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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對壘

之所以說要造島,陳念其實並不算是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他的理由只有一個:技術重疊!

按照他的記憶,前一世的天鯨號大型挖掘疏浚船,其中最核心的技術,就是船舶綜電技術。

這頭巨獸使用柴油機進行發電,然後通過直流母線技術、有源前端變頻技術驅動電機,使得其總裝機功率達到兩萬五千千瓦以上,光是絞盤額定功率就達到了9000kw。

照理來說,這艘船使用的每一項技術都需要額外研發,並且很難在短時間內取得進展。

可問題是,現在的星火小組旗下,已經有了深藍16項目。

而深藍16項目中,船舶綜電技術就是首先要突破的難點之一!

更不用說,AGT110燃氣輪機已經在製造過程中,它一旦問世,將能夠給還未出現的“天鯨號”提供更加強大的動力,甚至有可能超越上一世天鯨號的水準。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大型挖泥船的項目,應該說是應運而生。

更何況,這個項目的啟動也沒有任何困難。

上一世,天鯨號的主要設計方雖然是德國的VOSTALMG公司,但上海交大船舶與海洋工程設計研究也同步承擔了重要的工作。

並且,在現在這個時間點,交大研究所應該是在與天津航道局合作研發“天獅號”挖泥船。

在這個項目的基礎上,直接讓他們跨越一步,走到天鯨號的設計中去,應該也沒有多大問題。

不需要等到2013年,最多一年,我們就要啟動後世影響巨大的造島行動。

就算航母還沒有下水也沒關係。

只要島造出來了,那裡就是我們的固定航母!

想到這裡,陳念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對面前的陳果說道:

“陳教授,我們必須得造島,這個工作不能再等了。”

“等得越久,我們失去的東西就越多,以後再要拿回來,就不容易了。”

“今天他們敢打我們的人,明天他們就敢撞我們的船,再等幾年,恐怕他們連我們的基地都敢拆了!”

“解決這個問題只有兩條路。”

“要麼不管不顧,再跟他們干一仗。”

“要麼,就步步為營,把島建起來,把實控範圍拓展出去!”

聽到陳念的話,陳果鄭重地點了點頭。

他雖然是個技術人員,也沒有陳念那樣來自前世的經驗,但對於這樣明顯的形勢,還是不至於看不懂的。

那些越南猴子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葯了,居然在這個時間點,在所有人都在考慮暫避鋒芒的情況下,反而梗着個腦袋要來碰運氣。

那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動手了。

是,你們沒動用熱武器,那我們也不用。

你不是要填海造島嗎?

那就看誰填的快好了!

看着陳念憤怒中夾雜着痛惜的神情,陳果深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道:

“那就造島!”

“我知道上海交大那邊有大型挖泥船的項目,我去找他們溝通,把這個項目納入到星火下屬管理。”

“這種類型的項目預算不會太多,正好J-20B項目有預算結餘,直接劃撥給他們,讓他們提前把東西造出來,然後立刻拉到海上去!”

“不,不要現在的項目。”

陳念搖了搖頭說道:

“他們在做的項目是天獅號,無論是噸位還是絞吸功率都太小了,不符合我們的要求。”

“要搞,就搞點大的。”

“這種大型挖泥船,核心技術其實無非就幾個,動力,鉸刀軸系和傳動,泥泵,最多再加上一個三纜定位技術。”

“鉸刀軸系、傳動系統的難度不大,讓交大自己想辦法。”

“泥泵更不用提了,本來就是成熟技術,最多對封水泵、傳動比進行調整就行。”

“所以,其實唯一真正存在的難點,就只有動力。”

“但動力的方向是明確的,就是燃氣輪機 綜電系統,從而節省下柴油機的載重,用刀鉸刀和泥泵上。”

“AGT110已經在搞了,我們現在需要克服的,就是船舶綜電。”

“交給馬偉明馬總吧,他肯定沒問題的,實在不行.還有我。”

聽到陳念的話,陳果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不行,還有我。

這樣的話放在哪裡都可以算的上是狂傲,尤其是對象是馬偉明的時候。

但是,現在從陳念的嘴裡說出來,他卻只感到欣慰。

少年人,就是要有這樣的朝氣啊!

尤其是自己明明身懷重寶時,為什麼要學那些老人一樣暮氣沉沉呢?

就是要狂,就是要有“彈出倒海翻江手,力挽狂瀾於即倒”的豪氣!

要是沒有點這樣的豪氣,怎麼對得起他自己攬在身上的責任,怎麼對得起他曾經許下過的“滿目皆赤”的壯志?

於是,陳果也不再嗦,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好,那就這麼定了!”

“等我們的船造出來了,一年造它一個島,以後我們的戰士,高低得讓他們住上樓房!”

看着陳果期待的神情,陳念不由得笑了。

一年一個島?住樓房?

這算什麼?

膽子未免也太小了。

他咳嗽一聲,開口說到:

“陳教授,往大了想。”

“我們的目標可沒那麼小。”

“什麼一年一個島,至少一年10個。”

“而且,每一個島上,都要把機場建起來。”

“以後,這些島嶼,就是真正的‘永不沉沒的航母’,也會真正變成我們的領土。”

“我們要在那裡建造城市,要在那裡建造工廠。”

“我們要去開採那裡的石油,開發那裡的資源。”

“總而言之,那裡的海面,會是我們的。”

陳果微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從陳念的眼睛裡,他看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篤定”。

這與他自己完全不同。

在談起所謂的目標時,如果說自己表現出來的是期待,那麼陳念就是勢在必得。

他真的相信一切說出來的話都會實現,就好像,他曾經真的看到過一樣.

而另一邊,河內某軍事基地內。

阮華凱坐在辦公桌前,對面則是他的頂頭上司阮勇良。

他肆無忌憚地抽着煙,全然沒有下級對上級的那種尊重,原因很簡單,對面的那個男人不僅是上司,還是他爹。

“.這次你們的行動太激進了,彌道,我們一直的策略是避免直接衝突。”

“但現在,你們不僅打了他們的人,還把其中一個打成重傷,你知道這給我們引起了多大的麻煩嗎?”

阮勇良目光嚴厲地看着對面的兒子,語重心長地說道。

但阮華凱卻絲毫不當回事,只是無所謂地回答道:

“麻煩又怎麼樣?最終還不是解決了。”

“我很久以前就說過了,這幫人都是紙老虎,他們根本不敢真的拿我們怎麼樣。”

“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事情才過去幾年?”

“你以為他們真的不敢打仗嗎?他們只是不願意打罷了!”

阮勇良聲色俱厲地說道。

他實在是拿這個兒子沒有辦法。

要說能力,其實阮華凱的能力是極強的,才進入軍中幾年,就已經建立起了自己的一幫嫡系,掌握了一部分軍中勢力。

並且,他還不是那種老派的、只會鑽營的領導,恰恰相反,他接受過西方的先進教育,也有極為紮實的理論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