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皺起,李淳朝侍衛使眼色,後者綁住夏溶月,將其扎了個嚴嚴實實。
心中明白,這是要去見太子了。
夏溶月垂頭,臉上稍稍彎起一個弧度。
計劃,要結束了么?也不知道在恭王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被侍衛推搡着,夏溶月往前走了幾步:“別動本宮,本宮自己有腿,自己會走。”
挺起胸。夏溶月望向不遠處的望塔,隱隱有些激動。
最喜歡這種場面,最愛這種熱鬧了。夏溶月眯起眼,盤算着自己該什麼時候出手。
扭頭,夏溶月想自己到時候會看見恭王怎樣的表情。
在進軍營之前,恭王和他的侍衛換了衣服裝扮,並且也給夏溶月換了一身衣服。
給夏溶月換上的,正是太子妃的正裝。
也不知恭王是從哪裡弄到的一套這樣的衣服,與之前夏溶月在祭典上穿的沒有區別。
只是,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如何進軍營?夏溶月皺眉,沒有出聲,靜靜看着恭王換上士卒的衣服。
這樣,就能進去?未免太過小看太子的防備。
換上人皮面具,恭王才轉過頭,一副平凡無奇的面貌出現在夏溶月面前:“走,咱們進去。”
夏溶月心中誹謗,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戴面具,也不知道戴張好看的,本來就看他不順眼,現在更不順眼了。
“走!”侍衛推搡着她,逼着她走快一些。
很快,就瞧見兩排柵欄,中間守着一列豎著戟的士卒,見這裡來了人,立即虎視眈眈的盯了上去。
恭王神色不變,徑直朝柵欄口走去。
“站住!”守衛兵喝住他,“腰牌有沒有!”
恭王身後的侍衛忙將腰牌雙手呈上,“大人,您瞧。”
“嗯。”守衛兵對着光看了一眼,將腰牌還給侍衛,“進去。”
腰牌居然是真的。夏溶月不免震驚。恭王能弄到軍營中的衣服,能得到腰牌,就說明裡頭必然有內應。
也不知那內應的地位如何,會不會威脅到太子。
眯緊眸子,一絲危險流轉,夏溶月縛住在身後的雙手,扭成一個極其詭異的形狀,將上頭的結一點點磨開。
三人沒有回頭,接着往裡頭走。如果李淳能回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守衛兵里有一個人一直盯着被綁着的夏溶月看,還揉了揉眼睛。
那守衛兵小聲嘀咕:“怎麼覺得這位,和裡頭的那位長得一模一樣呢?”
“莫不是自己眼花了不成?”
沒錯,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這世間,哪裡有那麼多相像的人?
守衛接着看着前方的路,一點也不分心。還是他身旁的人提醒道:“我怎麼見得那紅衣女子衣服上的鳳凰,有八尾?”
八尾的鳳凰,可是當今太子妃的特屬!如今太子妃就在太子營帳中,這個紅衣女子,又是從哪裡來的?
聽他這樣說,守衛才反應過來,凝重了臉色:“不好!快去通知太子,就說又有一個太子妃來了!”
另一守衛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也不敢耽擱,將手裡戟一放,就跑去了主營。
軍營中的氣氛,叫恭王心中有一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