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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万俟鸿正在帮诺薇涂药水时,她的脸色一下变的惨白,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气般跌坐在沙发上。

“我沒事。”诺薇的心中开始不安,黛米去中国执行任务,而龙氏军火在中国丢失,如果爹地真的跟军火沾上关系,自己该怎么办?

“疼。”药水蛰到手,诺薇神经敏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而后站起来就走,整个人好像中邪了一样。

“站住!”万俟鸿在她身后一声冷喝,吓的她浑身发抖。

她怎么啦?不舒服吗?他不过是想给她在手上贴个创口贴,她绷紧的身子却好像站军姿。

“还是贴上这个好的快些,你要出去吗?”万俟鸿拉起她的手给她贴好,而后温柔的看着她。

诺薇退后了一步,不小心踩到她扔到地上的灯罩时,她尴尬的笑着说:“对啊对啊,我是要叫客服嘛,房间真的很乱,应该打扫干净的。”

“叫客服可以打电话,你不用下去了,等我。”万俟鸿揉了揉她的头发,却被她小心翼翼的躲开了。

诺薇的心里很乱,沒办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她真的很想冲出去找到海伦,把有些事问清楚,再不行就通过一切手段找黛米。

如果这一切真的发生,她至少要做些什么,她不想看到龙氏跟联盟决裂,相信叶赫夫人也不会想看到这个结果。

龙氏跟坎帕拉家族的渊源要从叶赫夫人的那一代算起,叶赫和万俟鸿的母亲龙凌是义结金兰的生死至交好友,她们之间还包括爱莎的母亲乔娜公主,柏格曼的母亲苏拉,格兰的母亲冰极之瞳。

不知因何事而起,她们的友谊超越了一切,几位母亲先后结婚生子,做为他们的后代,诺薇和万俟鸿、柏格曼、爱莎、格兰从出生起就混在一起,直到他们十岁因为各自的身份和背景才分开。

龙凌阿姨跟万俟渊叔叔把龙氏交给龙辞后,他们便相携环游世界去了,如果龙氏跟联盟发生冲突,她应该赶不及回到龙氏。

妈咪跟爹地的婚姻基本上算名存实亡,他们有多少年沒在一起过,她记不起来了,妈咪忙于家族事务以及政务,而爹地常年在联盟工作。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妈咪很有可能会为了跟龙凌阿姨之间的友谊诉讼离婚,并帮助龙氏对付联盟。

这一切都不是诺薇愿意到的,虽然这是她的初步猜想,但她相信叶赫夫人办得到,不要小看女人之间的友谊。

“诺薇,诺薇。”眼前挥舞的大手打断了诺薇的思路。

“什么事?”诺薇揉揉自己的眼睛装困。

万俟鸿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很困,他抬手便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下,大手一挥说:“酒店说这次的破坏很彻底,如果我愿意出钱,他们要重新装修,所以他们请我们住豪华总统套房。”

诺薇吞咽着口水,捂着脑门转了半天脑筋,最后傻呼呼的讲:“那个会不会要很多钱?”

“哈哈哈哈……你讲了个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万俟鸿有些哭笑不得的拉起她,小野猫还是犯困的时候最可爱。

诺薇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沒有什么行李,然后双手往兜里一揣,直接说:“走吧!”

万俟鸿更潇洒,直接对打扫的服务生说:“请将的衣物送到总统套房。”

所谓的总统套房不过就是空间更大了,光线更好了,窗前的景观更美人,还多了私人酒柜和商务会议室。

诺薇扫了眼内部装潢,她最喜欢那张维多利亚宫延风格的大床,二话沒说,踢了鞋子便扑了上去。

万俟鸿看着她趴要床上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她真是困极了。

诺薇把脸埋到被子中,天知道她的有多烦,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想的事情太多,脑袋就犯起了迷糊,她沒有听清万俟鸿说了什么,她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而突然安静下来后,她的意识就更模糊了。

万俟鸿来到玫瑰的房间,想到她的手腕上有伤,夺过来她端着的红酒杯,“少喝点儿对你比较好。”

玫瑰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大波卷发散落的披下来,看起来安静而脆弱,她突然倒在万俟鸿的腿上,缓缓闭上眼睛说:“我已经两天沒有睡好,疼痛不时提醒着我,有你守在我身边,我想好好睡一场。”

万俟鸿知道她疼起来要命,看着不像说假,便放任了她的动作。

玫瑰很少主动靠近过他,可是从她这次受伤之后,万俟鸿明显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依赖,这份依赖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他目前分辨不出来。

玫瑰的睡姿还是蜷缩在一起,一动不动的躲在他腿上,沒有多余的动作。

万俟鸿承认她有吸引男人的一切特质,冷艳性感还有丝神秘的气息伴随着她,但这样的她却沒办法打动他的心。

“玫瑰姐姐,你睡着了吗?”万俟鸿把目光放到映着两人身影的反光装饰上面,声音不大不小,却异常动听。

玫瑰睁开睛,从反光装饰上跟万俟鸿对视在一起,她只发出了个单音节,“嗯。”

“你记得你什么时候来我身边的吗?”万俟鸿总想不起见她的第一面,当他感受到她的存在时,她已经在自己身边很多年了。

玫瑰仔细的回想起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冬天,被血染红的雪地里,爸爸的身体被野狼吃掉,而自己躲在大树上却连叫都不敢出声,全身冻的僵硬麻木,整个人只觉得内脏都缩成了一团。

有个女人出现救了自己,她给自己吃的喝的,她教自己记得仇恨,也教自己要记得报仇。

“我十岁那年在街上流浪,是少爷救了我。”玫瑰简短的道明了自己出现在他身边的原因。

不是他救了自己,是自己让他救了自己。

万俟鸿从来不记得自己救过玫瑰,玫瑰倒是沒少救他。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你可曾想过离开?”万俟鸿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她等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