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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從窯場出來時,鎮子里已經炊煙裊裊。在街邊陳家熟食店裡買了一斤熟牛肉和兩個豬蹄。陳寧紅着臉把零錢找給沈浪,頭也不敢抬一下。

沈浪暗自嘆了口氣,這小妮子出落的越發標緻,只是見到自己就害羞的習慣就一點也沒有改變過來。

沈浪和陳寧年齡相仿,小時候時常在一起玩耍,兩家女人經常開着玩笑要訂娃娃親,直到陳寧十一二歲時,沈凝香見了面還經常叫她兒媳婦。直到懂得人事後,才和沈浪漸漸疏遠,每次見到他時總是羞得不敢抬頭。

陳母笑盈盈的看着沈浪,把裝好的熟食遞到沈浪手裡:“小三,放假了吧,沒事到嬸子家玩。”

“好啊!”沈浪說著話,從找回來的零錢里又拽出二十元錢遞給陳母,笑呵呵的道:“陳嬸,我要倒邵兵家去,麻煩陳寧跑一趟,給我家送二十元熟牛肉。”

邵至剛家就住在秀水鎮南的集市旁邊,明亮寬敞的磚瓦房座南朝北,院子里平整的水泥磚錯落有致,兩側栽種着翠綠的菜蔬。

邵至剛就坐在葡萄架下面的圓桌旁,桌上擺放着二碟小菜,一碟拍黃瓜,一碟涼拌花生米,還有一壺小酒,一個熱菜不見,一看就是女人不在家裡的表現。

“邵叔,真是好興緻,一個人在家喝酒。”

邵至剛抬起頭來,沈浪正從門口走進來,笑容就從臉上綻放開來:“是小三啊,放假了吧,昨天還跟你嬸子叨念,怎麼小三放假沒過來看我。快點坐下,陪叔喝杯酒,這大熱天的,一個人喝,悶得慌。”邵至剛濃眉大眼,肩寬體闊,說話時聲音洪亮,極富感染力。

“就知道這個時候邵叔准一個人在家喝酒,這不,連下酒菜都給您準備了。”沈浪揚了揚手裡拎着的熟食。

邵兵性子野,三天二頭的打架惹事。不似沈浪乖巧,人又穩重,性子內斂。因為與邵兵交好,邵家夫婦待他不比自己兒子差。尤其是沈浪考上市重點高中後,邵家夫婦對他更是另眼相看,認為沈浪將來必有出息,每次到寬城,邵至剛總會到寬城高中看看沈浪,或是買些水果,或是帶他出去下館子。

麻利的把牛肉和兩個豬蹄放到盤子里,沈浪搬了方凳坐在邵至剛對面。“我也是剛剛回來,家還沒到,這不就到邵叔這來了。”

邵至剛就嘆了口氣道:“比我自己兒子都強,我們家那野小子,兩個月沒回來看我一眼,你嬸子想他,還得顛顛往市裡跑,要是及得上你一半,我也省心了。”

“嬸子怎麼不在家?”

“別提了,這老娘們家家的,頭髮長,見識短,還竟他奶奶的事,這不,我要做點生意,她死活不讓我干,讓我給罵跑了。”

沈浪就笑:“嬸子那麼好的脾氣,你也忍心,我去把嬸子叫回來。”

邵至剛一把拉住站起身子的沈浪道:“叫什麼叫,咱爺倆喝酒,她回來礙事,不用找她,八成是和你娘訴苦去了,等天黑就自己回來了。”

沈浪給邵至剛斟滿酒,然後問道:“邵叔要做什麼生意,嬸子這麼大的意見?”

邵至剛飲了一口酒,打開了話匣子:“小三,你也知道,叔前些年做生意賠了十幾萬,去年才算把銀行貸款還上。現今的政策好,電視里每天都在鼓勵私人辦廠,搞活集體經濟,我就琢磨着怎麼才能東山在起。也不為別的,你嬸子跟我大輩子了,擔驚受怕的,也沒過上舒坦日子,我就琢磨着,在從銀行那貸點款,買車搞運輸。現今這市場活躍得很,運輸這行業肯定行,我那鐵哥們正好在市支分行任行長,弄錢也方便,過幾年換人了,就是想搞,也弄不到大筆貸款了。可你嬸子,死活不讓我弄,說是剛沒了外債我就瞎折騰,唉!”邵至剛嘆了口氣,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沈浪知道邵至剛是那種富有遠見又膽大心細的人,也只有這樣性格的人才能成就大事業,只要給他抓住機遇就敢拼上一把,這也正是沈浪認準邵至剛的原因。

“邵叔,你的想法一點沒錯。中央三令五申,大力發展民營經濟,就是讓那些想做事,又敢於做事的人先富起來。這樣的機遇百年不遇,長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閩東南地區和環渤海地區相繼開闢經濟開放區。去年國務院從我國經濟發展的長遠戰略着眼,又做出了開發與開放上海浦東新區的決定。我國的對外開放出現了一個新局面。咱們坐井觀天,守着小農經濟不思進取,不知道南方這些年湧現出多少百萬富翁,就是仟萬富翁,億萬富翁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溫州您知道吧,1980年頒發了中國第一張“個體工商戶營業執照”後,私營企業如同雨後春筍,遍地都是。現在的溫州可不得了,走在大街上隨便拽出個人就有可能是百萬富翁。咱們這裡雖然經濟發展也很快,但是觀念上太落後了,像邵叔這樣想得遠,看得遠的人太少了。”

邵至剛被誇的高興,又喝了一大口,笑着道:“你這孩子書沒白讀,懂得也多,將來肯定有出息,只可惜了,你現在年紀小,而且又在讀書,否則叔帶你出去闖蕩兩年,咱爺倆在一起,肯定能發大財。”

沈浪抿了一口酒,笑道:“邵叔,得道不分先後,有志不在年高,年紀小的好處就是敢打敢拼,我有一個發財的主意,不知道邵叔想不想聽聽!”

邵至剛外表粗獷,心思確是和沈浪一般細膩的人,聽了沈浪的話就哈哈大笑,對沈浪的話不置可否。笑着道:“說出來聽聽,沒準真行!”

沈浪想了一想,認真說道:“鎮里的磚窯場如果在邵叔手裡,邵叔一年能賺多少錢?”

難道是鎮子里有意將磚窯場出售,邵至剛知道沈為民在鎮子里的份量,必是有了什麼風聲傳了出來,否則沈浪不可能在這裡無的放矢。想着如果真有足夠的錢把磚窯廠弄到手,倒是一本萬利,只可惜,那麼大個廠子,沒有幾十萬休想拿得下來。

“那倒是顆搖錢樹,只可惜在公家手裡,沒人用心去專營它,能不賠錢就是好的,如果在我手裡,多了不敢說,一年十幾萬,你邵叔還是有把握的。”

沈浪就笑道:“邵叔,我有把握把磚窯場搞到手,不知道邵叔敢不敢跟你侄兒玩把大的。”

邵至剛就是一楞,端在手裡的酒杯一晃,張大了嘴巴,以為自已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