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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誰知道你是不是威脅了他們,讓他們一致對外聲明,說那些妖獸全部都是你一個人解剖的?”吳佳儀嘲諷地說道。

“吳姨,看在你是恬恬母親的份上,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跟我比試解獸,如果你不跟我比試,你還是能穩穩噹噹的做你的帝凰學院第一宰妖師!”慕鳳歌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是在唬我嗎?我活了這麼多年,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你覺得我會被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給唬住?”吳佳儀冷哼一聲,輕蔑地打量了她一眼,“要麼現在認輸,把那些妖獸皮全部都送給我,要麼咱們立刻進冷藏室進行比試!”

慕鳳歌嘆了一口氣,覺得林琪恬有這樣一個母親真是可憐。

“我言盡於此,既然你執意要跟我比試,好,我就跟你比到底!本來看在你是林琪恬母親的份上,我不介意輸給你,但是輸給你可以,但決不能以這樣的方式輸給你!”

若是吳佳儀只是單純的想贏了她,那麼她作為晚輩,不介意認輸。

但是吳佳儀之所以要跟她比試,為的是貪圖那幾千張妖獸皮,慕鳳歌就覺得有些反感了。

慕鳳歌為吳佳儀的貪得無厭感到厭煩,且不說自己到底在不在乎那十分之一的利潤,但是吳佳儀的這種做法實在是太令人不舒服了,這簡直就是貪得無厭!

一行人走進了冷藏室里,慕鳳歌看了吳佳儀一眼,認真地說道:“你是我的長輩,由你挑選妖獸吧!”

吳佳儀像是要特意表示她看不起慕鳳歌一般,從一堆地級四階妖獸中,選了最容易解剖的兩隻鋼牙象。

慕鳳歌看着扔到自己面前的一隻鋼牙象,抓起了旁邊的剔骨刀。

“這鋼牙象皮厚無比,若是沒有掌握解剖它的技巧,你便是用刀子划上一整天,也無法割開它的皮膚!”吳佳儀看了她一眼,輕蔑的眼神像是一層薄霧一般,籠罩在她身上。

“是嗎?”慕鳳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刀,“不如你先示範一遍給我看?”

吳佳儀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你不會解剖鋼牙象的表情,得意地舉起了手中的剔骨刀:“看好了!”

鋒利的剔骨刀落到鋼牙象身上的時候,像是變成了鈍刀子一樣,艱難地在鋼牙象的皮下行走着。

大約過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辰,吳佳儀氣喘吁吁地扔了刀子,將一張完整的鋼牙象的皮扔到了筐子里。

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笑了一聲:“怎麼樣?厲害吧!”

“確實厲害!”慕鳳歌點了點頭,面上卻不見一絲緊張。

沒有看到慕鳳歌眼中露出敬仰不已的神色,吳佳儀有些失望,冷哼了一聲:“不懂就要虛心學!”

“繼續!”慕鳳歌面色不變,朝她點了點頭。

吳佳儀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拳打進了棉花里,自己想羞辱她,可她卻根本不在乎,弄得自己好像個跳樑小丑一眼。

吳佳儀看了周圍的街坊鄰居一眼,見他們居然沒有為自己歡呼叫好,臉色不由得更加難看。

“鋼牙象渾身共有四萬塊肌肉,解剖鋼牙象,要先從……”

吳佳儀一邊將鋼牙象的肉從筋脈中剔出來,一邊炫耀似地解說著。

從頭到尾,慕鳳歌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地點點頭,表示她在聽。

半個時辰後,吳佳儀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不停地在點着頭,頓時更加憤怒了!

慕鳳歌這是敷衍自己的意思嗎?

“我剛才講到哪裡了?”吳佳儀沒好氣地問道。

“你剛才說鋼牙象的腿骨十分堅硬。”慕鳳歌對答如流。

吳佳儀頓時氣悶了起來,沒有說話。

她感覺慕鳳歌根本沒有在聽她的講說,可是慕鳳歌又確確實實地說出了她前一句話到底講了什麼。

吳佳儀不再解說,沉悶地解剖着面前的鋼牙象。

四個時辰過去後,吳佳儀將剔骨刀扔在一旁,洗了洗手,得意地說道:“看到沒有?這就叫速度,尋常的宰妖師解剖一隻鋼牙象要花費兩三天的時間,而我只用了四個時辰。論解獸,整個京城中我若敢認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吳佳儀的心情很好,因為她今天算是超常發揮了。

以往二十幾年,從來沒有一次,解剖鋼牙象的速度像今天這麼快,平常她解剖一隻鋼牙象,要花費五個多時辰。

今天自己贏定了,一想到能白白得到幾千張獸皮,吳佳儀就心情大好。

慕鳳歌哪怕在帝凰學院再受人追捧,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不愁她不栽在自己手裡!

“輪到你了,要不要我再演示一遍給你看看啊?”吳佳儀端着架子說道。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慕鳳歌的面色依舊很從容。

周圍凌亂地堆放着一隻只僵死的妖獸,冷藏室里的魚眼石上,淡黃色的光芒十分昏暗。

在昏暗而又擁擠的冷藏室中,一襲淺紅色長裙的慕鳳歌就像是深秋的池塘邊的一朵秋芙蓉一般。

池塘邊緣遍布着厚厚的枯草,灰白的天空十分低沉,蘆葦的白絮凌亂地飛舞着,迷濛着人的視線,在一片髒亂之中,唯有那一朵淺紅色的秋芙蓉迎風盛開,舒展着它綽約的花瓣,美得那麼漫不經心。

吳佳儀的心中很不舒服,她見不慣慕鳳歌的氣度。

吳佳儀的出身很尋常,否則她也不會成為一名宰妖師。

出身尋常的她從小生活在市井之中,沾染了一身壞毛病。

明明出身都不好,為何慕鳳歌風華灼灼,走到哪裡都是一道引人注目的美麗風景,而她卻要呆在骯髒的後廚里汲汲營營呢?

吳佳儀想不明白,但這並不妨礙她討厭一個小她二十幾歲的晚輩。

慕鳳歌抓起了桌上的剔骨刀,剔骨刀高高舉起,在半空中閃過一道雪白的亮光。

“呲——!”

沉悶的聲音響起,只用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慕鳳歌便乾脆利落地割下了整張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