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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白沒有直接回答韓卓,而是徑直走到簡佑臣面前:“老師,這位就是你們常說的韓卓韓先生?”

“是的,”簡佑臣當即為二人介紹,“韓先生,這位便是小徒閭丘白,當世玄鳴罡氣的首位繼承者。”

閭丘白這時向韓卓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韓先生,請開始吧。”

韓卓微笑道:“你先來吧。”

閭丘白輕笑一聲:“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眉目微微一瞪,兩手伸展,那紫光又重新出現,不過沒有像剛剛與閭丘靜比試時那麼耀眼,見韓卓仍然無動於衷,說道:“韓先生,你準備好了么?”

韓卓道:“我一直準備着,你儘管開始。”

閭丘白嘴角一翹,右手一揮,一道暗淡的紫芒向韓卓飛來,他這時真得以為韓卓是裝模作樣,心想一擊拿下,面子上也好看一些,卻見那道紫芒還沒有近韓卓身,半空中就迅速暗淡消散而逝了。

閭丘白心裡有些詫異,心想:“是我不當回事,出手太輕,能量早早散了?”便稍稍認真了一些,雙拳手力一揮,這時兩道紫芒脫手而出,兩塊銅鈸大的光團,向韓卓急速飛來,結果還是像剛剛一樣,在中途便消散掉了。

這時連角落觀戰的人都有些好奇,簡佐良問道:“他們兩在幹什麼,這算是......賽前打招呼么?”

簡佑臣輕聲道:“你可真把我給問住了,剛剛韓先生說跟我道分屬不同法門,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屬於哪個法門,我只知道小白罡氣破體而出,卻看不懂門道在哪裡,小靜,你能看得出來么?”閭丘靜也懵懂得搖了搖頭。

這時場內突然紫光大盛,簡佐良忙道:“這把我能看懂了,閭丘白這會兒動真格的了。”簡佑臣和閭丘靜都沒有說話,聚精會神盯着前方。

閭丘白這時不再輕敵,和剛剛與閭丘靜切磋時一樣,耀眼紫光覆蓋住全身,整個人化作光團,周圍隱隱約約還有雲氣瀰漫的樣子。

韓卓卻依然面無表情,一動不動得站在原地,閭丘白心裡開始有些慍怒:“這人比我還狂傲一些。”也不再多說什麼客套話,緩緩騰空而起,離地三尺時,如利箭脫弦,飛速朝韓卓激射而來。

閭丘靜知道這一擊的威力,恐怕自己的老師也不敢硬扛這一下,見韓卓還是木頭樁子站在原地,忍不住驚呼一聲,捂住嘴巴。

整個演武場充斥着紫光,閭丘白和韓卓原本只相隔十多米遠,那塊光團剛飛到一半,場內像突然停了電一般,光線迅速暗了一下。

等到快飛至韓卓眼前時,閭丘白身上的紫光和剛剛一樣,又消散得無影無蹤,只作弓步向前衝刺的姿勢,不尷不尬得站定在韓卓面前半米處。

場內定靜下來,閭丘白保持着尷尬的“衝刺”姿勢,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韓卓,足過了一分鐘,才勉強站直了身體,心潮異常澎湃,半晌才蠕動了一下嘴唇:“我輸了。”

韓卓微笑道:“勝敗兵家常事,不必太介懷,路漫漫其修遠兮,只是這條路格外長一些,還是要潛心修鍊才是。”

閭丘白臉上震驚的表情溢於言表,心潮之澎湃不可多說了,這時在角落處圍觀的三個人走了過來,簡佐良臉上還帶着疑惑,問閭丘白:“你們......結束了?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就認輸了?”

閭丘白臉上有些慚愧:“韓先生只手未動,盡數化去了我的玄鳴罡氣。”

閭丘白面帶輕佻看着韓卓:“似乎很普通的樣子啊,不過倒是有些見識,一眼瞧出我已將玄鳴罡氣的瓶頸突破,開闢了另一條道路,就是不知道眼光准,實力怎麼樣。”

韓卓見他是閭丘靜親哥哥,又身負冤屈,為武道國術館扛下傳承大任,也不意計較,只微微笑道:“普不普通,你的恩師心中自有道理,你我分屬不同傳承法門,不必強行比較。”

閭丘白不以為然道:“不管什麼法門,總是要在實力上見真章,否則不是徒有其表?”

閭丘白總是聽簡佑臣、閭丘靜把韓卓吹噓得那麼厲害,心想總是武道大師之流吧,最多跟師父一樣,是個隱藏的化勁高手,沒有必要把他捧得那麼高,才有心跟他比試一番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厲害。

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他的意圖,也都想看看傳說中的玄鳴罡氣和他們一直欽佩的韓卓到底誰更勝一籌。

只有簡佑臣心知韓卓如汪洋一般深不可測,現在舉世傳承只留下這兩兄妹,他不想有任何閃失,打着圓場道:“現在大敵當前,你們往後有的是機會比試,現在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對付神道會上面吧。”

閭丘白以為簡佑臣是在護着韓卓,更堅決道:“老師,正常比試,點到即止就可以了,我不會傷着他的。”

韓卓微微一搖頭,見閭丘白心高氣傲,修行者最忌好高騖遠,很容易走入旁門左道,有心提點他一下,微笑道:“不礙事的簡老爺子,只是普通交手,我也想看看玄鳴罡氣真正的威力怎麼樣。”

簡佑臣見兩人都堅決得很,也不好過於阻攔,只得說道:“那好吧,總之比試旨在以武會友,切記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和氣。”

“恩。”閭丘白答應一聲,邀韓卓走到演武廳中央,這時閭丘靜突然也跑了過來,臉上有些不安,對閭丘白說道:“哥,韓卓畢竟對國術館,對老師和我都有恩在先,你......”

閭丘靜也和其他人一樣,畢竟沒有親自見過韓卓出手,以為他最多也和老師簡佑臣一樣,是個化勁境界,終究不能和正統的玄鳴罡氣傳承相提並論,心裡有些擔心韓卓。

閭丘白大笑一聲,輕輕拍了一下妹妹肩膀:“放心吧小妹,我有分寸,你先過去,和老師站一起,站遠一些。”

閭丘靜忐忑不安的走了回去,和簡佑臣、簡佐良一樣,目不轉睛的盯着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