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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座上,吞天魔將如一座巍峨魔山,靜靜地坐着。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即便是坐着,他的身形也有兩米多高,宛如一個巨人一般,一身黑色魔仙紋鋼鎧甲,甲身鐫刻着暗紅色的魔符紋絡,關節部位還有倒刺,暗色氤氳繚繞,顯然絕非是凡品,腰間懸着一把煞氣纏繞的長刀,刀身之中布滿了黑色紋路的蜘蛛圖騰,這圖騰猶如活物,一隻只蜘蛛彷彿真的在鋼刀上緩慢爬行遊走一般,詭異恐怖。

“仙階境強者!”

葉青羽如今的神魂之力,強橫無匹,一看之下,立刻就看出來了這吞天魔將的修為境界。

在吞天魔將的身邊,還站着一些其他魔蛛族的高手,大都是身形魁梧兇狠之輩,不過其中有兩人的畫風卻是截然不同——是一對容貌一模一樣,連動作舉止都一樣的白衣公子,面如冠玉,稜角分明,都穿着一身月色錦袍,幾乎與漫天白雪融為一體,烏黑長發披散在身後,手中各握着一柄巴掌大小的獸骨摺扇。

這兩人不但穿的一模一樣,連長相都極為相似。

乍一看,彷彿是同一個人的影子一樣。

“雙生子。”一邊的胡不歸低聲驚呼。

葉青羽一怔:“雙生子?那是什麼?”

“一胎雙生,極為罕見,若是練武,修鍊一些合擊之術,絕對恐怖。”胡不歸傳音入密道:“這種東西,並非是正常生成,而是以秘法培育出來的,極為邪門……沒想到魔蛛族竟然培育出了這種東西,有點兒意思。”

培育出來的?

葉青羽怔了怔,仔細看去。

卻見遠處那雙生白衣公子的雙眼之中都微微泛白,仔細看去,白色眼眸之中各有一隻微型蜘蛛凝結在其中。

這時——

轟轟轟!

號炮聲響起。

吞天大將猛然站了起來。

他宛如修羅煉獄之中走來的滅世殺神一般,氣焰驚人。

一團團黑色魔氣氤氳自周身纏繞涌動,將還未落地的冰雪頃刻消融。

他居高臨下,俯瞰這種大廣場,將一切盡收眼底。

猩紅如同血池一般的巨眼中,閃爍着冰冷殘酷無情的光芒。

“哼,這些低賤的螻蟻,或者只是浪費糧食和資源,低賤的人族,存在的意義只是為了讓我享受殺戮的快感而已,還不如全部殺掉……可惜了,如果不是出征之前親王大人下令不許屠城,我一定要把這些低賤的螻蟻殺乾淨來喂我的戰寵!”

吞天魔將心中暗暗想道。

對於吞天魔將而言,親王的命令是必須服從的。

所以他也不得不按捺住心中的殺意,按照接到的軍令來行事。

行刑台上。

陳正良居高臨下。

他轉身向吞天魔將行禮,卑躬屈膝、極盡諂媚。

吞天魔將沒有說話,冰冷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屬於活物的感情,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然後重新坐了下去。

他站在行刑台上高聲道:“時辰到了……嘿嘿,所有人都給我聽着,魔蛛族的大人仁慈,降臨流光城後願意善待全城的人族,所以才有你們的活路。但是,總有些人不知死活,不懂得何為感恩,不肯乖乖順從諸位大人,竟然敢反抗魔蛛神族大軍,實在是可惡到了極點,簡直就是天理不容……這樣破壞流光城秩序的賤種,死不足惜,吞天神將大人今日親臨,監斬這些賤種,也好讓你們都看看,敢違背魔蛛族大人意志的下場是什麼!”

行刑台下。

數萬人族都冷冷的看着跳樑小丑一般的陳正良。

但是,卻並沒有人敢出聲說什麼。

有人緊握着拳頭,有人差點兒咬碎了牙齒,有人在心裡瘋狂地咒罵,也有人低下了頭,不想看到這醜惡的一幕。

實力差距太大,反抗也變得毫無意義。

巨大的壓力和恐懼,讓很多人絕望。

如果可以做到的話,只怕是所有人會瞬間一擁而上將陳正良這個走狗一口一口咬成肉渣。

而刑台上的陳正良,卻絲毫沒有覺悟。

“行刑!把那些賤種帶上來!”

他得意洋洋地大喊。

陳正良手下豢養的走狗,將第一排囚車裡的十名身披符文鎖鏈的人一一押上行刑台。

為首的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人看起來已經**十歲,頭顱無力地低垂着,血跡斑斑的面孔掩埋在灰白的長髮中。

他的胸口,兩把鋒利的鐵鉤刺穿了他的琵琶骨,汨汨的鮮血沿着傷口流出來,老人白色衣衫上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跡,灰白的頭髮披散,胸前的幾縷白髮糾結凌亂如稻草,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結起了暗紅色的痂。

老人低聲地呻吟着,步履蹣跚,動作稍慢些,那些身着錦衣的人族走狗就要用力拖動鐵鉤另一端的鐵鏈,強拉着老人往前走的更快些。

鐵鏈每顫動一次,老人的步伐就更加無力地搖晃。

畫面殘忍到了極點。

“那是鄭老!”

“天啊,真的是鄭老!他都這把年紀了,魔族都不肯放過他,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折磨他!”

“鄭老德高望重,深受流光城民眾的敬仰,他們拿鄭老開刀,就是要立威!”

“流光城第一的大善人,生平做了多少善事,難道今日竟要死在魔族手中嗎?老天真的是不長眼啊,真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鋪路無遺骸,老天啊,你真的是瞎了眼,這個世界上,還有公道嗎?”

人群中有一些騷動,低聲的議論。

葉青羽將這些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刑台上。

陳正良面帶陰狠的冷笑。

見十人都已經被帶到行刑台上,他像是一條狗一樣,彎腰諂笑着走到吞天神將的椅子前,長揖一禮道:“大人,這十名犯人要處以何種刑罰,請大人裁決。”

吞天魔將面無表情,目光微微遊動,最終落在了那口閘刀之上。

陳正良立刻會意,一陣陣點頭哈腰,退了回來。

“老東西,神將大人親賜你斬首之刑。哈哈,把他帶過去!”

一眾狗腿聞言,迅速將老人押向了刑場上那個巨大的鈍口鍘刀跟前。

廣場人群中又是一種騷動。

陳正良一臉的陰笑,似乎根本不着急要立即行刑,不急不徐的踱着步子,走到巨大鍘刀前。

老人原本的低垂的頭顱已經抬起,蒼老的面龐上不帶一絲血色,顯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豆大的冷汗順着額角滾落,但是在他那張溝壑縱橫的滿是皺紋的臉上,卻只有憤怒,而看不到一絲懼意。

陳正良看着老人那平靜的面容,冷冷一笑。

“老傢伙,這把鍘刀的厲害,嘿嘿,想必你還不知道吧。”

說著,他走到那鍘刀跟前,屈指在刀刃上輕輕一彈,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陳正良敲了敲這鍘刀,轉頭繼續看着老人說道:“這可是用千年沉水精做的刀刃,重達萬斤,鈍口的刀刃,有着特殊的符文陣法,就是將你放在鍘刀下鍘個千萬次都不會破你的一層皮,只會把你那脖子里的所有筋骨和血肉鍘成爛泥!符文能量之下,還能保證你十日內都不會咽氣,慢慢享受這血肉盡碎的徹骨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