物。”我信口雌黄的胡诌乱语,但是也不敢太离谱,免得探不到对方的,自己却先露了馅,“而且我还知道上次被你买走的那只海螺,就是七样宝物之一。”

“是啊,这么多年了,花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我就只拥有这么一件,说来惭愧。”看来傅满江已信了三分。

“既然是宝物,当然就没这么好找了。”我安慰道。“不过,我父亲运气也不错,盗得了七宝之一的藏秘经,你猜猜他现在舀着藏密经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