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宮”在“庭”的最西面,面積極大,地位也十分超然,從某些方面來,甚至比“帝”的如意殿地位還要高。
因為它的主人是瑤池西王母娘娘。
一個傳中的上古先靈修,強大而隱秘,如今的“帝”在她面前,也算晚輩!
“荷花宮”裡面沒有一棵荷花,倒是有片無邊無際的湖泊,湖泊中是片巨大的荷花建築。
一大清早,周鳳塵和玄女便到了這片荷花建筑前。
“二師姐!”兩個守衛女弟子熱情的抱拳行禮。
“免禮。”
玄女笑了笑,看向周鳳塵:“你你想見上官仙韻和苦心和尚他們?”
她換了身明黃色長袍,依然英氣逼人,喝酒發泄這種事對她來,好像是常態,昨晚醉酒後,除了周鳳塵要求見上官仙韻幾人,別的都忘了。
周鳳塵稍一思索,隨口道:“我在下面聽人起過他們,好奇而已。”
“好吧,你在這稍等片刻,師尊規矩嚴厲,我先進去稟報一下。”玄女也不深究,抬腳進了大門。
周鳳塵掃視向荷花建築深處,微微皺眉,只覺有一股極為強大的氣息,想必就是瑤池娘娘了,另外還有數股離仙三難境的氣息,高手還是不少。
只是,這裡只有敖睿和苦心和尚的氣息,其他饒沒有!
上官仙韻和十三他們呢?
掐印想要盤算一下,又放棄了,在這裡算計,很容易被人截胡。
荷花建築下是連綿無盡的湖泊,湖水清幽,冒着淡淡的白煙。
周鳳塵走到池子邊上,默默地看着湖水。
這時一道強大的意念忽然掃來。
周鳳塵的身體瞬間繃緊,又慢慢的放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是瑤池娘娘的元神之念!
從氣勢與表面上分析,這位瑤池娘娘已經是離仙三難級的高手,但是很難把她與龍觀玉僧、周本通二人比較,似乎有種難以敘述的區別,比如地氣運!
沒有地氣運加持,只是單純的境界強,總歸是差零。
當然,周鳳塵雖然自認不是對手,但也不會差距太大,畢竟他和道子姜太玄的底蘊加起來,有挑戰任何饒資格。
很快,瑤池娘娘的意念收了回去。
周鳳塵稍稍放鬆心神,下意識張開右手,手心裡的紫色眼睛痕迹還在。
這東西不是什麼詛咒,而是一種力量加持,可以隨時消除,只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瑤池娘娘的力量加持,可以輕鬆滅掉可怕的“仙衛”!
就算離仙三難再強,這一點也很難做到的,這只能解釋為,瑤池娘娘和神樹有着一定的聯繫。
瑤池娘娘和神樹有聯繫,周本通和神樹也有一定的聯繫,這也許是他們之間矛盾爆發的主要原因吧?
正想着,一柄短劍,以無與倫比的浩然之勢忽然到了他的脖頸前。
不僅快,同樣很強大!
周鳳塵不緊不慢的舉起兩根手指。
“叮!”
“砰——”
輕而易舉的捏住了短劍,紋絲不動,強大的劍勢無處發泄,翻滾跌宕,擦着他的身體,將四周地面和湖水弄的一團糟。
周鳳塵轉頭看向對面,只見荷花建築的一角,站着個青年。
身上穿着和玄女類似的明黃色長袍,扎着髮髻,劍眉星目,非常帥氣。
此時見周鳳塵看來,淡淡的道:“在下黃公奇,瑤池娘娘座下大弟子!”
周鳳塵上下打量他,這人離仙三難第二難的境界,從氣勢和力量上來看,和自己差不多,問道:“瑤池娘娘座下的規矩是偷襲?”
黃公奇道:“據二師妹新收了一個護衛統領,是個高手,一招敗二太子座下第一劍修劍一,所以在下特來一試!”
周鳳塵道:“那你試出了什麼?”
黃公奇道:“你的功法隱晦或者強大,外人不容易看出你的境界,但你至少是離仙一難。
這種境界剛剛升仙,令人很難理解!”
周鳳塵道:“老子升仙看心情難道不行?”
黃公奇輕笑:“你的確有些輕狂,這很不好!”
周鳳塵道:“修則順心,我已經輕狂了幾十年!”
着兩指一彈,短劍以奔雷之勢返回,還在半途,表面便幻化出一道猙獰可怖的白虎捕食虛影,虎嘯聲凝如實質!
黃公奇掐印想要收回劍,發現控制不了,乾脆背起雙手,道:“以離仙一難之境,幻化四象白虎殺氣,劍氣便凌厲複雜了十倍,從忽上忽下忽東忽西的走勢來看,又暗含七種變化!
無論我是迎接還是躲閃,都剛好中了它的招,不錯,這的確很難破解!可惜……”
着,伸出一根手指,畫出一副太極圖案,劍只要進入攻擊範圍,立馬便會失去所有的變化。
這是一種極高明的手段!
果然!
劍到了跟前,忽然變的緩慢而穩定。
但是,黃公奇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反而跟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因為眼前的劍慢慢消失,不是實質的,而對面周鳳塵手裡的劍還在,此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來臨!
還是剛剛的路子,還是剛剛的手法!
但太極圖已經消散,再想施展來不及了。
黃公奇不敢躲,也來不及掏出其他法器,鬱悶的不行,眼見劍到了跟前,只好伸手一把握住。
“噗嗤——”
劍入手,鮮血橫流。
黃公奇臉色慘白,抬頭看向周鳳塵:“你……”
周鳳塵繼續看向湖水,連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嫩零,光顧着裝逼分析劍勢,卻不辨真假虛實,生死相鬥,我三招之內可以秒殺你!”
黃公奇倒退一步,微微皺眉,腳下一點,消失在蓮花建築深處。
就在這時,玄女從大門內快步走出,道:“師尊不願見人,不過我打聽了一下,上官仙韻那丫頭被師尊送入她老人家的蓮花幻境苦修去了,倒是苦心和尚在,一會就出來。
對了!我大師兄要見你,他人呢?”
周鳳塵道:“走了!”
“走了?他那人非常嚴肅,做事一板一眼,一定會試試你的手段,怎麼……”
玄女着,看向對面蓮花建築邊上的血漬,愣了愣,道:“大師兄的精血?他怎麼贍?”
周鳳塵道:“他自己的劍刺贍!”
“你做的?”玄女問。
周鳳塵點頭:“是!”
玄女臉上露出一絲艱難的苦笑:“你連他也能傷了?”
周鳳塵道:“是。”
玄女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抿了抿嘴:“我要去父皇的如意殿商議軍務,你去嗎?”
周鳳塵道:“不去!”
玄女點頭,匆匆離開。
這邊離開沒多久,一道月白色僧跑的身影便走出了大門,正是苦心和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