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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這邊目前需要什麼幫助?”

遠眺夕陽的餘暉,陳煊彷彿看到蒙古王爺們的沒落,新新政權的興起。

“煊哥,如你所說,蒙古確實是個好地方,我們到這邊以後,已經發現了很多的煤鐵礦藏,甚至發現了石油,對,就是大慶那個地方的那種石油,而且儲量還不小,蒙古如今的問題就是人口太少,交通不便,若是有一條貫穿全境連接內地的鐵路,這裡毫無疑問又是我們的一個工業中心!”

“你說的這兩個問題我也考慮到了,只是國內財政窘迫,這次我們賣軍火賺了一筆,可以支援你們一些,但是人口和鐵路的問題我們就沒有辦法了,修一條這麼長的鐵路,三年五年是少說了,十年八年能夠修通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怎麼辦?煊哥,蒙古可是真窮啊,別看那些蒙古老爺人五人六的,吃穿還不如我們鳳凰城的一個貧農,這裡的農奴就更慘了,冷死餓死是常態。。。。。。”

“蒙古還有奴隸制度?”

陳煊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自古有的,我們到蒙古以後,周大人廢除了農奴制度,把這些脫產的牧民弄到城市裡來,周大人讓商隊開辦了幾個技術含量不高,硝制皮毛的作坊,這些人也算勉強有口飯吃了。”

“這樣吧,”陳煊沉思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錢我就不給你們了,給你們也沒什麼用,我讓學初大哥給你們組建一個工程隊,由工程師組成,讓他們來指導你們如何組建自己的工業體系,你不是說蒙古煤鐵礦藏不少嗎,到時候你們自己鍊鋼,自己修路,等南洋財政緩解了,我們也從呼倫貝爾開始修建鐵路,到時候就可以連在一起了。”

陳煊又看了一眼臉色黝黑的孫志恆,心裡不由有些發痛。

“兄弟,哥哥對不住你,南洋一片不毛之地的時候,哥哥不顧你的想法,強制把你弄到南洋去了,等南洋發展起來了,日子好過了,又把你弄到這裡來,若是孫叔叔知道,指不定怎麼罵我呢,阿恆,要不你跟我回家吧,我們的人如今不少了,找一個過來守住這裡不是難事。俄國人雖然一直垂涎這裡,但是以今時今日的交通,他們還沒有能力和我們作對!”

孫志恆撇過頭去,不讓陳煊看到他發紅的眼睛,以前每天吊在陳煊身後的小尾巴,如今已經長成一個昂藏大漢,鐵塔一般的身軀予人一種可以完全信賴的感覺。

“哥,來這裡是我選擇的,跟你沒關係,你不用安慰我,若果我們撤回去,俄國人鐵定又馬上回來,我們的付出就白白浪費了,給我五年,只要五年,我一定可以把鐵路修通呼倫貝爾,到時候我再回家,堂堂正正的回家!”

。。。。。。

小狼山鐵礦,這裡本來是沒有名字的,因為發現這裡的時候看到了一隻小狼,所以就將之稱之為小狼山了。

陳煊和他的2000餘人親衛團如今已經成為一個個築路工,如今國內局勢已經大致穩定下來,各地也有了安排,於是陳煊就留下來暫時幫助孫志恆和周述模等人了。

周述模到蒙古的時候其實也帶來了一個工業團隊,只是蒙古缺人缺設備,所以無法開發。

陳煊清楚的知道,鋼鐵是工業之母,於是發電報給黑龍江的李魯慶,要他儘快組織一支工業開發團隊,乘現在蒙古還沒入冬,趕緊從東北車廠抽調一個卡車車隊,拉上設備向蒙古出發,爭取在下雪前將設備運到烏蘭巴托。

蒙古雖然是草原,但也不是沒有山沒有水,於是陳煊和孫志恆商定,商隊繼續給部隊運送補給,部隊留下一個團留守,其他的全部出來開山搭橋,修建公路,還徵調了一些本地人。

“怎麼回事?”

聽到前面一陣喧囂聲,陳煊問道,親衛們也不知道發生了,只見孫志恆遠遠的帶着幾十個人打馬飛奔而來。

“哥,有娛樂活動了,我帶你打獵去!”

“打獵?打什麼獵,這麼多正事要干呢,可別耽誤了!”

“耽誤不了,我的手下來報,發現了之前從烏蘭巴托逃出去的那群毛子兵了,足有好幾百呢,我就知道這些王八蛋餓得受不了肯定要下山來搶東西,於是派人假扮運糧隊,老.毛子已經往那個方向去了,快上馬!”

