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有些懵。
白純的實力一直處於二階,而自己當初是四階,然後自己吸收了生命之力。
又被‘陪練’壓着自己突破臨界點,隨後又讓自己吸收了十萬大山核心區域的種種屬性,自己直接突破到了九階巔峰。
可是白純呢?
接受了傳承,僅僅是一個開始,還沒完全的融合,這就僅僅比自己低一階,到了八階了?
這要是融合完畢後,那實力……
槽,顧言不敢往後想了,心中卻有些驚嘆。
難怪當年一場大戰,妖族幾乎被滅掉,不得已被趕到了十萬大山龜縮起來。
因為妖族太恐怖了,尤其是白純這種特殊血脈擁有傳承的妖獸。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拼死拼活的努力,才升到現在,人家一個傳承,就趕上自己了。
顧言有點受打擊了,特么的,誰讓人家血統牛逼呢,比不過比不過啊。
“小白啊,你真的不想去接管?”顧言苦口婆心的說道:“你要知道那可是十萬大山啊,你一旦接管了,那麼裡面數不盡的寶貝,龐大的勢力,盡歸你所有。”
“你是不是想要?”白純笑吟吟的看着顧言。
顧言一臉尷尬,顯然被白純說中了心事。
確實,白純不稀罕,可是他稀罕啊,要是白純以九尾白狐血脈的身份掌控了十萬大山,那麼到時候十萬大山內數不盡的資源都是她的。
白純用不着那些資源,可是他是人類,他能用到啊。
自己作為白純的朋友,相當於自己的朋友是十萬大山的老大。
這樣一來,資源有了,靠山也有了。
可以盡情的裝逼,出去誰敢惹?
現在好了,白純居然放棄了,這是何等的卧槽!
“放心吧,我只是暫時不回去罷了。”白純的神情突然有些落寞:“我還有點事沒想明白。”
顧言一怔:“什麼?”
白純搖了搖頭,沒有回答,只是岔開話題說道:“況且就算我現在答應回去,你覺得,十萬大山內部會服從我嗎?”
這個問題顧言還真沒想過,按照他的推斷,既然十萬大山如此重視白純,如此緊張白純,如此迫切的想要白純回去,那麼它們肯定會以九尾白狐為尊。
這是必然的,它們要想振興妖族,想要出山,那麼就得需要一個領導群雄之人。
就算白純實力太弱,對它們來說也不礙事。
因為,白純只是一個象徵,一個穩定軍心的象徵。
它們不需要白純的實力有多高,只需要一個九尾白狐後裔的名義就夠了。
可是現在聽白純的意思,似乎十萬大山裡,似乎沒這麼簡單?
白純看着顧言一臉不解的樣子,輕笑道:“你知道嗎,在我接受傳承的那個時間段里,我突然感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這也是我偷偷帶你跑出來的原因。”
“什麼氣息?”
“天魔。”白純臉上帶着一絲自嘲的笑意:“雖然十萬大山口口聲聲都在說迫切的希望我回去,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什麼天魔?”
對於天魔,顧言並不知道,但是白純卻知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在我接受傳承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
顧言有些沉思,看來自己還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走吧,放心吧,等我傳承徹底融合完畢,我再回去。”
白純輕聲說道:“現在就算我待在十萬大山,也沒什麼用,只能算個傀儡。”
“既然要掌控,那麼就要徹底掌控。”
顧言頓時發現白純好像變了,再也不是之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了。
他還在糾結回不回去的問題,誰知白純卻有自己的打算。
傀儡不當,要掌控,就掌控的徹底!
“好,我幫你。”
這倒不是顧言吹,目前他已經吸收了生命之力,與體內原本的毀滅之力正在慢慢融合。
只要給他時間,一旦融合完形成新的陰陽之力,那麼他的實力必定再上一階。
七星龍淵在手,他相信,等閑之輩不在話下。
尤其是現在他已經處於九階巔峰了,而白純也是八階,兩人的實力,足夠了。
“嗯。”
白純也知道,要想掌控十萬大山,憑自己肯定不行,她可是知道顧言。
從始至終就處於神秘的狀態,連自己到目前為止都不知道他的底牌。
一想到那個可以儲存活物的空間,白純心中就有些震撼。
……
藍天麟離開那裡後,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就連林寶兒也沒敢問。
誰也不會想到,這一刻的藍天麟,竟然就在齊州伏龍山劍峰。
看着面前高聳入雲的劍峰,藍天麟陷入了沉思,半晌,邁出一步,直接跨越到了劍峰腳下。
此刻的伏龍山,此刻的劍峰腳下,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連鳥獸蟲鳴也都沒有了。
來到劍峰腳下,藍天麟抬頭看了一眼,龐大的神念瞬間將整個劍峰給覆蓋。
隨後進入劍峰內部,然後順延進入劍峰底。
下一刻,一道微弱的能量波動,立刻被他的神念給捕捉到。
藍天麟心中一動,毫不猶豫的就跟着那股波動的能量繼續向劍峰底下探測。
五百米……一千米……
也不知道探測了多少米,終於,藍天麟的神念被阻擋住了。
彷彿一層可以屏蔽任何神念的門,讓他無法繼續。
藍天麟收回了神念,開始登上了劍峰,以他的修為,很快,便來到了長生觀。
沒有了顧言的生活,此刻的長生觀就好像失去了生機似的,一片死氣沉沉。
藍天麟盯着長生觀三個字看了半晌,隨後來到大殿後面。
七座墳墓,立刻映入眼帘,跟剛才一樣,只見藍天麟原地未動,神念掃去。
當他接觸到第一座墳墓的時候,他的神念並沒有遭遇阻攔,也沒有出現之前的現象,輕而易舉的就進去了。
當藍天麟的神念進入墳墓的同時,遠在另一端的正在跟白純攀談的顧言,眉頭一皺,立刻感應到了。
“怎麼了?”
顧言臉色有些凝重:“有人闖進了長生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