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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玉醒来的时候眼前有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子,笑容很甜美,很可爱的样子,看着她醒来后婉转一笑,“尚玉妹妹,你醒了?”

尚玉总感觉眼前这女子有些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是谁来。

那女子仿佛看穿了尚玉的心事,笑道,“妹妹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你是魏......”尚玉惊叫着坐起。

“妹妹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我这个姐姐。”那个女子笑了笑,带着几分苦涩,靠近尚玉,“妹妹身子现在如何了?”

尚玉摸摸自己的头,并不急着回答,而是回想着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桃侧妃带她去了小明子那里看白雪,等到要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小朱子跑进来,还让白雪给她们表演了一些杂耍,接着桃侧妃抱着白雪和她往回走,小朱子因为和小明子聊天而落在了后面,之后就碰见了萧琪,再之后萧琪就打了桃侧妃......

那自己这是在......

“妹妹在姐姐的偏院里,桃侧妃已经被王爷带回去了。”魏淑媛抬手招进几个丫鬟,“去给妹妹端茶,压压惊。”

“那我为何......”尚玉脸色有些发红,这里毕竟是六皇子的府邸,再怎么说,自己待在这里都不是合情合理的,她的王爷,可真就这么放心的把她留在这里?

轻轻吹开茶杯中翻滚的茶叶,看着水面荡起一丝丝的波纹。

水面倒映着她微笑着的脸,只是那笑,融入在这一杯温暖的茶水中,显得有些憔悴有些不舍有些苦涩。

“王爷没说别的,只把你交给了几个婆子,幸而我从旁边经过,就把你带回来了。”魏淑媛用眼角瞅着尚玉的小动作,心里一阵窃喜,看样子快成功了,如烟不是说过嘛,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有敌人要与之结交,没有敌人创造敌人也要与之结交。

“多谢姐姐。”尚玉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就要对着魏淑媛行礼。

幸而,幸而被魏姐姐遇见了,不然,那婆子一路上搀着她或是拖着她,又该是如何的丢脸!

魏淑媛拉着尚玉的手,陪着尚玉一起叹息,“可不要说这么些不三不四的话了,姐姐知道你家教森严,你放心,六皇子他今日代替三皇子到三元阁听政,此时是回不来的。”

尚玉心内藏着的压抑与悲怆,终于在魏淑媛一叠声的安慰中,抱着魏淑媛哭了起来。

她厌恶自己的懦弱,她想要改变。

她需要一个安慰。

而这些,魏淑媛可以给她。

“你醒了。”同时,在沁香阁的桃花已被精心包扎好,发髻略显凌乱,额角贴着妫芷秘制的软膏片,衬着那双蒙蒙的眼,更显的俏皮。

映晨一睁开眼,就看见萧琪黑着一张脸冷声问她。

映晨翻个身,假装依旧还睡着,抬手刚要去拉被子,就被萧琪早已准备好的手抓住,动弹不得。

“别装了,你的剑呢?”

映晨委屈的别过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萧琪。

萧琪抿着嘴瞪着眼看着映晨。

瑞珠等人不许进来,只能在窗外焦急的等着屋内的动静。

妫芷若有所思的从一棵树上飘下来,拿过一张剩下的软膏片递给小朱子,“就剩下这一片了,带回去也不值得,就给你用吧,估计你用得上的。”

小朱子接过软膏片一脸迷茫的看着妫芷。

妫芷无所谓的飘上树,低低的说,“这软膏片是圣巫家族秘制的,有止血化瘀消痛的功效。”

瑞珠恍然大悟,担忧的看着小朱子。

小朱子苦笑,收好软膏片,对着瑞珠调侃道,“都说圣巫难打交道,今天我看可是贴心的很呢。等得了闲,一定给圣巫正名去!”

屋内依然很安静,根本没有传来瑞珠等人想象的狂风急雨。

难道......

瑞珠一惊。

大胆的透过影影绰绰的窗户纸朝里面看去。

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声音,王爷该不会是把侧妃杀了吧。

三元阁。

六皇子一脸的恭谦之色,端坐在皇上的面前,旁边坐着左右两位丞相。

“儿臣明白,儿臣谨记父皇的教诲。”

萧珏把他的得意压在了他微勾的嘴角,旁人不知细里,他自己却清楚的很,丢了一把剑,以他三哥那个多疑性子,一定会怀疑他的侧妃,这样一来,失了左相的信物,又推开了右相的女儿,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之?

正因为高兴着,所以皇上日常的教诲听起来分外的亲切。

正因为高兴着,旁边两位丞相看起来分外的可爱。

啊,人生如此美妙。

萧珏再次动了动身子,向左侧头,刚好让皇上看见走进门来的二皇子萧玉。

萧玉走过萧珏的身边,萧珏低语,“可真是丢了呢。”

萧玉含笑,或许是表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停都没有停下,径直朝皇上走去,叩拜行礼之后,转过身严肃的看着玄羽,道:“不知左相可找到了我三弟托付的草原之眼?”

玄羽略略抬头,刚刚萧珏之话,他听到了,他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这个六皇子这么喜欢演戏,就给他个平台让他去演吧,不然辜负了人家苦苦安排的一番苦心。

“回正阳王的话,已有些眉目了。”

玄羽的声音极淡极淡,淡的如同一汪水,让人轻易的就照见了自己的所有。

“那件事先缓一缓吧。”正阳王萧玉学着玄羽的声音,也用一种极淡极淡的说着,可在人听来却有一种严重模仿带来的搞笑感,“父皇,草原忠义王让他最小的儿子来中原做人质了,为了中原与草原的边疆安定,草原之眼就先不要找了吧。”

一直听着几个人议论的皇上显然已经怒不可遏了,冬绵殿的那个女子,已经成了他一生中都背负着的债,这些人居然就这样旁若无人的提起那个女子,实在可恶!

“混账东西,冬绵殿里的浪**子,岂是用你们来操心的?”

“父皇。”萧玉拱拱手,“虽说那女子实在上不得台面,可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圣巫都说了,医者父母心,她一定要救那个女子的。”

皇上沉了沉气,方才想起并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子的来历,许是他们不忍,所以才要救那个女子,也好,就让他们去救,说不准将来继承了自己的皇位也可以做一个像自己大爱苍生的明君。

“也罢,随你们吧。”

皇上颓然的坐着,嘴角是一抹与此刻的情形相得益彰的笑,眼底却是冷然的想着,那个女子,留不得了......

纵然情深,奈何缘浅。

这么冷的一抹眼色,笼罩了整个三元阁,就连玄羽面上的银色面具,也成了一块冰冷的隔离物,隔开了与这个世界最直接的交流。

是时候了......

三个人,相同的想法,却朝着不同的方向点头。

笑的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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