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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寒林图》!北宋范宽的《雪景寒林图》!

关于这幅北宋山水巨制的前世今生,博物馆的讲解员可以跟你唠嗑唠三天三夜,而研究它的学术章怎么都有一座小山那么厚了。 说实际点吧,如果你跟一懂行情的hēi shǒu dǎng老大说我把《雪景寒林图》送你,你把你继承人送我当老公吧......没准他自己把你给收了。

特洛伊战争都知道吧,为了一叫海伦的美女打了那么多年。要是这《雪景寒林图》真能化身成个妹子的话,估计还得再那么打一回。这幅画按书面的说法是,啊,那不提了。

而用草根儿的语言来说,这幅画其实跟传说的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一样,除非你亲眼看见,否则根本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这样的存在。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晚晚已经想起来了,《雪景寒林图》它再牛掰,也是一张画,它肯定怕火啊。

看,多没有化,多没有素质,看到如此山水巨作,第一反应不是体会此雅趣,而是放把火给人家烧了......果真是俗物。

俗物不俗物的,晚晚顾不了,重点在于,她可怎么点火呢?

钻木求火?是个好主意,可是首先得有小刀把木头的一头削尖了啊。她要是有刀子直接把这画给割开了。

敲打两块石头产生火苗?也算是个好主意,如果晚晚没有在成功点火之前把手给砸坏了的话,而且这画里没完没了的下雪,石头都是湿的。

晚晚忧伤的蹲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那两块小小的方糖早吃没了,焦糖饼干也一样,晚晚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雪还是吓个不停,晚晚身的衣服根本不够御寒。为什么范宽会觉得山林的雪景很美呢?他一定是舒舒服服的在生着火的屋子里,穿着裘皮斗篷,抱着暖炉,看着这些,才会觉得很美。反正晚晚是根本觉不出来。

晚晚的确是被惯坏了。生活在现代化城市的孩子,不知道什么饥饿和寒冷。毕竟肯德基麦当劳到处都是。事实她从来没有遇到过饿了五分钟还吃不到到东西的情况。

晚晚哭得很凄凉,像是冬天被抛在路边的小猫咪一样。饥饿和寒冷终于让她想起来了,她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她只是又小又笨的一只麻雀,她要回家!

“都怪戎芥!要不我也不会被抓来这个鬼地方。”晚晚气哼哼的想。如果戎芥在她跟前她一定会好好拿石头砸他两下,可惜戎芥根本不在。

晚晚生气的用手划着地雪,想着等这次跑回去一定要把戎芥库存的红酒都喝光。戎芥之前把地窖也收拾好了,她还以为是要来什么怕光的器灵呢,结果人家饶有兴致的把一瓶又一瓶的红酒码了进去。并很“友善”的把地窖的另外一边给晚晚做冬天储存白菜的地方。气得晚晚每次进酒窖的时候都会偷一瓶红酒喝掉。

哎,那红酒真好喝啊,像是电影里说的那种高级红酒,一口喝下去有巧克力的味道。

想到那红酒,自然忍不住想到与之配套的奶酪啊,巧克力啊,全麦面包啊,核桃仁啊,最好还是烤肉,在烛光下看来是金灿灿的......

晚晚突然又鼓起了勇气!

什么独目巨人,什么海妖塞壬,通通不在她的眼里啊!她是打不倒的......呃,不是小强。她是打不倒的安泰俄丝!

下面需要一段意识流的介绍,是这位安泰俄丝同志,是古希腊神话的一位英雄,他是传说打不死的小强,只要他保持与大地的接触,是不可战胜的......不过他最后还是死了,到底怎么死的,后面再说。

果然偶像的力量是无穷的,晚晚瞬间的血条瞬间又加满了。她仔细又抬头看看天的太阳。

雪景寒林图再厉害,也不可能凭空变个太阳出来吧。

喜欢物理学的筒子们都知道,太阳果和火焰之间是有联系的,如果把放大镜放在太阳底下,可以把一只蚂蚁的点着了,当然,这是熊孩子才干的事儿。那再说一个高大的,是奥运圣火取火是在希腊神庙前,用凹面镜聚集阳光,然后引燃圣火。

简单来说,是阳光,一个凹面镜,加起来,等于火焰。

晚晚从掏掏口袋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个冰凉的金属柄,长长的出了口气,真是好运气呢。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黄铜的小咖啡勺来。这是刚才和方糖一起偷偷放进口袋的。

咖啡勺那么小,太阳也是刚刚升起,真的能点起火来吗?晚晚不小心咬到了舌头,但是也总要试一试吧。

毫无疑问,她是成功了,要不雪景本尊的裙子也不会开始冒烟。

“那个死丫头在干什么?”雪景尖叫着。青铜羊和青铜蚕都开始八卦:“你看你看,这宋代的是没家教,在我们那个时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雪景生气的把它们关进炼丹炉去了,冲着里面又喊又叫:“你们那个时期都在努力炼丹求长生不老呢!”

青铜蚕很明显不甘示弱:“你们、你们、你们......你们那时还裹小脚呢!”

青袍干咳了两声,假装自己在欣赏从洞穴角落里长出的一朵紫色的juhua。眼睛时不时的往这边斜。

雪景:“......你你你你你你们那时有白登之围!”

青铜蚕一下子蹦到炼丹炉边了;两只芝麻粒一般的眼睛炯炯有神:“你们还有土木堡之变呢!”

青袍一下子笑出来,在旁边扶着墙。

“大哥,土木堡之变是明代的。”青铜羊虚弱无力的说,“宋代的是靖康之耻。”

青铜蚕干咳两声,表示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你们,进到画里面去,把她绑了,让她不要再作妖了。”雪景现在气得是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一张古埃及壁画的士兵排列整齐的从自己的画走到了《雪景寒林图》里。

晚晚虚弱的扶着一棵古树,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一群穿着古埃及服饰的黑色袋鼠正拿着尖刀乌压压的冲过来。当然,如果她能稍微对埃及化艺术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的话,会知道人家其实学名叫“胡狼”,而埃及神话的死神阿努斯是长着胡狼的脑袋和人的身子。还有人家拿的不是弯刀,而是战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手的武器告诉晚晚一个明确的信息:来者不善。

现在该怎么办?改信太阳神什么的还来的及吗?晚晚艰难的咽了下口水。而她一扭头......一只胡狼已经在她背后等着眼睛,流着口水看着她了。

山谷里响起了晚晚的尖叫声。

“什么? 没有捉到?”雪景扭过头来,一张美丽的脸都扭曲了。

“你们知不知道她要是一旦发现我是易燃品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不想下次她把我的脸给点着了!”雪景不顾形象的尖叫-这真不能怪她,而是她的脸实在长得太好看了。

青袍在一旁吹着泡泡糖,粉红色的,老大一只。

“小丫头挺聪明的。”泡泡糖破了,青袍也无所谓。倒是雪景开始继续歇斯底里。青袍想着或许几千年过去了,雪景也终于迎来了更年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