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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李淮轩急不可耐地关上门,将乔允清抱在怀里,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肆意地亲了起来,乔允清被亲得晕头转向,缓不过气来,交缠的唇舌稍稍离开,待她呼吸顺畅,缠绵的吻又卷土重来,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李淮轩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笑逐颜开,拉着她的手躺在床上。

乔允清被李淮轩的热情给吓到了,红着脸颊问:“怎么会想来这里?”

“傅渊他们想来旅游,顺道来看你。”

乔允清一言不发地看向李淮轩,显然不信他说的话。

谎言被识破,李淮轩羞赧地笑了笑:“好吧,其实是他们想去旅游,找我作伴,我不想去他们去的地方,说除非来这里,爬山泡温泉,他们觉得可以,就过来了。”说完,侧过身子看向乔允清,脉脉含情道:“他们是来旅游,而我是想你了,才来的。”说完,蜻蜓点水的吻落在乔允清脸颊。

乔允清羞赧地笑了笑。

“你下午见到我,为什么那么不开心?”李淮轩很在意下午的事情,他千里迢迢开着车过来看她,她却要赶他走,可伤透他的心了。

“我不想你看到我那么狼狈的样子,全身脏兮兮的,还一身汗臭味。而且……这里不比你长大的大城市,怕你嫌弃……”乔允清很在意自己在李淮轩心目中的形象,她向来衣着干净整洁地出现在他跟前。下午一身汗臭味,连自己都忍不住嫌弃。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李淮轩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袋,紧紧地抱住了她,“我怎么能会嫌弃你呢?”

他家乔允清这么厉害,多么令他引以为豪的人,多么不容易的人,他疼她还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嫌弃她呢。

乔允清躺在李淮轩的怀里,心安地眯了一会儿眼睛,李淮轩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做家务的缘故,手上有不少手茧,平时只觉得她的手又细又长,很注重包养,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当看到她手背红一块青一块的,皱着眉问道:“下午你干嘛去了?”

“帮妈妈插秧!”乔允清忙活了一下午,腰酸疼不止,翻了个身,闭着眼睛继续睡。

李淮轩侧躺,将她圈在怀里,担心道:“疼吗?痒吗?”

乔允清睁开眼睛,沉默了半响,轻声道:“习惯了!”

李淮轩心下一顿,将她的手贴在唇边,细细地亲吻了起来。突然间,微微地红了眼眶。乔允清去超市时,他从乔母的口中知道了乔允清许多事情,心疼着她的童年,她的成熟,她的忍让,她的懂事……

这些年来,乔允清一直在为家人而活,为父母、为妹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乔允清过去所经历的一切,那是平安顺遂的他无法体会的心酸。

“允清,陪我聊聊吧!”

“嗯!”乔允清迷迷糊糊地应道,她困得快睡着了,声音似乎来自遥远的地方。

李淮轩看了她一眼,唇边的笑意渐浓:“你原来会做糖醋排骨啊!”

“嗯,你喜欢吃,就学着做了。”乔允清才不会告诉他,这个暑假,她一直在练习着做这道菜,但是这一刻她快睡着了,无意识间便回答了出来,实诚得很。

李淮轩笑着轻啄她的嘴唇,心间如花怒放着。

乔允清似乎想起什么,微微睁开困得实在不行的眼皮看向李淮轩,“以后要学着吃胡萝卜,好不好?”

李淮轩一听胡萝卜,神色为难,摇摇头,“胡萝卜不好吃。”

乔允清哦了一声,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眼神迷糊而懒散,却如月色般澄净透明,沉默了半响,较真地嘀咕着:“可是……我喜欢吃,对眼睛好,你有……呃……”乔允清语气顿了顿,皱眉想了好一会儿,道:“……夜盲症,你不能不吃胡萝卜。”

李淮轩闻言,暖暖地笑了,明知故问道:“是因为对我眼睛好,你才让我吃的,对不对?”

乔允清笑了笑,呆呆地点点头。

李淮轩轻揉着她柔软的长发,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那我听你的话!”

乔允清满意地笑了笑,闭上眼睛就睡下了。

李淮轩叫着她的名字,她都没答应,匀称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李淮轩抱着她,目光微微闪烁地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整个人神清气爽极了。

“疼~”

睡到半夜,乔允清似乎醒了,翻了个身,可眼睛没睁开,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似乎在撒娇呓语。

李淮轩睡眠浅,一听到声音后,紧张地坐起身,抱着她问:“怎么了?”

“耳朵疼!”乔允清闭着眼睛指了指右耳。

李淮轩忙不迭开灯,神色担心地看着她的耳朵,“哪里疼?”

乔允清摸了摸耳朵,还是有些疼,拉着李淮轩的手碰了自己的耳朵,“压到了。”说完,换了个正躺的睡姿继续睡。

李淮轩这才发现,他方才一直抱着乔允清睡觉,乔允清侧躺了几个小时没翻身,脑袋压着耳朵,肯定会疼了,便没有再把她圈入怀里睡觉。

乔允清正躺了半小时,李淮轩轻声问道:“还疼吗?”

乔允清没有回答,看她睡得那么香甜,应该是不疼了。

李淮轩笑了笑,把手搭在她的腰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味道,他睡不着,只能侧躺着看着乔允清的睡颜,突然想起乔母说的话,牵起她右手,在手背上摸到一条细长的伤疤,如果不细看,如果没听过乔母说起那段往事,他还不知道那条伤疤有着那样的故事。

“小清这孩子,在家很少和我们聊天,不知道她在学校是不是也这样?我从来没见过她带朋友回家,也不知道她和同学相处得怎么样……每次想问她学校的事情,她都说挺好的。”乔母叹了口气,又道:“小清她从小到大就懂事,她是没童年的,别人在玩,她不是呆在家帮我做家务,就是埋头学习;别人有的零食玩具,我却买不起给她,而她也不会跟我说她想要,我很少看到她开心地笑……”

李淮轩心下一惊,徐染和傅渊面面相觑,对乔允清有些心疼起来。

“还没搬到这里前,小清是个很活泼很有灵气的女孩,性格讨喜,每天都笑得很开心,话也多。自从搬到这里后,小清不懂这里的方言,经常被邻居的孩子欺负、嘲笑,学习跟不上老师的进度,回答不上问题,被老师罚站门口,她爸爸忙着找工作,没空教她,而我身体不大好,也没文化,教不了她。小清又骄傲、自尊心又强,被看轻被嘲笑,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从那以后,小清变得越来越勤奋,成绩是上去了,性格却完全变了,不爱笑不爱说,老师说,她在学校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和同学玩,课间总是一个人在桌位上发呆。”

“记得有一回,放学回家,她右手全是血,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她说不小心摔的,躲在房间里擦,伤口靠近血管的位置,血怎么也止不住,我把她带去镇上的诊所,伤口止住了,医生说那是刀子割的伤口。无论我怎么问她,她就是不说怎么割伤的,后来我才知道,是她的同桌弄的,她的同桌是个男孩儿,是镇上有钱家的孩子,嚣张跋扈惯了,和小清成为同桌后,总是欺负她,画三八线,撕她的作业本,藏她的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