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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尾看着躺在地上哭泣的月山,也許是因為一點幻想吧,他沒有急着離開這變得焦灼的戰場,說不定還能再見到金木呢,他自嘲地搖了搖頭,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天真了,在喝完了最後一罐帶來的咖啡後,他抬起了頭,選擇了離開。

“你是...”不過他卻發現自己後路被一個戴着圓睜着雙眼嘴巴被縫上這樣奇怪面具的喰種給攔住了,他皺了皺眉頭,對方看起來年齡不大,而且行為舉止看上去還未成熟一般。“西尾先生吧。”

“是誰叫你來的。”對方明顯不認識自己,還是一邊對着自己的照片一邊猶猶豫豫的說,畏畏縮縮的樣子讓西尾有些拿不準對方的水平,到底是誰這麼做?西尾大腦里轉了幾圈,可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和除了安定區之外的喰種組織有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月山家算一個吧,但是看到月山此時半死不活的樣子,西尾第一時間否定了。“還有...你找錯人了。”

“哦,是...他不讓說,我要是說的話會被小白打死的...”這個喰種提到小白這個名字明顯打了個寒噤,而且好像腦子不靈活一樣,居然一個個回答西尾的問題,這反射弧未免也太長了吧。“嗯...西尾先生,可是你的圖片顯示的就是你啊。”

“切。”西尾對這個面具可怕但是腦子卻不怎麼好使的傢伙不感冒,他沒有理會對方,喰種當中腦子有蟲的多得是,就像現在躺在地上的月山一樣,要不是認識對方,很難想象這個流着眼淚面目憔悴的人會是月山家英俊瀟洒的少當家。“小孩子家家參和什麼,別來煩我,我現在心情很煩躁。”

“可是..可是...”這個奇怪的傢伙低下頭,好像因為羞愧一般。

“黑龍殿下叫我帶你過去啊。”再次抬起頭的少年語氣變得猙獰起來,這時的他才配戴臉上這可怖的面具。“你也該...履行當初的承諾了。”

“黑龍...”聽着這傢伙鸚鵡學舌一般模仿一個人沙啞的聲音,西尾終於想起了當初的承諾是什麼玩意,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還以為那個人消失不見了,現在看來該來的還是得來。“我可不記得我欠他什麼,派一個瘋子過來就想打發我?”

“你不想去?”這個奇怪的傢伙沒有生氣,好像在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他。“說實話本來應該是月山這個蠢貨來叫你的,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

少年踢了躺在地上月山幾腳,但是月山恍若不知,只是在原地絮絮叨叨金木的名字,少年也不勉強,他已經知道黑龍先生已經猜到了這種情況,這正是他派了月山又派出他的原因。

“不過也無所謂...”少年滿不在乎地說。“黑龍先生說,你鐵定會拒絕,所以他說,只要我將你帶過去就行了,隨便我用什麼手段,只要活着就行了。”

“是嗎?”西尾的背後一個尾巴緩緩浮現,他有些火大,這背後的隱藏意思很明顯了,他知道黑龍的實力很強,但是難道自己連你這個瘋子都打不過嗎,這是驕傲的他所難以接受的。“你倒要試試看啊!”

“我從沒有聽過這麼無理的要求。”少年向著西尾走了過去,他仔細地看了看西尾背後的尾赫,若有所思。“尾赫是嗎?那我就用羽赫好了,我原本想和平解決掉這件事情的。”

用羽赫?什麼意思?西尾沒明白對方制定赫子的意思,對方看起來也不像是羽赫的樣子,因為羽赫的身體大都是輕盈的,但是接下來他也沒辦法去思考了,在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對方那密集的羽赫射向了他,完全沒有預兆,他暗罵一聲,乘着對方不太難熟練射出羽赫的時候從側翼殺了過去。

讓他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他那蛇舌頭一樣的尾赫撞在了對方忽然出現的一個尖銳甲赫上,不僅擋下了他的攻擊,而且還在他的尾赫上切了一刀,要不是自己及時收回,自己那條尾赫就被整齊地切斷了。

西尾倒退了幾步,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可置信,剛才那一下確確實實是羽赫,但是這一下也確確實實是甲赫,這小子到底有幾種赫子?

少年高舉雙手,四種赫子在周圍出現,瘋狂的眼神看着此時一臉震驚的西尾,此時的他不是當初那個殺人如麻的JAIL,也不是那個懦弱膽小的凜央,他是黑龍殿下的...死堪!

