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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模擬考試,除了英語考得格外輕鬆外,物理還真把沈浪憋得夠嗆,即便那一世學得如何紮實,過了那麼久,也難免生疏的很。還好和姚蘭打過了招呼,她只側了側身子,已經足夠沈浪完成抄襲大業。

出了教室才感覺到肚子有些餓,掏出bp機想看一下鐘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了機,想來是電池沒了電,便找了間便利商店鑽了進去。

售貨的姑娘遞過電池,就猶豫着問道:“那個......你那個仿bp機的電子錶多少錢買的?”

沈浪微一錯鄂,隨即明白過來,自己一身學生裝,也難怪這姑娘把他的bp機當成冒牌貨了,這年頭能佩得起bp機的都是中產階級,他一個學生怎麼可能用得起。

一些商家精明的很,九一年bp機風靡內地後,就跟風般的生產出一批仿製品,功能卻只能做電子錶使用。見那姑娘長得明眸皓齒,皮膚白皙,也不好糾正使她難堪,就笑着說道:“也沒幾個錢,三四十塊吧。”

“啊!還真不貴,仿得跟真得似的,你在哪裡買的,我也給我弟弟買一個......”姑娘的話還沒說完,沈浪的bp機就接連着響了起來,看了一眼,號碼是拆遷公司的固定電話,都是下午打過來,就有些無奈:“明知道今天自己模擬考試還要呼個不停。”

售貨的姑娘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隻手放在唇邊,大眼晴瞪得圓圓的,表情格外的豐富,臉“騰”的紅了,原以為對方的bp機是仿製品,哪曾想這個貌似學生的大男孩用得竟然是正品。

沈浪就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只是指了指旁邊的公共電話。姑娘臉紅着打開接線,沈浪就自顧拔通電話。

主城區改造開始後,佳華建總給拆遷公司準備了專門的辦公場所,邵兵年前租用的地方做了邵兵和沈浪的宿舍。辦公地點配備了專門的業務電話,電話響了幾聲,接線的是動聽的女生,卻不是葉薈綺。

佳華建總與北地置換股權後,在沈浪的要求下,臨時抽調了佳華建總的一部分人馬給北地撐門面。

北地房產從開始就是個花架子,除了完整的手繼,必備的資金,充足的政府資源外,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架構。

沈浪沖趙佳華要人,趙佳華到不好拒絕,抽調的十個人都是業務熟練的成手,沈浪到有心把陳立業要過來。寬城高中擴建項目一直都是陳立業負責,沈浪與他接觸最多,知道陳立業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卻沒敢提出來。知道趙佳華倚重陳立業,他要是提出這個要求,恐怕要負出極大的代價趙佳華才會放人。

接電話的曲麗娜就是從佳華建總臨時抽掉的,拆遷公司財務管理缺少人手,邵兵軟磨硬泡硬是把曲麗娜從沈浪手裡挖了過去。

主城區改造,民眾大多持支持意見,加上此次回遷補償比以往更加優厚,政府部門宣傳也比較到位,前期動員工作效果非常明顯,到沒有出現太大的波動。但是今天下午的時候,卻有七八名居民拉着橫幅來到拆遷現場阻撓拆遷隊施工,政府已經派出了工作人員進行勸阻,但是鬧事的居民始終不肯離開。

曲麗娜敘述的比較詳細,但她人不在現場,難免知之不詳。原本還想到徐佳那裡吃個飽飯,這下全泡湯了,免不了要到現場,只好買了塊麵包,打了車直奔拆遷現場。

拆遷工程比較浩大,這段時間邵兵沒日沒夜的泡在工地,人顯得更加壯實,此刻正站在銀川區區長馮振銘身後,顯得格外焦急。

沈浪沒想到馮振銘也在現場,看來區政府對主城區改造工作還是很上心的。

沈浪把麵包撕成條慢慢塞到嘴裡,然後咀嚼着咽下。沈浪穿了一套運動裝,完全一副學生模樣,擠進人群到沒有引起別人注意。陳崗眼尖,在人群中發現了沈浪,擠了過來,笑着說道:“小三,你也過來了。”

沈浪成立公司的事陳崗幾個人也知道,奇怪的是徐佳也在小店裡幫忙,外界傳言村主任張權指使徐佳陷害沈為民,雖然不知道內情,但村主任張權被撤職卻是千真萬確。年前返回秀水時何成叫幾人回去不要亂說,陳崗就知道一定是沈浪吩咐何成的。

年前幾個月的時間裡,幾個人連工資帶獎金就拿回去了四仟元,這在往常是不敢想像的,足抵得上過去一年掙的,又有什麼不滿意的,有些疑惑只能埋在肚子里,但也從蛛絲馬跡着看出些端倪,沈浪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小三了。

沈浪就沖陳崗笑了笑:“發生了什麼事?”

見沈浪詢問,陳崗連忙把他所知道的事詳細述說出來。鬧事幾戶居民是主城區一期改造工程中的動遷戶。帶頭的叫宋大成,他家原先在紅旗南開了家小賣店,拆遷後,一樓全部改建成門市房,回遷費用比其它樓層高出百分之四十,即使是原住戶也只降到百分之三十,如果回遷一樓,就意味着回遷面積要縮水,如果想要原來的面積,就要另外補交錢款,小賣店的收入是一家子主要生活來源,與開發商協調幾次後未果,政府也未給出解決方案,已經上訪多次,成為名副其實的“釘子戶”。

沈浪皺着眉頭聽完陳崗敘述。按道理講,宋大成更應該找原來的開發商理論,或者尋求政府幫助,怎麼無緣無故的找到這裡,阻礙拆遷。沈浪一瞬間就猜想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扇風點火,宋大成才會找到這裡。這人敢把火引到這裡,自然有所倚仗,沈浪用腳趾着想,也能想到對方是誰。

主城區改造,佳華建總和北地吃了大頭,佔據工程的百分之七十。其中的重中之重,商貿大廈和物流中心,都由兩家公司建築。

一期工程時,永興建築和海豐集團平分秋色,陶成澤退下去之後永興已經開始夾着尾巴做人,只有海豐憤憤不平,要不是他們在背後搞事,連沈浪也不會相信。海豐背後有市委書記林海南,要是他們在背後做手腳到還真有些麻煩。

站在外圍聽着馮振銘做着思想工作:“......政府不會有對困難的群眾視而不見,拆遷補償有問題可以找開發商解決,開發商解決不了,可以找政府尋求幫助。無論事情多麼難辦,我們都會尋找解決途徑,但是大家堵在這裡不讓施工,這是不對的,要觸犯法律的......”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畏之。沈浪搖着頭,馮振銘就算舌啖蓮花,不解決實際問題,宋大成等人也不會離開的。

沈浪就擠了過去,馮振銘這個時候也看到了沈浪。

北地房產業務大多由葉薈綺打理,與政府洽談大多由由吳京出面,沈浪大多時候都躲在背後。但是馮振銘還是知道沈浪的存在,雖然不大清楚沈浪才是北地真正的智囊,卻也知道沈浪對吳京的影響力。

由手下人繼續做工作,馮振銘走了過來,打着招呼,心裡遲疑着,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