陳瑞卿呼哨一聲,大約有300多人扔掉手裡的工具,瞬間跑到旁邊的馬車上拿出自己的裝備佩戴整齊,又飛速上馬,往孫志恆和陳煊消失的方向追去,游陵則繼續負責築路。

陳煊只覺得耳旁的風聲呼呼作響,緊跟着孫志恆的馬隊,而陳瑞卿等人也迅速跟來,圍住陳煊。

忽然孫志恆的馬隊在一個小山坡後面停下來,幾個牧民嚮導利索的跳下馬背,用耳朵貼在地上仔細聽了一會,然後嘰里咕嚕的向孫志恆說什麼。

孫志恆手中的馬鞭一揚,馬隊一分為二,向前方包抄而去。

“你究竟幹什麼?”

陳煊有些迷茫,對孫志恆的這次行動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前面那個峽谷就是我們埋伏的地方,你仔細聽,我們的人已經和老.毛子接上火了,我們包抄過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那你總得說說什麼戰術啊?就這麼呼啦啦的衝上去?”

“哥,這你就不懂了,草原上打仗哪有什麼戰術,狹路相逢勇者勝,誰先堅持不住誰就輸。”

孫志恆便打馬前進,一邊將馬刀擺在順手的地方,陳煊無奈,只得有樣學樣,將自己的槍準備好,馬刀緊了緊,掛在左手邊,這是他打的最莫名其妙的一次戰鬥了。

馬隊魚貫馳入一條峽谷,峽谷里的槍聲不斷明晰起來,孫志恆揮了揮手開始減速。

陳煊護衛隊里有不少神槍手,快速跳下馬背,披上陳煊設計的偽裝衣服,奔跑到各個制高點隱蔽了起來。

峽谷里的槍聲越發響亮了,陳煊掏出望遠鏡,已經可以看到交戰的雙方,孫志恆的人躲在一條條溝壑縱橫的壕溝里,不停的射擊,老.毛子有一部分人在攻擊,一部分人還在馬背上警戒,明顯也是訓練有素。

“煊哥,等會你就在這裡指揮,我來發起進攻,你沒和老.毛子交過手,隨機應變就好!”

“行!那你們小心點!”

陳煊確實沒有和俄國人交過手,也就不敢逞能。

“放心,打馬匪我們最在行了。”

包抄馬匪的隊伍終於出現了,八十幾人疾風驟雨般的打過兩輪槍之後,稱着老.毛子一亂,沒頭沒腦的直接撞進老.毛子300多騎在馬上的隊伍。

午後的陽光照射下,刀光閃爍,老.毛子的隊伍反應過來,也開始提速反攻。

陳煊明顯看到孫志恆的隊伍壓根就沒有採取什麼戰術,擺好陣型直接就衝上去了,兩隊人馬‘轟’的一聲撞在一起,一時之間人喊馬嘶、慘叫聲不絕於耳,不時有人被撞下馬背,摔得筋斷骨折,運氣不好的直接被戰馬踏成肉泥。

這種原始的美感看得陳煊熱血直衝腦門,嘴巴里無意識的高叫起來,兩隊人馬剛剛分開,悄悄靠近的孫志恆和陳煊的親衛也從後面沖了上去,對面衝過來的自家騎兵瞬間分開,在孫志恆的兩邊讓過,然後有圈回戰馬,發起了第二輪衝鋒。

陳煊這時才發現上了孫志恆的當,這種場合,還指揮個屁啊,就像孫志恆所說,狹路相逢勇者勝。

佔據制高點的神槍手也開始發力,槍聲並不密集,但是幾乎每一聲槍響都會有一個毛子兵摔下馬背。

陳煊那裡還忍得住,大叫着拔出腰間的戰刀,使勁抽打着戰馬,吃痛的戰馬一躍而起,急速向作戰雙方靠近,這時兩邊的人馬已經混在一起,槍也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自己人。

陳煊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高聲吶喊也不足以宣洩內心的衝動,邊叫喊邊揮動手裡的戰刀。

最後剩下的30幾個親衛也趕山陳煊,將陳煊圍住,陳瑞卿跑到陳煊前面,在陳煊還來不及反對的時候就已經揮刀衝進人群。

老.毛子從一開始就已經處於下風,孫志恆的加入他們敗局已定,兩輪衝擊下來老.毛子已經想跑了,陳煊這隻小隊成了壓壞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俄國土匪吶喊一聲,人群四散。

陳煊大急,自己可還沒有開張呢。

馬蹄轟隆作響,有節奏的馬蹄聲像似重鼓重擊的聲音,一下一下撕碎陳煊的理智,讓陳煊激動得不能自己。

“轟隆!”

陳煊的戰馬終於撞上一匹正想轉身逃跑的老.毛子騎兵,老.毛子騎兵和戰馬一起橫飛出去。

又一個骯髒騎兵出現在陳煊眼裡,陳煊想都不想一刀揮出,只感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戰刀上遲滯了一下,接着一顆毛茸茸的人頭飛起,砸向遠處,噴洒的鮮血濺了陳煊一臉一身。

陳煊再次嚎叫起來,原始的快感有如電流一般刺激着全身。

再無戰術可言,再無指揮的必要。

衝擊,再衝擊!

殺透敵人的隊伍之後又圈回戰馬。

再一次發起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