“讓你來見識一下絕望吧。”少年用着黑龍的語氣淡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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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停住了,隨着面前的燈光照射過來,一個高大壯實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個算得是自己宿敵的人類吧,他們互相都放過了對方,只是此時,他們都沒有了退卻的理由。

“我是第四隊亞門...”這個領頭的搜查官緩緩開口,他的目光一直注視這個閉眼不說話的白髮少年。“已和眼罩接觸,準備執行任務。”

“了解...”丸手這邊對亞門這也很關注,畢竟能阻止眼罩的現在只有亞門一人,只是他們那邊變數太多,誰能想到望元和平子會輸給眼罩,現在這麼多特等戰力沒能贏下梟,而戰勝了梟的龍昊居然在花狐那裡陰溝翻船了,只可惜CCG現在無人能用,他們所有的希望還是得靠那個拯救了CCG太多次的人了,要是年輕有為的亞門在眼罩這裡再次折戟就糟糕了。“你要小心一點了,亞門。”

亞門關上了通訊,看着此時陌生的眼罩,在每一次見他都是不同的樣子呢,只是現在的自己在曉的幫助下改進了庫因克,為了真戶先生,這場一場不能輸,因為現在的他還沒有辦法去幫助正在奮戰的特等們,但是眼罩一旦有機會去營救梟,那麼絕不是已經強弩之末的特等們所能抵擋的,就算拼盡全力,也要完成真戶先生的夙願,哪怕眼前是自己所最不想面對的敵人。

“可以讓我過去嗎?”眼罩依然是那個奇怪的傢伙,就算知道接下來將是生死之戰依然如此的平靜,讓亞門感覺此時完全不像一個戰場一般,而兩人只是兩個偶遇的普通人,互相還看得順眼。

“...”亞門露出了笑容,雖然不想和他戰鬥,但是每次和眼罩戰鬥都是一種思考,就算兩人立場不同也如同知己一般。“當然不行!”

亞門打開了箱子,此時的庫因克是那個自己最鍾愛的庫因克,那個第一次遇見眼罩時所使用的赫子,也是...自己逝去戀人所遺留下的遺物,那個如同棒狀的黑色甲赫,這些給了他戰勝這個眼罩所不可缺少的信心。

眼罩看着依然堅持擋住自己面前的亞門,他閉上了眼睛,知道此時已經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了,再次睜眼的時候,那僅留得一個眼睛已經轉變為了赫眼,而背後四隻尾狀的紅色鱗赫也緩緩出現。

做個了斷吧...兩人心中居然同時想到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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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白髮的少女穿着一個戴着兜帽的斗篷,面具已經被她早早地放下了,此時的她站在屋頂上,冷眼旁觀着這廝殺激烈的戰場,滿臉的不屑,她的眼中除了那個黑髮的少女再無他人。

雛實有些畏懼地看着一邊的少女,她雖然是聽說能見母親才過來的,但是在對方卻絲毫不着急,只是在一個屋頂上等了好久,這讓只穿睡衣的雛實凍地瑟瑟發抖,卻什麼都不敢說,看起來少女心情很糟糕的樣子,自己受點寒冷也不算什麼,但是見不到母親才讓她心急。

“那個...白姐姐。”又過了一會兒,對方還是那副什麼都不知的表情,雛實終於等不及了,她怯生生地問道。“我什麼時候能見母親。”

“你要是想去送死的話可以先走。”白髮少女沒有一絲客氣的意思,她反而因為聽到母親這個詞厭惡起來,沒好氣地瞪了雛實一眼,雛實畏畏縮縮地又縮了回去。“現在CCG包圍的密不透風,我們出去就是送死的,你小子,來遲了!”

“小白!不好意思了。”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對之後再次出現在屋頂上的那個戴着縫着嘴巴面具的少年說得,少年有些害怕這個少女,稍稍退縮了一下,趕緊將自己背後的戴眼鏡大叔扔了下來,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這不是為了勸說這個大叔嗎,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勸過來,這傢伙可奇怪了,之前死活都不願意來,被我打得都吐血了,可是我一說黑龍殿下說得女人,這個人就不聲不響了,我還以為要再硬骨頭一會呢。”

“我們還要再等一個人。”白髮少女可沒功夫和這個絮絮叨叨的少年多說話,雖然喜歡說別人奇怪,但是無論是誰,都覺得少年是最奇怪的那個,不過還好這個少年一直聽她的,他自己一人不知為何做不了主見,只是她一直不明白黑龍為什麼會給對方起死堪這個名字。“死堪,沒時間胡鬧了。”

少女瞥了一眼那個憤憤地瞪着少年的戴着眼鏡的青年,這麼說話就算是她也會氣的要死,不過她知道這個傢伙只是無心之舉而已,雛實趕緊跑過去安慰了一下西尾,西尾她還是認識的,對她也是相當不錯的。

“花色狐狸面具?”一個人出現在了樓梯口,她看了看只穿睡衣的雛實,用手中拿着的那件大衣給她披上,看都不看一邊的兩個人,少女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在意,她已經沒有以前那種無敵的感覺了。“就是你了吧,接下來該幹什麼?”

“黑龍你果然猜到了雛實只穿睡衣,”這個身穿和服的女人眼中有些恍惚,她摟住了雛實,這時雛實才感覺到了久違的安心。“只是你總是喜歡去彌補這一切,而不是拯救...”

“還有一人?”她看向了兩個看起來很詭異的傢伙,那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都點了點頭,這個女人和其他人完全不同,很強,也只有那個白色面具的可惡傢伙才有這種感覺吧。“看來我們只需要等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