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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最終還是草草了結了。

壓根就沒輪到獸人戰士動手,有法術傍身的非獸人們拉風了。

遠程攻擊總是比近戰快些,心念一動,咒語一念,一時間風刃、火球、冰刀、小閃電呼啦啦的朝着地上那些身負重傷並且餓得半死的獸人們招呼過去。

帝都貴族本就損失慘重,讓亂七八糟的法術轟炸一輪無疑是雪上加霜。來砸場子的這些獸人都傻眼了。變成獸形扑打啃咬他們見過,端着衝鋒槍掃射他們見過,就連紅衣大炮也見過,獨獨沒見過這樣的場景,火球什麼的,還能說是熔煉了極品焰心得來的異能,冰刀又是怎麼回事?連雷電也來湊熱鬧!

還有這些從石板里生長出來死命往獸人身上纏的樹藤。

嚇死個人了。

他們壓根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直覺告訴他們,是草泥馬傭兵團的傢伙們乾的,可是,他們一直鎖定着沖在最前面這批獸人的舉動,很正常,怎麼看也不是他們。不是他們難道是他們身後那些柔柔弱弱還沒動手就開始動嘴皮子裝可憐求安慰的非獸人?

還是見鬼了?

瞅着這些混蛋扭頭到處找人,大發神威的非獸人們那叫一個鬱悶。

難得的一點好心情全沒了。

卧槽!要不要這麼瞧不起人,尼瑪叫囂都木有,直接無視了他們!草泥馬傭兵團的非獸人就想站出去,拍着胸膛大聲說:“就是老子乾的,老子朝你丟的冰刀火球,你能怎樣?”

不能怎麼樣。

正常人對於自己無法理解的事都會有一種潛意識的畏懼,這些獸人戰士也是如此。尤其是雷鳴閃電,這玩意兒總與刑罰連在一起。不做虧心事你就別怕打雷啊,雷都劈你。你丫是從頭到尾壞透了吧。平民且還好。尤其是貴族,最要臉面,最要名聲。

被血腥氣引出來遠遠瞧熱鬧的圍觀群眾已經不少了。

這些貴族不能給一個靠譜的說法,他們壓根就沒有動手的底氣。

兵法上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十日前那一下積蓄了他們全部的氣勢,結果闖了空門,進去的傢伙音訊全無。拖了這麼多天。陸陸續續走了好些人,除了那些衝進去人太多放不了手的家族,觀望中的許多貴族都撤退了。他們怕了,真怕了。草泥馬傭兵團200人的時候他們干不過,現在只有100人了,萬人偷襲。還是干不過。

怪得了誰?誰也怪不了,只怪自己沒本事。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你第一條要學會的是保全自己,是生存。

對於小貴族而言,面子沒那麼重要。

這批人走了之後,那些走在前面喊口號扛大旗沖得最快的大貴族家悔得腸子都青了。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們吃了那麼多塹,咋就長肉不長腦呢?傷亡如此慘重,他們至少要討一個說法,否則肯定要寒了自己人的心。

以戴家為首,這些人堅挺了。

他們強忍着心中的懼意,“把人傷成這樣,貴團就不給個說法?”

這是準備造聲勢拉人心啊,安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龜孫子們,你們強行衝進我們傭兵團駐地,被防禦陣法所傷,還想問我們要說法,難道不應該是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不要以為傷兵了不起,自己技不如人就不要上門偷襲,活該死了沒人收屍!”因為**被打斷,安然心裡小火苗燒得旺旺的。讓這一句話引爆,一發不可收拾了。

“獸人說話非獸人閉嘴!”

“老子撕了你!”

唷唷,你說什麼都好,就是不應該辱罵安然,這下好了,原本笑眯眯跟着看熱鬧的弟控哥哥翻臉了,安祈一身火氣蹭蹭就騰起來,他還沒動手,秦慕言又發飆了。這個寵安然到骨子裡的傢伙,一聽這話,直接將安然推開,站起來,然後將他放回椅子上坐好,自己則陰沉着臉一步步向中間走去。

團里的獸人識相啊,誰都知道秦慕言與安然的關係,雖然兩人確立關係之初遇到了種種阻礙,包括團里獸人非獸人聯合抵制,給秦慕言小鞋穿,以及那坑爹的不還手群毆事件。十個月的相處,這些傢伙終於全部承認了秦慕言的身份。

這傢伙夠狠,為了安然什麼能做。

獸人的面子可以不要,被人叫夫奴也無所謂。

這才是愛!是真愛!

在這個時刻,團里的獸人全都齊刷刷讓出一條道來,秦慕言崛起的時候到了。“剛才誰說的話,滾出來!”秦慕言開口,語氣森冷。安祈與他並排站着,臉色也很不善。“再說一次 ,剛才說話的兩個兔崽子給老子滾出來,誰特么不出來就是孬種,底下不帶把的!”

酷!安然就想拍手叫好了,他還真沒見過秦慕言這樣強勢,這樣雷霆霸氣的一面。融合了阿瑟斯傳承記憶的傢伙,發起怒來果然可怕,那鬼氣森森的架勢,誰看了都要抖三抖。

被秦慕言罵成這樣,若是沒人站出來,丟的就是所有貴族家的臉。開始的時候那人心裡是挺畏懼,仔細一看,竟然是秦家這個沒有存在感的三少爺,哼哼,他旁邊這個更是見也沒見過,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無名小卒。

“老子說的怎麼樣?”某獸人大搖大擺的從人群里走出來。

“你說的?”秦慕言冷聲道,“你說的哪句?”

“我特么撕了你!秦家的廢物,你能奈我何?”

很好,秦慕言點頭。沒有人看清楚他幹了什麼,剛才還叫囂着的那獸人就已經被秦慕言掐着脖子提起來,血腥兇殘的一幕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發生了,他們眼睜睜的看着秦慕言逮着那傢伙的一隻胳膊,從關節處捏了兩下,在對方的掙扎以及慘叫聲中,猛一發力。將整條胳膊撕了下來。

“誰敢動小然,先過我這關!”

鮮血噴了一地。秦慕言臉上、軍服上也濺上了。他卻完全不在意。露出一口白牙對着安然笑了笑,然後手一揮,將那獸人和他的胳膊往兩個方向一丟,又問:“還有誰。站出來!”

站出來?

血淋淋的慘案就發生在眼前,誰還敢站出來。

秦慕言是真沒瞧見開口的是誰。他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森寒的眼神從那些獸人身上一一掃過,他右手抬起。猛地指向一個獸人。“是你?”被他盯上的那人嚇得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不,不是我!”秦慕言勾了勾嘴角,換了個方向一指,“還是你?”

“不!不!”瞧着秦慕言又有動手的趨勢,被盯上的那傢伙旁邊竄出一個人來。“不是他,不要動我弟弟。我知道是誰!”說著,他不顧別人憤怒或者鄙夷的眼神,猛地推一個人來。

“你不錯!”秦慕言對那人點點頭,笑了笑,有眼力,看得清形式。他這才將目光放在那個被推出來的正想往回躲的獸人身上,“讓小然閉嘴的是你?”說完不給人辯駁的機會,狠狠往那獸人的胸腹上踩了一腳,趁他撕心大吼的時候,中指一彈,一粒藥丸子就飛進了那人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