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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鋤奸隊的?”

鄭守澤並沒有大喊大叫,而是露出一抹絕望之色。

“鄭守澤,這裡就你嗎?陳建華和王學良呢?”楚牧峰壓低聲音冷冷問道。

“他們……”

鄭守澤剛想要說話,從裡面傳來腳步聲,赫然是聽到動靜的王學良和陳建華走了出來,他們顯然都住在一起。

想想也是,分開還不如住一起,這樣監管起來也方便不是。

至於說到逃跑這種事,憲兵隊根本就沒擔心過。

他們敢跑嗎?

在這裡還能活命,出去是死路一條!

“你是什麼人?”陳建華謹慎地問道。

王學良也暗暗戒備。

“你們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來這裡就是說兩件事。”

楚牧峰豎起手指說道:“第一,你們真的心甘情願當叛徒,當賣國賊,跟着鄭玉堂和楊俞華一條道走到黑嗎?”

“不要忘記,你們都是華夏人,都是軍事情報調查局的精英!”

“誰想當叛徒?狗X的才想,我們當時也是拼到了彈盡糧絕了,要是不答應的話,現在已經死了。”

“我們不想就這樣變成一具死屍,所以才不得不答應投降的。”陳建華滿臉無奈地說道。

想到那晚的情景,他就滿臉悲憤難當。

“你是來殺我們的嗎?”王學良漠然問道。

“殺你們?”

楚牧峰搖搖頭,緩緩說道:“要是想殺死你們的話,就不會和你們廢話,一槍一個解決掉多乾淨利索。”

說著,楚牧峰揚起了暗藏的手槍。

看到手槍的瞬間,楊建華三個人臉色微變。

“那你來做什麼?”楊建華皺眉問道。

“你們要清楚,奉天站壓根也沒想過要殺死你們,你們都是黨國的精銳,都是奉天站的骨幹,你們會選擇投降無非就是權宜之計,無非就是權宜行事罷了。”

“只要你們願意棄暗投明,重新回到奉天站回到黨國懷抱,那咱們就仍然是戰友!”楚牧峰冷靜地說道。

“願意,我們願意!”

三個人連忙一直表態,跟着陳建華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是來救我們的嗎?可這裡是憲兵隊,防守森嚴,就憑咱們四個人,想逃出去很難。”

“逃出去?”

楚牧峰向著旁邊移動了下腳步,側耳聽了聽外面樓道動靜後,言簡意賅地說道:“你們既然已經被捕,既然已經投降,就要藉助這個身份做出點事。”

“這事,也只有你們才有機會去做,才能做成。只要做成,黨國會歡迎你們歸來。”

“什麼事?”陳建華跟着問道。

“殺死鄭玉堂!殺死楊俞華!”楚牧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算是黨國要我們功過相抵嗎?”

陳建華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笑容,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需要用代價去補償的。

王學良和鄭守澤也露出一種悲涼表情。

“瞧你們現在的模樣,還有半點黨國精銳的氣勢嗎?你們覺得這是投名狀嗎?”

“錯了,這是黨國給你們的任務,不僅可以證明你們對黨國依然效忠,更是你們為家人報仇雪恨!”

當楚牧峰最後這話說出來後,三個人低下的腦袋猛得抬起來。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建華緊聲問道。

“陳建華,你先看下這個!”

楚牧峰說著就從貼身衣服中掏出來那幾張照片遞過去,在陳建華的色變中說道。

“你在奉天城中的家已經被燒毀,你的母親已經被憲兵隊的人活活燒死,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清楚照片上放火的那人是誰吧?”

“畜生,這傢伙是黑木聯森!”

陳建華在看到家裡房子被燒毀,聽到自己母親被燒死的消息後,頓時是青筋暴露,眼中一片血紅。

一口鋼牙將嘴唇咬得都流出血來,胸腔中更是燃燒着難以澆滅的滔天怒火。

王八蛋,這幫騙子,都是禽獸!

憲兵隊說會保護我的家,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保護?

黑木聯森,我要殺死你。

“娘,孩兒不孝,連累您老了!”陳建華這樣一個大男人就這樣哽咽起來。

“別哭!”

王學良趕緊低聲說道,然後抬起頭看着楚牧峰迫切地問道:“我們家人呢?”

“陳建華母親是個意外,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其實奉天站的人昨天就已經趕過去了,可惜還是遲到了一步。”

“但你的妻子和鄭守澤的父母我們已經全都接出來,他們都在安全地方,這點你們不用擔心。”楚牧峰沉聲道。

王學良懸着的心轟然落地。

鄭守澤臉色也舒緩不少。

“謝謝。”王學良充滿感激地說道。

“你不用感謝我!你應該感謝的是黨國,感謝的是奉天站,感謝的是局座。”

說到這裡,楚牧峰看了一眼陳建華低聲說道:“陳建華你不要這樣太過傷心,雖然說你的老娘是被燒死了,但別忘記你還有一個未婚妻。”

“不想她也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想讓她能逃脫島國人的追殺,就聽我的。何況,我想你也想替你母親報仇,是吧?”

“您說,我做!”陳建華從地面上站起來,抹了把眼睛道。

“你們明天就要被轉移到小白樓,會和楊俞華和鄭玉堂一起關押。”

“我知道你們都是熱血未泯的黨國好男兒,和那兩個已經鐵心背叛的賣國賊不同。所以我希望你們做一件事,這也就是我來這裡要說的第二件事。”

楚牧峰神情嚴肅凜然。

“清理門戶!”

“我要你們對楊俞華和鄭玉堂動手!最好是能殺死,即便殺不死的話,也要逼他們離開小白樓,只要不在小白樓中,我就能有機會動手。”

“當然,你們要是動手的話,我會在外面製造爆炸,給你們創造逃出來的機會。你們出來後就前往東邊那座人工湖,我會在那邊接應你們。”

說到這裡,楚牧峰稍稍停頓了下。

“當然,你們也很有可能會逃不出來,要是那樣的話……”

“那就求仁得仁!”陳建華冷聲說道,眼神堅決。

“與其這樣屈辱地活着,我寧願死得其所!”王學良雙眼血紅。

“我不想讓父母蒙羞,我要讓黨國當局座知道,我們都是血性男兒。”鄭守澤沉聲說道。

“好!”

楚牧峰估算着差不多會有巡邏查崗,也不再囉嗦,直接拿出一包香煙遞過去。

“這裡面的煙都是摻雜了劇毒的,只要抽了五分鐘之內就會死掉,所以說你們見機行事。還有,假如你們沒有機會去那座人工湖的話,逃出去後就前往城內的朝天觀,那裡會有奉天站的弟兄接應。就這樣!”

“是!”陳建華接過了煙盒。

說完,楚牧峰就立即推門離開。

剛回到自己房間,門外面就響起一陣腳步聲。

“時間剛剛好!”

楚牧峰暗暗吐出一口氣,坐在書桌前面繼續整理檔案,很快門外面就響起對話聲。

睡着的值班憲兵也被拍醒,進來看到楚牧峰仍然在忙活後,也就沒誰當回事。

“藤原,你小子再敢偷懶,小心我告訴副隊長。”

“是是是,我保證下不為例。”

“精神點。”

楚牧峰聽着外面的動靜很快消失後,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其實今晚的見面原本不在他的計劃中,他最初的計劃就是靠着自己的人來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