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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鲛女往大族嫁,族的鲛男只得去懒鲛人那儿娶妻,这就形成了一个怪异的情形,族的日子越来越难过,大族的人却越来越多。

海底。

到处都是游动的鲛人,有成年的,亦有幼的,有化形的,还有鱼形的,追逐着、打闹着,而海底四下闪耀着珠光,白色的、黄色的、橙色的、红色的、绿色的鲛珠皆有,无一例外,没有发现紫阶的鲛珠,紫阶鲛珠乃是浅金色、金色的。

月颖与离莫清理了海面、海底,刚用避水珠出了海面,就看到不远出一群鲛人。

领首的是一个成的鲛人,“听有两只海兽妖收鲛珠为酬劳,专干清扫海面、海底的活儿?”

这么快就传出去了。

他们俩哪里长得像海兽妖?

“我们是月亮岛的鲛人,下个月有六对新人要成亲,族人都忙着,我付你们三千蓝阶鲛珠,将我们那片海面、海底都清扫干净罢。”

还北边的懒鲛人,月颖觉得这东边也够懒。

如果不是他们的传统,估计他们也不会织纱。

他们织纱完全是为了求得一配偶。

有那么多的鲛人,为什么不清理自己的海面,也不打扫自己的海底,有等阶的鲛珠早收起来了,留下的都是低阶鲛珠,是鲛珠其实是就是珍珠。

不待月颖答话,人家直接抛了一个贝壳过来:“三千蓝阶鲛珠,在下月十五前一定要清理干净。”

是织得快,还是清理得快?答案不言而喻,他们能疯狂的织纱,却不愿意清理,之前还派了几只鲛人来干活,不明白这些鲛冉底是怎么想的。

“离莫,他们成亲前忙着织纱,成亲后又做什么?”

“打架!”

成亲前想的是寻觅到一个最满意的伴侣,成亲后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庭,证明自己的强大,动不动就与人打架。

男鲛人如此,女鲛人则为了张显自己的魅力,总会寻到各种机会去勾搭自己丈夫以外的男鲛人,于是乎,男鲛人们就有打不完的架。

一旦丈夫打赢了,妻子则会待他们很好。

但若打输了,对不起,这妻子肯定要出墙了,而且还是名正言顺的出墙。

离莫讲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后,月颖颇是无语。

清理完月亮岛的海域,月颖与离莫坐在一块浮木上憩。

“你给停下!停下!”

一只成年鲛人正在追逐着一个美丽的女鲛人。

女鲛人突地看到浮木上坐着的离莫,两眼放光,痴痴地嫣然一笑,“你是哪支鲛人族的?”

月颖不语。

后头追来的男鲛人见自己的妻子迷上别人,当即大吼一声,“你……可敢接受我的挑战,你敢诱惑我的妻子,我要杀了你!”

离莫淡淡睨了一眼,刚讲完呢,这不,就遇上一个了。

“我对你的妻子不感兴趣。”

什么?

不光是男鲛人,便是那女鲛人都傻眼了。

男鲛人厉声道:“你是骂我的眼光不好?我妻子很美,你居然不感兴趣?”

这不仅骂他,更是侮辱了他的妻子。

女鲛人对月颖道:“定是你这人丑女人诱得他连美丑都不分,我……我要向你挑战!”她得意地甩着一头金黄色的长发,“如果你输了,你的丈夫就要陪我一宿!”

丈夫?的是离莫?

离莫心下大乐。

他喜欢这个词。

月颖道:“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的同伴。”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向你挑战!”

月颖笑眯眯地看着这对鲛人,“如果我赢了,我不要你的丈夫,我要你为我织一匹漂亮的鲛纱,不能次于你成亲时那身新衣。”

女鲛人面容俱变,这简直就是羞辱,“出手吧!”

月颖飞冲而上,伸出手、抬起腿,噼哩叭啦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这些鲛人没事找事,没给点成害瞧,真以为她是好惹了。

离莫压着男鲛人打。

月颖打得女鲛人口里连连求饶。

“织不织最美的鲛纱?”

月颖喝问着,手脚的动作未歇。

“织!织!”

这女子太凶残,出手就将她打趴了,丝毫没有半点还手余地。

月颖松开了女鲛人,“几时能织好?”

“二十年!”

月颖微挑眉头,女鲛人立马改口:“不,十五年!”

就算是凡俗界的织女,十五年都能织好几匹极美的锦叮

可见鲛人生性懒惰又好战,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月颖厉声道:“我只给你三年时间,你若织不好,就将你丈夫送你的那身赔给我。”

要真将这身拿走了,往后族中庆典,她拿什么衣裙来穿。

鲛人族的规矩,每逢庆典,都会穿上最美的衣裳,而在他们看来,成亲那日的新裳就是最美的,他们平时舍不得穿。

女鲛人一想三年时间,哪个鲛人三年就能织一匹鲛纱,这分明就是为难人,想到自己的礼服保不住,眼泪扑簌簌地直往下落。

一枚,又一枚,滴滴落下,落在海水中,立时化成镰金色的鲛珠。

紫阶鲛珠!

月颖定定地审视着她,“你是北海鲛人族?”

在月颖的记忆里,莫名地就形成了一个概念:南海鲛人擅产鲛纱,北海鲛人产鲛珠。

她不会织鲛纱,想着她的礼服肯定保不住,她才着急地想哭。原想哄着丈夫帮忙织,现在想来,这怕是不成了。

离莫将男鲛人打得再也动弹不得,男鲛人气哼哼地道:“我妻子……她……她可以陪你一夜。”

离莫厉喝道:“谁稀罕你的妻子,你既输了,就赔一匹漂亮的鲛纱给我,要你亲手织的。”

女鲛人一听这条件,哭得更凶了。

丈夫要织别饶,不能帮她织了,她的礼物铁定保不住了,想到庆典别人都有漂亮礼服,她却没有,这得多丢人,到时候别人美美的,唯她丑丑的,定会吓坏所有男鲛人。

她觉得自己太伤心了,她的伤心就如这大海那么深。

眼泪滑落,化成淡金色的鲛珠。

月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这鲛人族还挺有意思。

她不劝,就看着女鲛人哭,哭着哭着,淡金色就变成了金色。

她将一枚枚紫阶鲛珠握在手中,又捡了数枚金色的,她道:“北海鲛人不会织纱,你……用这些鲛珠赔我便是。”

不用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