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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能做到么?”陳驀轉過頭去,驚訝地望着張素素。{/書友上傳更新}

“此事輕而易舉!”張素素對陳驀溫柔一笑,隨即素白的右手從懷中摸出一疊符紙,拋向半空,繼而閉上眼睛默默念了幾句符咒。

“素素?”

在陳驀驚愕的目光下,只見張素素在默念幾句符咒後,忽然右手一指天空,輕呵一聲。

“疾!”

但是出於陳驀意料的是,即便張素素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嚴肅認真,但是他卻察覺不出四周有絲毫變化。

妖術失敗了?

陳驀暗自嘀咕着,而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不遠處的旗幟竟然稍稍揚起了幾分。

這是......

風?

還沒等陳驀反應過來,他忽然感覺有身後吹來一股極其強烈的風,那一陣強風捲起了地上的土塵,朝着對面的袁軍士卒劈頭蓋臉地罩了上去。

一時間,袁軍陣型大亂,面對着那夾帶着塵土的強風,他們根本難以睜開眼睛,不由得,原本兇猛的攻勢逐漸緩了下來,而相反的,那些曹軍士卒卻絲毫不受那股強風影響,畢竟他們是背對着那股強風,當然了,偶爾有幾個倒霉蛋被風沙吹迷了眼睛。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股突如其來的強風對袁軍士卒非常嚴重的阻礙,更使得方才陷入苦戰當中的曹兵一改之前的疲軟,趁袁軍大亂之際,竟然呈現出反守為攻的局面。

“這麼回事。這股風......”

站在黃河北岸的袁將公孫犢不禁皺了皺眉,他是那北岸五萬弓弩手的統帥,受袁紹將令負責着壓制曹兵的任務,但是由於那股自東南往西北的強風影響。他暫為統領的五萬弓弩手根本無法在如此強烈的風勢中將箭矢射到對岸,更何況還要射中那些敵軍。

“不對勁啊......”皺了皺眉,公孫犢不得已下達了暫停射箭的指令,畢竟,即便再繼續射箭,在如此強勁的風勢下也無法對曹軍造成損傷,只不過是白白浪費箭矢罷了,甚至於。一旦那些射出去的箭矢被那股強風吹回來,或許還會傷到自己一方的將士。

而這邊一停止射箭,那邊袁紹便瞧見了,當即便將公孫犢叫到了自己跟前。畢竟曹軍那邊尚未停止射箭,而這邊公孫犢竟然敢貿然下令停止射箭,如此豈不是助長了曹軍的士氣?

這讓袁紹不禁有些微怒。

面對着袁紹怒氣沖沖的質問,公孫犢不敢怠慢,抱拳解釋道。“主公明鑒,眼下強風席捲南岸,不利於弓矢,末將恐殃及我軍將士。是故下令暫停射箭!”

“風?”袁紹聞言愣了愣,他不是沒瞧見南岸黃沙滾滾、風勢滔天。但是,因為他所在的北岸被沒有受到風的影響。是故,無以為風勢並不是那麼強烈,如今見公孫犢這麼一說,得知南岸的風竟然強到連箭矢都要被吹飛,這不禁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當真有這麼強么,那風勢?”袁紹不可思議地望向自己兩旁的旗幟,卻見那些旗幟無力下垂着,心中愈發不信。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說道,“主公,此必是妖女張素素所施妖風也!”

“唔?”袁紹聞言轉過頭來,望着說話的逢紀,驚訝說道,“區區妖術,竟能引天地之威?”

說實話,作為北方四州的君主,袁紹不是沒聽說過妖術,甚至於,他在冀州的宮殿之內也養着幾位能夠施展妖術的妖術師,用於宮廷設宴時施展一些嘩眾取寵的幻術,藉以烘托氣氛,比如說用金沙鋪地、從中變出一個美人,或者憑空弄出一團火焰什麼的,畢竟在道門衰敗的當今,有不少不記載着道術的典籍都遺落到了民間,其中,也不乏有人藉此在取悅達官貴人。

也難怪逢紀、郭圖二人聽聞袁紹之話後苦笑不已。

“主公府上那些妖術師,與那妖女相比......不可同日而語啊!”逢紀苦笑着搖了搖頭。

平心而論,逢紀說的不錯,以袁紹府上那些僅僅作用於宮廷設宴的妖術師,或許給張素素提鞋都不配,要知道張素素所掌握的,那可是六卷天書上所記載的妖術,雖然說不上有奪天地造化的威力,但是像驅引天威這種事,張素素還是能夠辦到的,畢竟在妖術的造詣上,張素素足以稱之為第一人,即便張寧所掌握的道術,也沒有張素素那樣全面、那樣廣泛。

“竟不想傳聞是真的......”袁紹聞言皺了皺眉,回顧逢紀、郭圖二人說道,“既然如此,你二人可有破解之法?莫非要用黑狗血等污穢之物?”

逢紀、郭圖二人面面相覷,想笑又不敢笑,雖說袁紹說的其實也沒有錯,畢竟天下妖術大部分都可以用黑狗血等污穢之物破解,但前提是,所破解的妖術必須是有實物的,否則,就好比眼下張素素所驅引的妖風,即便有了黑狗血,又要怎樣破解?難不成還要澆到張素素身上去不成?如果能做到這一點,殺了那妖女豈不是更加便捷?

再說了,戰場之上哪裡去找黑狗血?等你找來黑狗血,那邊早就打完了。

不得不說,用黑狗的血破解妖術,實在是最下乘、最花費時間的辦法。

顯然,袁紹也瞧見了逢紀、郭圖那憋得通紅的面色,他哪裡還會不明白,只見他咳嗽一聲掩飾着內心的尷尬,沉聲問道,“那你等可有什麼好主意?”

見袁紹似乎有些動怒了,逢紀不敢怠慢,拱手說道,“主公稍安勿躁,待在下嘗試一番!”說著,他俯下身,對身旁的心腹護衛低語了幾句。

只見那名護衛點了點頭,當即撥轉馬頭。往大營方向。

“......”袁紹疑惑地望了一眼那名護衛的背影,繼而轉頭望向逢紀,正要問話,卻見逢紀恭恭敬敬地說道。(最穩定,“主公恕罪,我等之前雖然聽說張素素亦抵達了白馬,卻未曾想到此妖女竟然有這等本事......要破解此妖女所施法術,在下需要一些東西。”

袁紹這才恍然大悟,聞言點點頭,再度將目光落在南岸,喃喃說道,“之前我還道黃巾賊中儘是烏合之眾。如今一見,顯然有些武斷了,陳驀、張素素、張白騎......孟德何其幸哉!坐居中原,故而能遇到此等良將、異士......孟德。你這傢伙從小便是這麼走運,真是可惡!”

逢紀、郭圖二人愣了愣,他們還以為袁紹是對陳驀、張素素生起了招攬之心,然而聽到後來他們才明白,自家主公那是在發牢騷。藉此表達對自己那位幼年至交曹孟德長久以來的不滿,只不過言語間那滿含懷念的語氣,卻叫二人不敢貿然插嘴。

大概是一刻左右光景,就在袁紹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時。那名被逢紀派往大營的心腹護衛,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了。還帶來一系白絹、一罐硃砂,一副硯台以及一支狼毫筆。這讓袁紹顯然有些難以理解。

“這些東西便能破解那張素素的妖術?”袁紹不可思議地望着逢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