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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爵怎么会由着他如此得寸进尺,立马反击:“说到固执,明明是指与这件事毫无关系的你吧?先不说,我们并没有太深的交情,你跟小妖怪也不过见了几次面,她的事,还轮不到你出手……”

看吧,果然是鲤笙。

众人皆在心中嘟囔。

即使洛爵明摆着不配合,溪叠却继续笑道:“你这么说,未免太薄情了?有点太伤我的心了吧?好歹我跟你父亲还有些交好……”

“那你不妨找我父王说这些吧!我们走!”

洛爵还真是明着要跟溪叠撕破脸,说到最后,顺着溪叠的台阶直接将洛北冥给扯出来了。

溪叠给他说的目瞪口呆,谁能猜到洛爵竟然连洛北冥都搬出来!

见洛爵要走,溪叠自然不会得不到任何消息就任由他离开,急忙又上前。

“洛爵,你明明知道我对鲤笙是……”

“那是你的事。”

不等溪叠说完,鲤笙蛮横的漫过他的阻拦,继续往前走。

同时,本就被黑色灵压包围的身上,更是在一瞬间,劈刺啪啦的漾出了黑炎。

溪叠刚想着去拉他,却在感受到那跳跃的黑炎之力时,硬生生的收起了手。

犬火他们不敢说话,快步跟上洛爵,经过溪叠身边时,不忘礼数的朝他作揖道别。

眼瞅着洛爵就要离开,溪叠再不有所表示,那可真的要与之失之交臂了。

想了想,也不管什么君王之傲,迈步又不顾自尊的追了上去。

挥袖,在洛爵身前制成结界。

洛爵戛然停下脚步,看着面前泛着雪花的冰封结界,知道溪叠在结界上施展了攻击咒法。

若是他们贸然闯入,必会受到结界攻击。

既然是溪叠先动的手,洛爵自然没必要继续忍气吞声。

冷冷转过身子,乌瞳之中已无半分人情,冷漠的看向在身后几米远的溪叠,声音沉重如古钟,周身释放强烈的灵压:“这是你逼我的……”

溪叠知道事情发展的方向不对,他可不想跟这帮人动手,急忙道:“我只是因为担心鲤笙而想帮忙罢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竟然让你连鲤笙的生死都不顾,也要拒绝我的好意?!”

洛爵当然怀疑他说的鲤笙不顾生死是什么意思,可他只是纳闷了一瞬:“好意?”

明明是想跟他抢人,还说的这么好听。

洛爵又不傻,若是让溪叠掺合进来,那鲤笙对他的好感必然上升。

他两人若是感情好了,那他……

洛爵连想都不愿想这会带来什么后果,断然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需要。”

“可是鲤笙需要!”溪叠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度。

那张总是清风拂面的面容,于此刻挂上严寒与冰霜。

重筑与花砾看了,顿时停下想要劝溪叠放弃的想法。

因为,现在的溪叠,俨然眼中只剩下鲤笙,任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溪叠这一吼,傻子都能看出来,鲤笙对他而言又另一层意义,顿时谁也不敢多说什么,怕成了点燃导火线的人。

犬火看看洛爵,再看看溪叠,只能叹气。

谁能想到,洛爵的情敌竟然是溪叠……

谁又能想到,两个最不可能深陷情结的男人,竟然在争风吃醋……

这画面太美,有点不敢看啊!

然而,面对溪叠的质问与怒火,洛爵却呵呵的笑了!

“溪叠,你现在不去找引鲤樽,却来纠缠我的人是想做什么?啊?不觉得可笑?”

突然转移了话题。

溪叠却不打算改变主题,断然一句:“或许以前是以引鲤樽为重……”

或许以前???

溪叠这半句话刚说完,众人齐刷刷的震惊了。

重筑尤为目瞪口呆:“主子……”

“但现在,我只想得到一个人的心。引鲤樽,根本不重要……”

“主子!!!”

重筑听不下去了,贸然打断了他。

溪叠真的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他肯定是被洛爵气糊涂了吧!

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能当着外人说放弃引鲤樽,甚至潜台词中还打算放弃一切,只为得到一人心……

不仅重筑急了,花砾也急了。

“主子,您肯定弄反了什么。不让引鲤樽落到恶人手中,这才是当务之急。”

“以您的身份地位,女人可是要多少有多少,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被动于此?”

“你们两个又知道什么?”溪叠的怒气不减,冲二人怒喊起来:“闭嘴听着就好,再敢多言一句,我便解了契约!”

“!!!”

就算是玩笑,溪叠也从未把解约之事挂在嘴边。

一下子,重筑跟花砾都慌了。

谁也不敢确定,现在有些气急败坏的溪叠会做出什么事来。

“噗通!”

两人齐刷刷的跪下,头几乎垂到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收拾好了自己人,溪叠又看向完全为他的直言而卡壳的洛爵,眼神一扫而光的明朗坚定:“那天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我对鲤笙的确有别的想法,而我也知道鲤笙心里有你。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让他忘记你,选择我。”

“……”

“我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可以告诉我鲤笙现在在哪了吧?这早已经不是只有你会担心的事。洛爵,若是你做不到守护她的话,何不趁着现在放手?对你好,更对鲤笙好……”

当然,对他更好。

“狐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不知道是被溪叠的坚定惊扰了还是怎样,洛爵背对着众人,漠然开口。

因为他不知道何时低下了头,任谁也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从语气听来,除了僵硬再无其他。

正看着热闹,突然被洛爵点名,狐若当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直到溪叠用期待的眼神看他,这才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突然摆起架子来:“我怎么会知道……”

“不然你昨夜做什么了?”

如同亲眼看到狐若昨夜联络了跟各方线人一般,洛爵猛然扭头看他。

只见那双如黑珍珠般深沉而又明亮的眼睛,此刻正酝酿着风雨般,赤明而又火热。

只是一眼,狐若便放弃了抵抗。

无奈的叹口气,“好好好,我说,我说行了吧!”

投降般的轻笑了起来,“真是服了你了。竟然真的想接受情敌的帮忙……”

他还能说什么?

洛爵不说话,眼神灼灼。

溪叠却甚是激动的看向狐若,迫不及待似的。

狐若环视众人一圈,颇为无奈:“先声明,因为是匆忙得到的消息,可能有些不太精准,若是出现误差,你们可别怨我没有提前告知啊!”

“快说吧!”

溪叠着急的催促了一句。

狐若看看洛爵,完全无法从那张异常冷静的脸上看出什么。

随后开口:“据我所知,洛世奇的人在西国入境口与罗生门的灸弛跟乌沓撞上。两方还大打出手。”