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剛才我們看到的,是同一個地方的不同景象。”郭向陽說道。
“不就天色暗了點么?”周伍說道。
“剛才兩個女子看不到我們,可那個少年看得到。”唐平說道。
“李玉,你知道那是誰么?”李計說道。
“石三炮。”
“少年是過去的事情。”
“女子是現在的事情。”周伍插了一句。
“白門裡面,並不是未來。”郭向陽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唐平盯着腳下說道。
“什麼話?”周伍問道。
“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唐平說道。
“得不得我們都得出去,不然連這個現在身都沒了,”李計說道。
“既然這白門又開了,不如進去看看,是佛咱燒注香,是魔咱亮個嗓,反正都在這裡,怕什麼?”周伍說道。
“周伍,”唐平看了眼周伍。
“幹嘛?”周雨脖子一昂。
“你真的沒怎麼變。”唐平笑道。
“呵呵,一點金剛念,三界斷無明,您二位可真淡定。”郭向陽笑道。
“十句無量壽,烈火破堅冰。臨時抱佛腳,還是挺用的。”子墨突然說道。
“你醒了?”李計低頭看着懷中的子墨。
“噗”的一聲輕輕的悶響,子墨左手一抬,點中了李計的璇璣穴。
李計一動不動的看着子墨,子墨一手按了李計的右肩,掙脫了他的懷抱。
一柄三寸來長的銀鉤抵住了李計的脖子,“我的心,到底是誰的?”
李計沒有回答。
“姑娘,要不是他,你的血早就流幹了。”周伍說道。
“流幹了我抽你的補。”子墨怒道。
“流幹了你就死了,還拿什麼力氣來抽我的血。”周伍笑道。
“嘢……,你倒是提醒我了,那我應該現在就儲備好,”子墨說完一抬手,一道銀光飛向了周伍的咽喉。
一團小小的紅光飛了過來,“叮”的一聲,銀光被飛來的紅光纏的一晃,轉而飛向周伍的左側。
幾縷銀絲搭拉在周伍的肩頭,銀絲的中間還套了塊深紅色的石頭。
“崑山紅玉,你……,你真的不是郭向陽。”子墨驚道。
周伍聽了一愣,唐平扯了他一下,沖他搖了搖頭。
“子墨,”郭向陽說道。
“什麼?”子墨應道。
“你不用這樣。”
“那應該怎樣,像個木偶一樣么?”
“你的心是他的,那一魂一魄,卻是我給你的,”郭向陽說道。
“就算你真是李玉,我的主人也不是你。”子墨說道。
“剛才那個李玉,也是我的人。”郭向陽說道。
“我信你個鬼。”子墨說完一轉臉,手上的銀鉤向前一送,鉤子的一頭就要穿進李計的喉嚨時,又一道紅光飛了過來,正好扣在銀鉤的彎頭上。
子墨一看,又是一塊紅色的石頭。
“出手這麼闊綽,你就不怕費錢?”子墨說道。
“我天成會幾時缺過錢。”郭向陽笑道。
銀鉤雖然被紅玉穿了鉤子,可鉤子的邊緣依然鋒利。
子墨手腕一抬,鉤子的邊緣抵進了李計的脖子。
“我最後問你一次,我的心到底是誰的。”子墨手上一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