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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喝趴了

“沒想到皇上竟然拿此案考校皇子們,這道題可不易解。”上官雲搖了搖頭,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

吐出口酒氣,他望向寧安,目光炯炯,“殿下現在對杜明錦案也有了大概的了解,那麼殿下以為中秋家宴之際,當如何拆解此案?”

寧安打量了眼上官雲,覺的這老子眼神有點不良,於是他把脫口欲出的推斷咽了回去,懶懶道,“滿朝文武都吵不出個所以然了,本王又怎麼知道?”

上官雲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點不甘心,“那中秋家宴的時候,殿下總不能也這麼罷,何況殿下的頭上還扣着屎盆子,此事不能兒戲。”

“那上官侍中教本王不就行了。”寧安喝酒吃菜,依舊無所謂的樣子。

上官雲和上官嫣然對視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杜明錦此案糾葛日久,朝廷上下始終沒有頭緒。

當下,朝廷為此事分為兩派。

第一派認為杜明錦與尚書盧琦不和,所以誣告上官,想要取而代之。

第二派認為杜明錦絕不是無的放矢,尚書盧琦定然貪墨了賑濟糧草。

只是經過調查,賑濟糧倉中的糧食沒有少,第二派又拿不出實據。

所以,第一派的聲音暫時壓制鄰二派的聲音。

在這個案件里,他便屬於第二派。

和其他第二派大臣一樣,這些日子他苦苦思索,就是找不到答案。

可就在幾前,一些大臣圖謀不軌,突然冤枉東海王。

這讓他腦中靈活一閃,想到了寧安。

那日回去,他和上官嫣然已經認定那首詩是東海王的手筆。

東海王有如此才華,或許能在此案上給他一些幫助。

但現在東海似乎還在藏着掖着,不肯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他也不急。

過來的時候,他便預料到會如此了。

所以他該的都了。

如果東海王對此案不理不睬,到時候藉機污衊他的大臣便不會休止,定會殃及東海王府。

相反,若是能查個水落石出,那些大臣便只能閉嘴。

因為到時候便將是施粥過程中的貪墨問題,而不是現在議論的粥里能不能摻沙子?

於是,他乾脆攤了攤手,“殿下,老臣如果有頭緒,也不會厚着老臉來找殿下討酒喝了,這件事,殿下只能指望自己了。”

寧安翻了翻白眼,不滿道,“嘿,酒飽飯足,你總得留下點什麼,可不興這麼白吃白喝的。”

福祿酒濃烈,上官雲已經有些醉了,他藉著酒勁道,“把我這孫女留下,你要不要?”

“爺爺,我不理你!”上官嫣然沒想到自己的爺爺會出如此羞饒話,又是氣,又是惱。

她狠狠扭了下上官雲的胳膊,賭氣站到門外去了。

寧安撓了撓頭,上官嫣然氣質文靜,身段纖柔,一張俏臉明媚動人。

京師不知多人才子對其日夜仰慕。這番羞怯的女兒態若是讓他們看見了,只怕他們對自己要嫉妒到死。

“不要理她,我們再喝。”上官雲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又要乾杯。

又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他道,“老臣能告訴殿下的是,杜明錦絕不會誣告盧琦,只是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老臣實在不知。”

寧安點零頭,他從廢太子腦中找到了一些關於杜明錦的信息。

露出訝異的神色,他道,“杜明錦是柳青的連襟,柳湘雲的姨夫?”

“正是,忠勇侯的夫人和杜明錦的夫人是親姐妹,他們都是端國公的女兒。”上官雲道,“端國公為人正直,嫉惡如仇,挑女婿自然也按着自己的性子挑。

這柳青倒是罷了,可這杜明錦出身寒門,當年不過一知縣,只因對端國公的性子,便把女兒嫁了他。”

上官嫣然在外面不肯進來,寧安給上官雲滿上了酒,“上官侍中認為杜明錦無罪,是不是也僅僅是相信他的品格?”

“的確如此。”上官雲在寧安面前也不掩飾自己的內心想法,“柳青雖然對老臣一向有意見,但老臣認的是公理,該幫他一把的時候總要幫他一把,不能讓那些無恥讓意嘍。”

完這句話,上官雲“噗通”一聲趴在了桌子上。

寧安嚇了一跳,忙伸手去試上官雲的鼻息。

這老東西要在自己的王府喝死了,他找誰理去。

鬆了口氣,他來到門外找上官嫣然,讓她把上官雲帶回去。

一眼瞥見,上官嫣然和素水對着一張紙低聲着什麼。

素水在講,上官嫣然則越聽越驚訝。

良久,上官嫣然似乎搞懂了某些問題,臉上露出笑容。

一回頭,看見寧安正看着她們兩個,她臉色又紅了。

似乎短暫的交流,素水就同上官嫣然成了密友,她捏了捏上官嫣然的手,對寧安道,“殿下怎麼一個人出來了,上官侍中呢?”

寧安笑道,“本王找上官姑娘也是為了這個,上官侍中喝醉,在桌子上睡著了。”

“呀。”上官嫣然這才緊張起來,她忙進入殿內,果然發現自己的爺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好了,不貪杯的。”上官嫣然跺了跺腳,上前想要把上官侍中扶起來。

但她的力氣太,根本拉不起來。

素水叫來秋雲一起幫忙,但依然夠嗆,人雖然攙扶起來了,但還搖搖晃晃的。

寧安搖了搖頭,讓三人讓開,自己扶着上官雲,一直送上馬上。

“多謝殿下。”馬車向前移動,上官嫣然掀開車簾道謝。

寧安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謝,囑咐道,“回去給上官侍中喝點解酒茶。”

他雖然和上官雲貧嘴,但對他沒有惡意。

而且王府上下對他畢恭畢敬,有這個老頭喝酒鬥嘴也蠻有樂趣的。

上官嫣然輕輕點零頭。

這時候的寧安一臉正色,渾然沒有一點乖戾的樣子。

目光在寧安的臉上溜過,她放下窗帘,心砰砰直跳。

“那首詩你還能否認,但這四柱法,你還如何抵賴,哼,自己明明那麼聰明,卻非要把自己扮成壞蛋。”上官嫣然喃喃道,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