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微的形象,給了焦嬌莫大的自信,她想江家大小姐這幅德行,二小姐也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是姐妹倆么。
她捧着花提着水果找到黎昕的病房,這位,可是霍修默身邊的寵臣,討好她,就跟討好李秘書是一樣的。
焦嬌推門進去,態度轉變地跟換個人似的,沒了在外面趾高氣揚的驕橫大小姐模樣,巧笑可人的像很好相處似的。
“我昨天請假在家一天,今天來上班才聽同事說起了黎秘書住院的消息,你好點兒了嗎?”
焦嬌將花放在櫃檯上,對躺在病床上休養的女人一頓噓寒問暖。
她有什麼心思,黎昕看的很透。
態度上,談不上熱情也沒冷待這位有背景的大小姐。
……
同時,在焦嬌沒來看望多久,江雁聲也來了,還提着炖了一個早上的雞湯,她每天不務正業宅在家裡,有的是時間陪伴黎昕養傷,
推門進去時,先是聽見了一陣嬌笑聲,然後看到有個穿着名牌時髦的女人也在病房,還以為是黎昕什麼朋友也在。
等她轉過頭來時,江雁聲柔美的眼眸微眯,有幾分的眼熟。
焦嬌看到門口站着一位氣質清麗的女人,很友好的對她微笑。
江雁聲也淺淺一笑,款款走進來。
“我讓傭人炖了雞湯,給你盛了一份。”她對黎昕說話。
黎昕也沒跟焦嬌介紹江雁聲的身份,聞見雞湯的香味是有點饞了:“剛好我餓了。”
不知為何,焦嬌覺得她們兩人自己融入不進去,也沒說什麼話,就是氣場上。
她坐在一旁,暗暗打量了這位陌生女人許久,看起來舉止間是受過教養的,聲音也很好聽,容貌氣質上能給九分,身形纖瘦,肌膚凝白如雪,一襲粉色雪紡長裙披着白色上衣,穿的很令人感到舒服。
不過,讓她減去一分,不喜歡的原因就是氣場上莫名的不對。
儘管如此,焦嬌依舊能裝得很完美,她就算看到黎昕的朋友來了也沒走,反而坐在沙發上主動跟兩個女人聊起天來。
“黎秘書,這次霍修默有沒有給你算工傷?”
一個女下屬直呼總裁的名諱,憑什麼?還不是覺得憑自己能搞定自己上司。
黎昕不動聲色說:“這些回公司才知道。”
焦嬌笑了笑,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張口就說:“也沒事兒,要是霍修默不給你算工傷你來找我,我去給你做主。”
黎昕輕抬眼眸,視線看向的是江雁聲。
她一襲長裙站在床頭櫃前,白皙的手將保溫杯的雞湯倒入碗中,聽到焦嬌的話,連眼睫毛都沒顫抖一下。
很平靜。
焦嬌性格上有點任性驕橫,活的太自我,說話習慣不把人放在眼裡,在她的潛意識裡認為黎昕聽到了後,就應該對自己感恩戴德了。
最好是能表明態度站在她的這邊,巴結她,成為她的眼線。
而卻不知道,霍修默正牌太太都來伺候黎昕養傷了,還會虧了她區區那點工傷錢?
焦嬌的話讓病房內的氣氛尷尬了,過了許久,她還不明情況,甚至有點不高興黎昕沒說謝謝。
直到了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江雁聲拿出手機,側過身面對窗戶的方向,接電話:“修默。”
“我讓斯越去局裡一趟沒讓他跟,現在?在黎昕這裡啊,你下班再來接我回家。”
江雁聲短短几句話,語氣輕柔得沒有情緒。
而就這幾句,讓焦嬌整個人都怔住了,頓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她又不傻。
眼前這個陌生的清麗的女人一張嘴就喊修默,又說什麼下班接我回家。
理所應當的語氣,分明是正牌老婆專用的。
病房內的氣氛又尷尬了。
焦嬌再也坐不住,明明江雁聲一句話都沒跟她說,連眼神都沒望過來,姿態很柔和又帶着冷淡。
她的臉還是燒的慌,像被打了一巴掌。
“黎秘書,我還有事先走了。”
焦嬌拿起包就走,最後看了一眼霍修默的妻子,太輕敵了,都是一個江家養出來的,她姐不是親生的吧?
……
病房門被呯一聲關上。
黎昕早就把焦嬌的尷尬看在眼裡,她冷冰冰的容顏浮現出笑意來:“看來焦小姐被打擊的不輕。”
江雁聲在走進病房裡後,就想起了焦嬌的誰,那個發微信不停騷擾霍修默的網紅臉,高學歷還經常問一些職場上低級問題的富家千金。
她聽到黎昕這樣說,走到沙發坐下來,語氣淡淡道:“怎麼?我在霍修默公司的名氣和形象很不好嗎?”
焦嬌看似尷尬中還帶着一絲驚訝。
“不會啊。”
黎昕也不知道焦嬌怎麼會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她說:“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霍總的妻子是華語樂壇的小天后,想了解你網上一搜索就出來了。”
焦嬌才剛來宛城不久,估計對江雁聲的了解不深,還不知道她的職業。
黎昕想那女人說話行事都帶着出身好的一股傲氣,難免會潛意識裡看輕了霍總的妻子,覺得不如自己。
現在看到了憑氣質就能碾壓她的江雁聲,震驚是肯定的,尷尬估計是因為方才那句話吧。
任說聽了,都會聽出曖昧來。
江雁聲蹙眉,搖頭:“26歲,年紀比我還大呢,說話怎麼行事跟一個18歲小姑娘般,就她那智商,真嫁到霍家恐怕也不夠霍修默玩。”
“或許,這就是家裡嬌寵出來的惡果吧。”黎昕扯了扯唇微笑,喃喃自語:“不是我們能體會到的幸福。”
驕橫,對於女人來說不幸又是幸。
……
在黎昕面前,江雁聲沒說焦嬌什麼,但是不代表在霍修默面前她會隻字不提。
像焦嬌這樣有意在公司里,在霍修默的員工面前說一些不清不楚曖昧的話,眼皮淺不知世故的,很容易就會誤會上。
將來傳開了,江雁聲本來就比普通女人還要善妒數萬倍,最聽不得一些這樣謠傳的風言風語。
在病房陪了黎昕一下午,六點後,她從醫院走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路旁停駛的車。
霍修默降下車窗,坐在駕駛座上抽煙。
很好,有她發脾氣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