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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周行說道:

“幾天不見,你煉體修為竟然突飛猛進,到達了採藥境,果真英雄出少年啊。”

“婆婆謬讚了。”

周行不卑不亢道。

紫女聽着兩人的談話,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

她沒聽錯吧?

她明明記得對方的煉體功法還是自己給的。

這才過了幾天,對方的煉體修為竟到達了採藥境。

拜託,她自己都沒做到的。

“獃子,你怎麼做到的?”

紫女好奇問道。

周行笑了笑,無視了她,沒有回答。

頓時,紫女氣得跺了跺腳。

見狀,周行才開口道:“遇到了些許機緣罷了,對了,你們在這幹嘛?”

“你猜?”

紫女想吊一弔周行的胃口。

不料綠袍老嫗直接開口道出來了。

“我們正準備劫掠刺史手下運送的一隊軍事物資。”

浩浩蕩蕩的獸群,以飛一般的速度逼近。

跑在最前面的幻影狼群直接衝刺。

而突擊車還在突進。

車子根本剎不住!

雙方極速接近。

這一刻的幻影狼群,真的化成了無數隱約的線。那麼多的線,編成了一大片白。這片白正吞噬自己!

“開槍啊!”耳邊似乎聽到桑雲尖聲叫道。

周行回過神來,立即扣動了手中輕機槍的扳機。

輕機槍飛出一梭子彈。

但,突擊車在瘋狂震動。子彈全部打空,都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周行哪敢遲疑,立即召喚“腦白”

就這短短的一耽擱,幻影狼那飛撲過來的身影,已遮蔽了整個視野。

電光石火間,周行甚至能感覺到,幻影狼探向自己臉門時那狼爪的溫度!

可就在這時……

輕機槍吐出火舌。一粒粒子彈從槍口激射而出,如有精準制導般,精確無比地擊中一隻只幻影狼的要害!

一如既往,關鍵時刻,腦白出手,強勢救場!

輕機關射速高達300發每分鐘,在如此高的射速下,一發子彈精準擊斃一隻幻影狼……

周行只能說,腦白就是腦白!精準永遠是神!

狼屍如雨點般砸下,瞬間堆滿了車頭,將視線遮蓋的嚴嚴實實。

好在突擊車終於剎住。

算算年齡,六年前她才只有十六歲,現在的她已然是22歲的成年人了,有着只屬於自己的愛恨情仇,她再也不能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了。

“周哥……好久不見,這位是?”徐徐看見周行,雖然表面鎮定,但內心何嘗不是同樣滋味萬千,有無數的話語想要傾訴,但在蜂巢中受訓後的她,無論何時何地都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外露,使自己儘可能地以平和的語氣做出對話。

“澹臺傾城,我那位青梅竹馬,這位是徐徐,主帥的千金,我的義妹。”周行不避諱,徐徐是他為數不多可以絕對相信的人,所以直接告訴了她傾城的身份。

“噢噢噢……原來是你!以前周哥總是給你寫信,後來就是煲信息粥,總算見到真傢伙了……”徐徐還是沒能維持着自己這個女特工的冷靜高端的形象,一下子就打回了原形,直接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八卦起來了。

“……你好哇,沒人的時候叫我傾城就好,有人的時候叫我小陽。”澹臺傾城非常尷尬,小臉一下就泛紅了,在那裡手足無措了一陣後,還是連忙上去跟徐徐握手道。

“嗯吶,你叫我姐妹就好!我也叫你姐妹,省得那麼多身份叫着麻煩!”徐徐自己作為蜂探,自然知道澹臺傾城為什麼這麼說,她自己用的假名都好幾十個,更何況她這個名字本身就很具影響力,幾乎有家世的修士都知道這是南陸帝女的名諱,更何況她這個地下情報人員。

“好啊,姐妹。”澹臺傾城點點頭,也不拘束,直接贊同。

聞言,周行也似乎明白了什麼。

軍隊物資只有一個用途,那就是用於戰爭。

對方如此熱衷於劫掠軍隊物資,想必是為了發動戰爭。

從對方的身份看,她們是想復辟大商王朝。

對此,周行也不好多言,只能希望對方一切順利。

然後,周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兩位能否幫我一個忙?你們不是缺軍事物資嗎?我可以送你們一架破神弩。”

聞言,紫女小嘴微張,難以置信地看向周行。

“你有破神弩?”

綠袍老嫗也被震到了,看向周行的眼神多了一絲莫名意味。

“什麼要求?”

綠袍老嫗問道。

“我希望在你們的勢力中幫我宣傳一下我的一個神靈朋友,助她食萬民香火。”

周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同時,向不遠處的白稚招了招手。

白稚見狀,很聽話地走了過來。

“這是我的神靈朋友,叫做白稚,尊號西王母,實力為聚氣五層。”

周行介紹道。

兩女都被周行的操作弄窒息了。

他居然還有神靈朋友?

“沒問題。”

綠袍老嫗沉思了一會兒,最終應了下來。

然後,周行便將破神弩連同一瓶神血交給了對方。

慣性作用之下,狼屍狠狠飛了出去,桑雲的頭也重重撞在擋板上。

三階職業者早已“非人”,擋板變了形,桑雲的頭竟沒事。

前方視線一清。這次運氣很好,車頭離一棵大樹只有不到十厘米,好歹沒有個個車破人亡。

身旁桑雲臉色蒼白,雙目獃滯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於是酥胸震蕩,如地震般!

周行心中好笑:想來桑雲也沒料到,這一出竟玩得這麼猛!

但更刺激的還在後頭。

天上,炎火巨蝠繞了一個彎,追來。

地上,獸群改變方向,直直地衝來。

可憐的兩人就像是汪洋里的一片枯葉,似乎眨眼間就會被驚濤駭浪吞沒。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哇,我還以為你真的變了!”周行捂臉道。

“周哥,要說一點沒變那是不可能的,但人都得成長,都得長大,變得越來越強大獨立,但我同樣也很珍惜跟你們的那份感情和宿緣,想要深刻銘記過去的那些歡樂記憶,縱然他們中許多人已經遠去,可我還是不想忘記,我想懷揣着對他們的情感和記憶,變得越來越強大,直到完成我的復仇!為那些逝去的生靈討回屬於他們的公平和正義!”徐徐看着周行說道。

“你能這樣想,我真的很高興,不愧是你啊,有一個自愈力很強的大心臟!在來的路上,我真的很擔心你,怕你已經變成了一個只想着復仇的冷血女殺手了。”周行終於舒出一口長氣,幸好徐徐還是記憶中的那般,雖然已經成熟,但她仍然初心未泯。

“父親告訴過我,永遠不要用別人的惡,去懲罰自己和對你好的人,那會讓愛你的人肝腸寸斷而無可奈何。”徐徐說道。

“主帥之家學,真似霽月清風。”周行不禁感嘆道。

說話間,澹臺傾城從背後的大夏龍雀匣中取出了‘蛇喰’和‘古傘紅袖’,直接盛放到佛龕的架子上,她跪坐下來,雙手合十禮拜起來。

“故人之物,現物歸原主。”澹臺傾城低低地嘆了一口氣道。

周行也跪坐下來,他沒有急着禮拜,只是看着相框中玉龍絹河畔櫻花飄舞中流櫻嬉戲玩耍的場面怔怔出神,那是他和流櫻、徐徐、楊涥、子路和雷必成一起去賞花踏青時候拍的,那時他被蒙霜降勒令不準進有雪城,還是改頭換面進去的,為此還被他們幾個好一陣嘲笑。那時真的很開心,而如今時過境遷,一切舊人舊事總是那麼讓人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