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夏溶月任由他裹着自己,“王爺近日愈發勤奮,想來是月亮要圓了。”
“月圓?”李落的步子頓了一下,“你許是記錯了,前些日子才十五,現在離月圓還早着。”
“民間傳說,每到月圓時節,狼人血就躁動,可不是要狼化的象徵?”夏溶月笑。
“哦?”李落也笑,“那就叫王妃看看,本王是不是要狼化了!”
說完,撲倒在夏溶月身上。
春意乍暖,只有外頭融化的雪水,還在滴滴答答落在青石磚上
外頭黃色的迎春花率先於百花之前,露出了自己嬌艷的臉,連湖邊的柳樹也冒出了嫩綠色的芽。
步入二月,晉王一行也預備下江南。
宮裡的人又忙碌了起來,準備晉王的啟程。
李落背手立在庭中,看着垂手而立的侍從,一個個走過,一個個觀察他們的神態。
大約走了三個來回,李落才開口道:“你們是本王從晉王府中挑選出來的,應該很清楚本王選你們出來做什麼。”
侍從抬頭,目光灼灼。
能被晉王選去隨行護送,是幾代人的榮耀,沒有人不明白,在這個節骨眼被晉王看重,究竟是怎樣的榮幸。
“本王只說一點,本王對背叛的容忍度,是零,若是有人敢對外報信,就只有一個生不如死。”
說完這句話,晉王揚長而去。
侍衛們面面相覷。若說這是示威,沒有任何威懾,不足為懼,可若說這沒有威懾,卻又叫人不明白晉王究竟是何想法。
一時間各種猜測不斷,有小心思的人都暫時收斂了起來,不敢妄動。
李落轉了幾個彎,就去了夏溶月那裡。
她正坐在窗邊,打着瞌睡。
李落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朝白蓮打了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拿起一件斗篷,李落輕輕蓋在夏溶月的身上。
夏溶月幾乎是立刻就醒了:“你來了?”
李落坐在她身旁:“可是有哪裡不適?怎麼最近總見你犯困?”
“不適倒是沒有,可能是因為春困。”夏溶月揉揉眼,打了一個哈欠。
“要不讓離歌替你看看?”李落關心道,伸手去碰夏溶月的額頭,“是不是着涼了?”
夏溶月笑着推開:“找離歌做什麼?我自己可也是大夫,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
“醫者不能自醫。”李落皺眉,不同意夏溶月的話,“還是讓離歌替你看看,我比較安心。”
“真心不必。”夏溶月拒絕道,“我不過是身子疲乏些,春天來了,實屬正常,要是叫離歌過來,反倒顯得我輕狂。”
畢竟離歌現在,可不同往日了。
皇上頒旨,賜救駕有功的離歌為國師,開創了歷史第一個平民國師,記進史冊。
這也算是圓了離歌所謂的‘願望’。
國師空為國師,並沒有實權,甚至離歌不想住在宮中皇上也同意了。
不過,頂着國師的名頭,離歌的行動就沒有那麼方便,自然給夏溶月看病,也會麻煩許多。
聽夏溶月這樣說,李落不得不承認有道理,他再細細的看了夏溶月一眼,擔憂道:“你真的沒有事?”
對李落的關心,夏溶月覺得滿心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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