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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失常的患者引發的刑事案件,在全世界基本每天都在發生。

他們的世界正常無法理解,不定時的發病成為了潛伏在身邊的*。

在東北部地區就曾經發生過精神疾病患者沿街砍殺十餘人的惡性事件,國外也發生過精神疾病患者潛入居民區屠殺的事情。

“如果這次面對的真的是精神疾病患者,那我們就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思考他藏身的地方了。”郭叛四下看了看,“我去那邊找找。”

“好。”

吳道舉着手電筒在院子里的空地轉了轉,腳步停在了一個矮小的窩棚邊。

這是一個廢棄的狗窩。

他想起了之前的記錄曾經提及過郝眉養過一隻狗,她死了之後狗也不見了。

吳道徑直的走向了那個狗窩,“之前我們也來了幾次,卻從來沒注意過這裡。”

他蹲下身子,掀開了地上破敗棉絮,一個大洞赫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果盤兒,你……”

他還沒來得及叫郭叛,就被一股力氣拖了下去。

一片漆黑之中,吳道掙扎着睜開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記憶還停留在被黑影拖住的那一幕。

他坐起身,感到身體一陣疼痛,從高處摔下來,而且地面沒有任何保護措施,沒有骨折已經是萬幸了。

這裡似乎是一個洞,但四周的牆壁非常光滑,不像天然形成的,很明顯是人工開鑿的痕迹。

“嗚嗚。”一聲奇怪的動靜從身後傳來。

吳道趕忙翻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屋頂上的那個黑影此刻就蹲在他的背後。

只見那人頭髮很長,枯黃、打結像是野草一樣披在身上,遠處看上去像一層厚厚的甲,臉上裹滿了臟污看不清模樣,只有一雙眼睛閃着寒光。

“嗚嗚,嗚嗚。”那東西嘗試着靠近些。

吳道的心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想到林思洋之前遭遇的一切,他感到恐懼。

“我沒有惡意,你先冷靜一下。”

“嗚嗚……嗚嗚……”那東西明顯聽不懂他的話,伸手抓起一旁的一個雞頭塞進了嘴裡,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那樣連毛帶皮的咀嚼,加上整個洞里瀰漫的腐爛氣息都讓吳道感到異常的噁心。

他嘗試着給郭叛打電話,可是洞里卻沒有信號。

“嗚嗚。”那東西吃完了雞頭,瞥了吳道一眼,就調頭走了。

吳道鬆了一口氣,看着他的背影久久出神。

這的確是一個人類,但好像不能直立行走,他走路的樣子很像是一條狗……,喉嚨里不時發出的聲音也雷同。

他壯起膽子,朝着洞內走去,發現這裡竟然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可以說是別有洞天。

在房間的正中央,有幾個紅木箱子,打開之後發現裡面居然有着零散的幾枚銀元。

看來之前說那個盲流軍官還真是積累了不小的財富,都放在了這裡,只不過這裡早就被人發現了,財富都已經被盜取了。

“嗚嗚……”

吳道把光照向角落,那東西正蜷縮着身體充滿攻擊性的瞪着他,似乎不太喜歡光,甚至還發脾氣似得抓撓一旁的物件。

順着他的動作看過去,吳道發現了是一具人類的遺骸,其中一半還裹在石膏一樣的模具里……

“等錢,你在哪兒?”

地上,傳來了郭叛的聲音。

吳道舉起手機,光亮很快就引起了郭叛的注意,沒一會兒,他就探着身子出現在了洞口。

“你小子掉到這兒來了。”

“別下來!”吳道趕緊阻止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人高馬大的郭叛,一躍而下,直接落在了吳道的眼前。

“原來這地下還有這麼個地方,這兒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藏着財富的密室?”郭叛神經大條的打量四周。

吳道給他遞了個眼色,可惜他沒看懂。

黑暗中,似人非人的東西忽然沖了過來,嘶吼着撲倒了郭叛。

“有兩下子,但栽在老子手裡算你倒霉!”郭叛一個翻身佔了上風,跟着就是一頓重拳砸下去。

“嗚嗚……嗚嗚……”那東西一陣慘叫。

吳道提醒郭叛,“大果盤兒別打死了,還得回去交差呢!”

郭叛把那東西打暈了之後,起身甩甩手,“媽的,這東西力氣還挺大,老子這才剛熱身,還沒打夠呢!”

“你看你身後那些是什麼。”吳道指着遠處。

郭叛扭頭,看着散落在地上的人體骸骨,還有一些石膏像,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凌海和江流在接到吳道的電話之後,火速帶人趕往了現場,將已經陷入昏迷的嫌疑人帶走。

第五科的審訊室。

門被打開了,隱藏在黑暗中的那東西被拷在椅子上,由於討厭燈光,正呲牙咧嘴的嘶吼,煩躁不安。

只不過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東西居然是個女人。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年輕,具體歲數猜不出,頭頂有些禿,八成是因為長期見不到陽光的以及飲食的問題,她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根號瞥了一眼她的指甲,渾濁而蜷曲,與之前在現場撿到的幾乎一模一樣,至於那團毛髮,也是她之前脫落的。

“應該就是她攻擊了林思洋。”吳道下了結論,“當時和她對峙的時候我發現她對光很抵觸,林思洋很有可能在室內燒紙刺激了她。”

根號對她進行了初步的檢查,發現她的智力發育遲緩,聲帶具備功能,但無法說話,習性和認知跟動物一樣,喜歡趴着或者蹲着。

“她的行為舉止很像犬科動物,包括吃活食的習慣在內,很明顯都是動物行為。”

鄒戀雅想起之前看過的一些報道,“國內外倒是有很多記載什麼狼孩之類的,基本上都是離群索居的孩子,和人類社會完全脫節,自我認知里把自己定義為某種野獸。”

“我說老江,要真是這麼個東西害人,那我們也問不出來什麼了,她根本就不會說話。”凌海有些着急,“頂多就是把之前的物證和她做個對比,之後這殺人的罪過就定罪了事了。”

江流覺得不妥,“但缺少殺人動機,這個案子就結不了。”

大家都陷入沉默,原本想抓住了兇手至少對案件會有實質性的推進作用,想不到卻帶來了更多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