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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凜等人走遍了禹城的每一個角落,只要是街道上的病人,都被綁走了。

百姓知道外面的危險解除了之後,心裡都是一陣欣慰。

接下來,街上慢慢熱鬧起來,該擺攤該開店的,都出來忙活了,而且城中的巡邏也增加了,現在禹城的城主和縣令都被革職了,所以蕭凜親自坐鎮禹城。

此時,城主府中,後院血跡斑斑的地方已經整理乾淨了。

蕭凜讓人把那些人的屍體擺放在後院,他看着每個人身上的傷口,幾乎都是牙齒咬出來的痕迹,而有的人是因為用利刃或者別的重物多次擊中要害部位,導致死亡的。

“啊!啊!”秋炎的怒吼聲傳來,此時此刻的秋炎被蕭凜關在一個鐵籠子里,秋炎會武功,內力也不錯,普通的牢房根本關不住他。

就如剛才秋炎醒過來之後,直接用內力掙脫了身上的繩索,整個人不要命般撞擊牢房的木頭,險些就把牢房撞破,逃了出來。

幸好當時蕭凜出現的的及時,所以才沒有讓秋炎衝出來,不然出事的人更多。

“王,有人來了。”一個侍衛上前,對着蕭凜的後背說道。

蕭凜把視線從屍體身上移開,轉過身,剛好看到風無傷和樂兒二人。

“你們來了……去看一下什麼情況。”蕭凜眉頭依舊緊皺,他感覺現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

風無傷和樂兒二人也沒有多說什麼,開始着手檢查屍體。

半個時辰過去,風無傷把所有的屍體都看了一遍,這些人都是中了一種毒,一種他也不知道的毒,而且這毒源還不知道是誰,這種毒帶有很強的傳染性。

凡是被這些帶毒的人咬一口,都會被傳染,整個人快速陷入瘋狂,六親不認。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人的傷口碰到這帶毒人的血液,也會被傳染。

“找到解決的方法了嗎?”蕭凜沉聲問道,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而且,中毒的有多少人,都不知道,如果不儘快解決掉的話,這禹城很快就成一座死城了。

“沒有,無從下手。”風無傷嚴肅回答,現在他也沒有任何頭緒,這種毒,他也沒見過,更別說解決了,就連這毒的屬性,他都不清楚。

蕭凜聞言,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渾身散發出的冰冷氣息都快要把周圍人凍僵了。

“去查!”蕭凜說了一聲,只見空氣中一道黑影閃過,瞬間消失在原地。

既然沒有找到解毒的方法,那就先把這從中作梗的人揪出來再說。

與此同時,偽裝過後的景寧到達寧國的邊境,她從容不迫的跟隨着大家進入每一個關卡,直到來到禹城。

現在的禹城大門緊關,可以說是,裡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

禹城外面都是冷清清的,城門也沒有人把守,從外面看進去,只有一片清凈,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很久沒有人居住的空城。

景寧調整了一下自己,走過去,輕輕敲門…但是敲了十幾次,都沒有人開門,最後,她沒辦法,趁着四下無人的時候,輕輕一躍,躍上城牆……

禹城,景寧來的次數不多,唯一只能靠自己的形象去摸索這路。

她落地之後,順着偏僻的小路,剛好來到一座大戶人家的宅子面前,硃紅色的大門被半掩蓋着,並沒有人在外面守着。

牌匾上面寫着“楯府”,這個姓氏,還是很少見的,不過這不是重點。

景寧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有人存在,她直起身子,從門縫鑽進去。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襲來,景寧黛眉蹙起,她看着空無一人的前院,順着血腥味的方向,她慢慢走過去,直到來到後院的廂房之中。

在後院,看到了讓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地上全是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有下人的。也有主人的,從他們的臉上,景寧不難看出,在這裡,死了的除了下人,有老爺和夫人……

滅門慘案啊……景寧數了數在場的人,至少有一百多口人,而且,他們都是死於暗殺。

景寧盯着這些屍體,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她聽說禹城出現瘋子,會殺人,但是,這一百多口人,哪得要多少人才可以殺死?

景寧沒有逗留很久,她越過屍體,往每一間廂房轉了一圈,發現這些都是普通的房間,並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嗚嗚!”突然,景寧聽到低沉的咽嗚聲傳來,她循着聲音走過去,直到進入一座柴房中。

周圍都是柴火,而且鍋碗瓢盆都被碰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角落是有東西擋着的。

“嗚嗚!”景寧搜查一會兒,並沒有發現人,剛想離去,又聽到這咽嗚聲傳來。

活見鬼了?大白天的聽到這個……景寧頭皮一陣發麻,她目光獃滯,掃了一眼周圍,依舊沒有發現有人在這裡。

最後,景寧在一處空隙的地方,更清楚的聽到這低噎的聲音,而且從音色判斷,還是一個小孩子的聲音。

景寧站起來,看到面前的這一面牆,嚴嚴實實的,並沒有發現什麼機關,最後她想了一下,運起內力,對着牆壁,用力一掌揮過去。

只聽轟隆一聲,整面牆應聲而倒,露出裡面的場景。

陰暗的縫隙中,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被綁住雙手雙腳,嘴巴里塞着一塊兒碎布,他一臉驚恐和慌張的看着景寧。

景寧轉變音色,一道老人的聲音從她嘴中傳出來,“孩子,沒事了,我來救你了。”

小男孩還是很抗拒,在景寧靠近的時候,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下。

“放心,沒事的。”景寧耐心的安慰道,在她一遍遍的安慰下,小男孩接受了她,不再抗拒。

最後,景寧為了剩下一些麻煩,直接從他的後頸把他敲暈。

現在這種環境,如果被小男孩看到的話,估計他幼小的心靈會接受不了。

景寧抱着孩子,悄然離開楯府,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又有人來到楯府,也是像她一樣悄然進去。

“孩子究竟去了哪裡?這幾個老東西把孩子藏到了哪裡?”一個蒙面男人看着滿地屍體,最後氣急敗壞的踹了地上的屍體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